他和俞珩交往有一段时间,闲着没事时就去俞珩办公室等着和人一块吃饭, 被忽视的谷锦辉活得像个意外,用自己的牺牲, 换来了这段恋情最好的掩护。
时间还早, 他们选了场小众的电影, 影院人不多, 电影刚过一半, 退场的退场,他们位置靠后,只看见离他们前三排坐在角落的小情侣抱着啃在了一块。
屏幕上还播放着文艺清新的内容,空荡荡的电影院, 听得见前面两人发出的声响。
俞珩目不斜视,尽量忽视边上的举动,骆城云用手捂着他耳朵,低沉平缓的声音离他很近:“俞老师,要看看我,别污了眼睛。”
神色有片刻恍惚,俞珩眨了两下眼睛,昏暗的环境中,他唯一能看见的就是骆城云近在咫尺的面容,唯一能听见的,也只有他的声音。
还有身体里感受到的心跳。
最终,他们还是没看完这场电影,开了手机的照明离场,把前面两人吓一大跳。
电影没看成,骆城云开车把人送回去,车子停在俞珩小区楼下,骆城云开玩笑问俞珩不给他一个晚安吻吗。
俞珩解开安全带,探身过来把骆城云按在座位上亲他,冰凉的镜框贴在他脸上,骆城云略带惊讶:“今天这么主动?”
睁开眼,镜片后是一双漂亮干净的眼睛,俞珩笑了下,略带报复性地咬他:“闭嘴。”
十一点半,谷锦辉搬了个小板凳坐在楼梯口,直勾勾地望着大门。
默默在心中长叹一声,唉,今晚哥哥又不回来了。
不光是骆城云,谷景成最近回谷家的次数更是屈指可数,成天泡在公司,经常加班至深夜,忙得焦头烂额,整个人憔悴了不少。
自从上次派人去家里大闹一场后,许大壮至今还住在医院里,谷景成出面付了医药费,同他们摊牌,如果再不肯搬走,下次断的可不止是一条腿那么简单,他们的宝贝儿子许天皓的安危,不一定能得到保证。
反正他有钱,医药费他出得起,就看他们能不能扛得了疼。
一番纠缠过后,许家人还是从谷景成身上咬下一块肉,要了两百万,同意回到乡下,保证不出现在他面前。
谷景成筹备了一周才将钱凑齐,好不容易把人送走,房子也被糟蹋得不成原样,短期内没那个精力重新休整,他最近都是住在方宴那儿。
他好不容易找到的替身情人。
方宴也是个老师,教历史的,身上的那股子书卷气和俞珩像了个八成,谷景成下班后缠着方宴胡闹,霸道惯了完全不顾对方明天是否上课。
好几次脖子上的印子遮也遮不住。
他也是最近才得知骆城云和俞珩的恋情,本就把骆城云视为一生之敌的他对此更加恼火,只能一股脑全发泄在方宴身上。
方宴性格温柔,总是顺着他,这让谷景成逐渐移情。
在方宴面前,他把和许家人的那点纠葛一五一十全说了,除了他一开始把方宴当做替身的事情,他谁都信不过,唯有包容的方宴能让他安心。
他开始费尽心思对方宴好,试图让人离不开自己。
除了公司的事像一团乱麻,紧紧将他捆住,使得谷景成在公司里的每一分钟都喘不上气来,他时常能看见骆城云空着的岗位,嫉妒不已,他倒好,在外过得潇洒。
等着吧,迟早有一天这些都会是他的。
谷景成这天抽空回家,神情焦躁,找的却不是骆城云,而是谷锦辉。
还在屋里做作业的谷锦辉头一回被如此重视看待,吃惊得回不过神,指着自己:“找我?”
“嗯,对。”谷景成挤出个关切的笑容,和谷锦辉套近乎,“锦辉,你觉得哥哥平日对你怎么样啊?”
“挺好的。”谷锦辉迷茫答道。
“那……哥哥现在遇上点困难,你会帮哥哥的吧?”谷景成诱导着问道。
谷锦辉咬着笔:“什么事啊?”
