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渝没吭声,不过关珩感觉到了落在自己脑袋上的那只手果真小心翼翼地动了动,似是不想要被他发现自己真的听从了他的建议般要面子。
关珩忍着笑,装作没有感觉到宫渝的动向一样,又继续哄他,“哥哥,摸一下嘛,我刚刚自己‘大把大把’地摸过的,质感伸到很像多多。”
宫渝在平日里就喜欢摸关珩的脑袋,此时被他话里的那句“大把大把”给诱惑到,下意识伸展了手指,抚弄起关珩的头发来,口中故作矜持地维护着自己的面子:
“比多多的毛难摸多了,多多才是最好的小狗。”
“……是是是,”关珩实在憋不住笑,短短几个字就笑得比说话声还大,接收到了宫渝的死亡凝视后,才顿时收了声,正色道,“小狗多多固然是最好的……”
宫渝听关珩好像话里有话,便转头看向了他,手中按在他头上的力气也松了几分,让关珩得以直起身子说话。
也不知道关珩想要说些什么,总之在宫渝放开他的下一秒,关珩就瞬间蹿到了病房里的沙发上坐好,迎着宫渝疑惑的目光,笑嘻嘻地接着说道:
“可是每天陪着哥哥睡觉、给哥哥暖床的,是小狗关关呀~”
“你。”宫渝被关珩这别有深意的话逗弄得脸色通红,愠怒地瞪了关珩一眼后,甚至想要坐起来找点什么东西朝关珩丢过去,结果却被关珩不知从哪里变出来的小蛋糕盒子吸引了视线。
“哥哥,想吃吗?”
关珩的声音本来就好听,有了蛋糕的buff加持,此时听在宫渝的耳朵里,只觉得他仿若下凡的狗仙一样闪闪发光。
“想。”
宫渝点点头。
他都快要死了,自然是谨遵电视里的医嘱,想吃点什么就吃点什么,想玩点什么就玩点什么,尽量保持轻松愉快的心情,这样才可能会让病患对死亡不会那么的恐惧……
“哥哥……”
关珩见宫渝似乎又陷入了自己的世界里开始发呆,不禁有些心慌,直接出声打断了宫渝的思考,不想让他沉浸在这个状态里出神。
关珩晃了晃手中的小蛋糕,“我给你拿餐具。”
宫渝“嗯”了一声,曲起手肘坐直了身子。
关珩打开盒子,中指和无名指夹着小叉子转过身来的时候,看见的就是一脸“乖巧.JPG”模样,跪坐在病床上等蛋糕吃的宫渝。
关珩:!!!
这世界上怎么会有宫渝这种如此可爱的生物存在。
偏偏还被他得到了。
关珩深吸一口气,把想要将叉子递给宫渝的想法掐断,直接坐在宫渝身边,准备亲自一口一口地喂给他吃。
最后,由于宫金主觉得这样吃不尽兴,直接从雀手夺食,大快朵颐起来。
关珩只能无奈地看着他笑。
.
宫渝这次受伤的消息很是轰动。
事发当日,甚至救护车还没到医院,有离医院近的、又听说了小道消息闻讯赶来的粉丝们便将医院围了个水泄不通。
直至辉途专门派了安保人员过来维持秩序,才得以让宫渝有一个安静的休养环境。
其中还掺杂着几队其他的保镖,甄世豪不认识,但权当他们都是秦四爷的手段。
但是方木认识究竟哪些人是公司派来的。
“你们几个谁啊?”
一直在外地、昨晚才赶回来的方木,此时正仰头看着站在宫渝病房门口、那一排通通比自己高了将近一个脑袋的保镖们,发出了由衷的疑惑。
秦四爷挑的安保虽然也都是高大魁梧那一挂的,可守在宫渝病房门口的这些,和秦四爷弄来的那一堆人气质截然不同,光是身高,辉途那些安保就已经不够看了,更别提那恐怖的肩膀和脖颈的比例,属实是让人望而却步,直截了当地起到了威慑作用。
保镖们低头看了眼方木,直接恢复成方才目视前方的样子,没搭理他。
“哎,你们这些人怎么这么没有礼貌?你们知道我是谁吗?我是里面那位影帝的经纪……”
口中的最后一个“人”字还没说出来,方木就被从里面走出来的关珩吸引了全部的注意力,急忙上前拉着关珩指给他们看,“这小孩儿,我们家影帝的朋友,他认识我,他可以进去,我怎么不行?”
