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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章
“十年?”晏何惜拧眉。
他感到自己身上十分沉重, 灵脉破损得厉害,根基摇摇欲坠,心里一沉。
“你放心, 岛上的人医术很高。”祝知之连忙安慰他:“我救了他们大长老的儿子,他们说会治好你的。
小心觑着晏何惜的神色, 见他没有多大怀疑,他心里松了口气。
也亏得晏何惜受伤颇重, 又因冰魄九节鞭被废神识受损, 不知今夕何夕。
反正这里与世隔绝,巫族和外边的纪年方式不同,就先糊弄着吧。
晏何惜默然片刻,视线落在他身上,“你已经金丹了?”
“是啊, 你一直昏睡着都不知道, 山里好多妖兽,我一个人修炼得好艰难。”祝知之精神一振,赶紧加大卖惨力度,可怜兮兮地看着他,眼里几乎含了泪, “幸好你醒过来了,我终于不用怕了。”
晏何惜伸出手,抚上他的头顶。
那力道很轻, 仿佛雪花飘落松枝, 触感微凉,安抚的意味却很浓。他虽然性情冷漠,真的把你看做自己人时,给人的感觉却很可靠。如果祝知之真的只是一个少年, 此时一定会感到十分安心。
“你心疼我啦?”少年蹭了蹭他的手,仿佛受到了什么嘉奖,声音欢快起来。
“你不曾弃我,是我之幸。”晏何惜认真道。他知道对方嘴上说的容易,实际上要从晏彬手下把他救出来绝非易事。他甚至没法想象小孩儿那丁点儿大的身形,带着一个成年人逃窜的样子。
初时只是想养个孩子,权做调剂,没想到会有被对方救的一天。
感受着掌下发丝的丝滑,他眸光微动,那双深暗到极致的眼,第一次露出堪称柔软的情绪。
在晏何惜漫长而黑暗的人生中,血腥与杀戮如影随形,犹如冰封了所有感官,冰冷、沉默、木然,挣扎不得自由。
直到有一天……一个小孩儿闯入他的地界,手中捧着一颗明珠,在黑暗中熠熠发光。
果然,还是小孩儿治愈力高。千年寒冰也有融化的时候嘛。
祝知之伏在他床边,露出盈盈笑容。“那大哥哥,你以后会一直对我好吧?”
他笑时眉眼弯弯,眸子又黑又亮,桃花似的眼中缀满笑意,能感染所有与之目光相触的人。
晏何惜向来冷淡的眸中,也露出一丝笑意。他轻笑着道:“为什么这么问?”
“我看到阴冥宗那些弟子,做错了事都受了好重的惩罚。”他皱了皱鼻子,似乎有些害怕,“如果我做错什么事,你会不会就不喜欢我了?就像对那些弟子一样,因为我惹你生气,就打我杀我?”
晏何惜说:“只要你不背叛我。”
……只要不背叛?祝知之琢磨了一下,心道欺骗不算背叛吧?
总之他可是救了晏何惜一大命,又得了句相当于承诺的话,心里踏实多了。
晏何惜还以为他是失去爹娘,极度缺乏安全感。便道:“如果你愿意,也可以唤我爹爹。”
“爹爹?!”祝知之被雷了一下,僵硬重复。
“嗯。”
那句是在表达惊愕的心情,不是在叫你好吗!祝知之差点儿一口老血喷出来。
“不要。”他死命摇头,“我就叫你哥哥好了。你看我都长到这么大了,你怎么可能生出我这么大的儿子?”
“我的年纪本来也足够做你父亲了。”晏何惜语气淡淡的,倒不是多想当他爹,只是阐述事实。
祝知之:“……”
就阁下这高贵冷艳的样儿,我叫你爹,是不是还要谢谢你啊!
在他的坚决拒绝下,晏何惜总算不提这茬儿了。
没多时,有人来敲门,三声声响很轻,像是怕惊扰了里面的人。
祝知之打开门,看到那个被他救下的好像是叫木翰的少年,站在门外手举着,还做着敲门的姿势。
“有什么事吗?”祝知之向他笑了一下。
看到他的笑,还未开口,木翰脸就有点儿热,他讷讷道:“我是来感谢你的。”
“不是谢过了吗?”面对救子恩人,大长老对他那叫一个感激,巫族的族长也代表族人谢过他了,把他引为贵客。
“可是我还没亲自谢过你呢。”木翰郑重地向他鞠了一躬,道:“多谢你救了我一命,我一定会好好报答你的。”
祝知之笑道:“你们帮我救我哥哥就好。”
“你放心吧,我会尽我所能!”
“你来救吗?”祝知之一怔。
木翰解释道:“巫术是我们生来的天赋,而不是看修为。如今族中,除了圣女,我的巫术是最强的。”
他们将医术称为巫术,跟医修有所不同,按照祝知之的理解,类似治愈系的超能力。
祝知之点点头,“那就麻烦你了。”
木翰生得高大英俊,有族中第一勇士的称号,虽然有些呆愣,在同龄人中算是相当优秀了。祝知之自认看人挺准,经过林中他主动救人一事,觉着这小伙子挺可信的。
他将木翰迎进屋,木翰高大的身影经过他,连忙侧过身子避让,因离得近,他鼻腔闻到一股极好闻的香气,黝黑的皮肤顿时红了一个色号。
下一秒,他触及到晏何惜的视线,大热天的,竟然打了一个激灵。
男人斜倚在床上,明明是虚弱的姿势,却有种令人生畏惧的上位者气势。
浑身僵硬地探查完晏何惜的身体,木翰额头上冒出了细密的汗珠,也不知是紧张的,还是累的。
最后得出的结论还算好,虽说重伤危及性命,治起来有些费力,但并不难。
“我的巫力可以治,再辅以草药做药浴就行,只是要费些时间。”
“大概要多久?”祝知之皱了皱眉。
“要看治疗效果。”木翰看不得他蹙眉,忙安慰道:“你放心,我一定每天都来,不会让你兄长有事的。”
他看起来有些疲惫,巫术的使用是消耗体力的。祝知之感激地看着他,“辛苦你了,希望你回去之后好好休息。”
他眸光不笑也潋滟动人,声音温柔好听,肌肤白皙剔透宛如月光,让木翰想起山中那些娇艳的芍药花。
他呆呆看着祝知之,吭哧了一下,“那我、我明天再来看你……”
“看你”出口,干咳一声,连忙转向晏何惜,“和哥哥。”
晏何惜冷眼看着他局促的模样,“你不必叫我哥哥。”
“是,是晏乌的哥哥。”木翰挠挠后脑勺,讪讪道。
“叫他晏大哥就好了。”祝知之帮他解围。
小伙子直面大佬虽没有重量却十分有压力的视线,都快僵硬成冰雕了。祝知之好心地把他送到门口,关上门,回身道:“你好像不喜欢他?”
“无所谓喜欢不喜欢。”对于晏何惜来说,人群没有喜欢和不喜欢的分别,只有自己和其他人。
现在,“自己”的范围里又多了一个人。
虽说如此,他的确对木翰看少年的眼神有些不喜。
晏何惜问:“你喜欢他?”
“还好吧,他人还挺不错的。”祝知之随口答道。
晏何惜沉默地看了他一会儿,忽然说:“他对你心怀不轨。”
“啊?”祝知之一脸茫然,“没有吧。”
“他看你的眼神里,有不单纯的心思。”想到有人觊觎自己的人,晏何惜眸光便沉得厉害。
“不是,那怎么能说是心怀不轨呢。”祝知之明白他的意思之后,噗嗤笑了。
晏何惜皱眉道:“你一直这般随意信任他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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