谷景成艰难说道:“你手里有没有钱,先借给哥哥,过一阵就还你。”
从来不缺钱的谷锦辉还当是什么大事,轻易松口:“你需要多少?”
“一……”谷景成还没来得及说出具体数字,就被骆城云打断。
“他的钱都在我手里,怎么不找我借呢?”
谷景成面色难堪,忍辱负重道:“是吗。”
骆城云和俞珩一样习惯摸摸谷锦辉的脑袋,安抚道:“专心学习,有什么事我和他谈。”
发型被弄乱的谷锦辉不得不应道:“哦。”
两人来到个僻静的角落,骆城云明显察觉此刻的谷景成不对劲,眼神慌张,目光闪躲,没由来的气场在他面前就矮了一截。
“小孩子的钱你也好意思骗?”骆城云嘲讽了他一句。
谷景成恨不得立马走人,可还是得维持住脾气,好声好气同骆城云解释:“借来用用,我会还他的。”
骆城云:“你要这笔钱做什么?要多少?”
“最近投资出了点事,一千万就够了。”谷景成还抱有最后一丝希望,盼望着骆城云什么都不懂,他一示弱,骆城云一时心软能把钱借给他。
这个数额让骆城云听了直皱眉:“你怎么不去抢?”
谷锦辉放在他这儿的钱刚好一千万,都是平日里谷锦辉省吃俭用攒出来的,他要是向谷锦辉开口,傻白甜指不定就借给他了。
谷景成继续恳求道:“我真的有急用,求你了,我一定会还的。”
“既然这么缺钱,怎么不开口问爸妈借?”骆城云反问他,从他的状态不难判断出,“是公司的钱还不上了吧?”
被戳中心事的谷景成猛然瞪大双眼,不敢相信地望着骆城云:“你?”
他一个从未接触过公司的人,怎么会知道?
骆城云有些同情:“爸妈早知道了,他们在等你到多少数额才会开口,没想到被我猜中了。”
要不是这样,他们也不会在一个月前把谷锦辉的财政权交由他手中。
谷景成面如死灰,从被许家人缠上的那刻开始,他的生活就处处不顺,要不是想着做个大项目弥补一下空缺,也不会轻易着了敌人的道。
“既然他们知道,为什么……”谷景成想不明白。
骆城云好心告诉他:“因为放不下你啊。”
好歹这么多年培养出来的情分,他们在等着谷景成什么时候回头是岸,等到现在,再多的感情也被耗光了,谷景成自己把自己逼上了绝路。
谷景成似乎不愿相信:“你骗我的,对吧?”
骆城云头一回对他产生了点对弟弟的慈爱,摸摸他的小脑袋瓜:“真可怜。”
谷景成的电话正好响起,他看向来电人,迟迟不敢按下接听键。
电话那头,谷家豪的声音带着沧桑:“景成啊,从明天开始,你就别去公司了,你手上的项目,会有专人交接的。”
“至于你,等我们回来吧。”
谷家豪这话几乎给他判了死缓,谷景成手中的电话砸在地上,背板摔裂分离。
他一直想和骆城云争些什么,到头来只有他一个人在较劲,因为骆城云根本用不着同他争。
次日,谷家豪和赵书芹专程同谷景成谈了很久,从书房出来的谷景成像具没了灵魂的行尸,从今以后,他和谷家就不再有任何联系。
全程被蒙在鼓里的谷锦辉扒着门缝悄悄向外看,迎上他困惑的眼神,骆城云告诉他:“以后你就只有一个哥哥了。”
“是景成哥做了什么坏事吗?”谷锦辉问。
“对。”
“那我也不要认他了。”小孩子的感情,来得快散得也快,谷景成已经许久没有在意过谷锦辉,两人的兄弟情自然散了个干净。
养育他这么久的谷家父母虽然对他失望,但离开时还是给了他不少东西,公司亏空的损失也不同他计较,按理来说,谷景成拥有的是比一般人更高的起点。
他把家里重新装修一番,选购的都是最贵的材料,还让方宴搬过来同他一块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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