关珩就这么任他拉着衣袖,垂着眸子看比自己矮了半个头的方木,“方经纪人,可以放开我吗?掐到我的胳膊了。”
方木忙松开抓着关珩衣服的手,替他胡撸平整,然后笑着问道:
“小关,这些人都是谁弄来的啊?是景总吗?”
关珩听到景霑的名字,脸上也没有露出明显的嫌恶表情,语气淡淡地反问道,“方经纪人,如果是我找来的呢?”
方木权当他在开玩笑,打着哈哈推着关珩走进病房:
“走走走,带我去看看你哥哥,看看这臭小子大难不死,恢复得怎么样了。”
关珩不愿意从别人的口中听到对宫渝有这样的形容,闻言微微皱紧了眉头。
只听方木话音刚落,关珩的脚下就踉跄了一下,正好将方木闪得失去了重心,跌跌撞撞地扶着墙才得以站稳:
“哎哟吓我一跳,小关你走路怎么不小心一点啊?”
宫渝:“……”
因为有关珩亲自给宫渝准备餐食,就连医院的饭菜都不让宫渝吃,专门让家里的营养师教他该如何搭配才能让宫渝的身体在最大程度上尽快恢复状态。
所以如此一来,方木除了每天定时定点儿地来看望宫渝之外,其余什么事都不被关珩允许他对宫渝做。
“剧组和咱们的……”
方木正想跟宫渝交待一下剧组对他这次出事的处理情况,却被关珩在一旁温声打断,“方经纪人,可以让哥哥先吃饭吗?”
听到关珩说让宫渝先吃饭的事情,方木这才去看宫渝的脸色。
只见宫渝的目光半分都没有离开关珩手边的饭盒上,显然是就差没说出“馋死我了”这几个字了。
方木连连点头,笑着捏捏宫渝身上病号服的衣领,“小渝,你都快三十了,还这么嘴馋,怎么得了啊?”
话音刚落,接过关珩递来的白瓷碗的宫渝手顿时一抖,澄黄的小米粥被打翻在床铺上,顺着宫渝的手指滴落到地上。
“……”
宫渝想要对精心准备餐食的关珩道歉,可无故被方木提起来的敏感词汇却让宫渝只能僵硬地张张嘴,脑袋里甚至组织不出道歉的话术,只能愣愣地看着同样惊讶的关珩。
“小关,抱……”
“歉”字还没说出口,宫渝就已经被关珩从原本坐着的地方抱了起来,轻松地挪到了沙发上,然后半蹲在宫渝的脚边,卷起他的裤腿,查看他有没有被热粥烫伤。
“有点红了,我去叫医生来。”
关珩站起身,低声说了这么一句,经过刚将碗捡起来的方木身边时,淡漠地看了他一眼。
方木被关珩这一眼看得有点心慌起来,他忙走到沙发边上,也像那么回事儿似的瞅了瞅宫渝腿上发红的痕迹,然后说道:
“小渝,这小孩儿怎么跟之前不太一样了?我不过几个月没见他,怎么感觉……”
宫渝自当是知道关珩骨子里天生带着的那种矜贵感,装几天还行,要是时间长了,除了自己这个当局者迷之外,任何旁观者都可以轻易发现他的异常。
更何况,连他这个当局者,都已经察觉到了关珩的不同。
关珩关好门,抬手阻断了保镖正欲向他问好的意图,抬腿朝护士站走去。
要是自己被烫了这么一下,关珩顶多去冲冲凉水,不过此时被烫到的是宫渝,对他来说,关于宫渝的一切事情,都不是小事。
简单处理了一下宫渝腿上的红肿后,值班医生在关珩的纠缠下拼命忍住翻白眼的冲动:
“关先生,请您放心,我甚至可以跟您保证,宫先生的所有伤口都不会有留疤的可能性,更别提只是隔着衣服被热粥轻轻地烫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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