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顿时傻了眼, 久久坐在大厅里失去了声音。所以, 他们把充满了天赋的亲儿子赶走, 把这个“白眼狼”留下, 究竟是为了什么?
因为他们之前在不同场合或多或少为庄念说了话, 这些言论现在统统变成了劲敌攻击庄家的武器, 华国第一设计世家的交椅岌岌可危。
他们终于慌了, 只能把眼光投向沉默的大儿子。
“你不是一向疼爱庄棋吗?你去求求他, 让他撤销声明。”
“对, 对, 对。没错,你弟弟想要什么, 我们都答应。就是他要继承家里的产业, 也可以分给他一半。”
他们着急地摇晃着庄墨,但是他只颓废的坐着一动不动。因为他知道, 无论说什么,庄棋都不会再回来了。他已经跟他们,没有了任何关系。
他双眼赤红。想着这一切都是庄念惹来的,他冷酷地开口,“庄念不能再呆在庄家,你们自己想办法把他送走。作为儿子,我必须提醒你们,庄念没有再翻身的可能,他只会拖死庄家。”
庄国岑和左念真都震住了。他们这个时候才匆匆打开网络,才知道整个圈子从上到下,都在扒着庄念干的“好事迹”。大家还在庄家夫妇的“言论”和庄棋的脱离庄家的声明放在一起,觉得庄家也是一个滑稽又奇葩的豪门。
庄念的名字早就臭了,而庄家和他们旗下的品牌,也正岌岌可危。
苏尾得知庄家把庄念赶出门的消息,也只是挑挑眉。厉柏伦抱着他,很是不满这些夺走自家宝贝儿注意力的人。
他伸出手,夺走了苏尾手里的光板,“看什么看,有什么好看的。”
苏尾哼笑,拿眼角瞥他,“厉柏伦,半山会所的视频是你放出去的吧?”他指尖在男人胸膛缓缓勾画,“你还改了视频中你的模样。你是故意的吧。”
呵,明明第一次相遇的时候,这男人用的是他本来的面貌。到了网上放出去的视频,怎么就变成了影帝的样子了。就不怕被网上疯狂的护卫队逮住纰漏。
虽然,影帝的身份比起他本尊,的确更能让世人信服。
厉柏伦却吻着苏尾的手指,“我本名叫柏伦·坎贝尔·厉,家族是英伦世袭贵族。我母亲是华国人,自幼随母姓。怎么,你是觉得影帝分量不够吗?我可以换成家族身份。”
苏尾噎住了。如果不是深知爱人的个性,他会以为他这是在装逼。虽然他此刻已经有被雷劈到的感觉。
如果他没记错,原本的庄念能走到世界顶级设计大师,除了庄墨带着庄家全力扶他上位。还有一个所谓的“连庄家都必须避让锋芒的一支古老家族。如果说庄家是豪门,那这支古老的家族就是巨鲸”,现在苏尾深深怀疑,这指的就是厉柏伦。
可惜,他爱人眼里从来就只有他。
苏尾嗤笑一声,靠在男人身上,漫不经心玩着他的手指问,“如果你是庄墨,庄墨是你。你想要我,就得和他抗争,你会怎么做?”
厉柏伦皱起眉,“什么意思?”
他想了想,冷酷无情道,“如果我是庄墨,首先会盯紧了坎贝尔家族的动向。他们的意图很明确,妄图独吞华国市场高奢份额,我只需要联手其他高奢品牌,暂时打压住他。这是第一步。现在华国在国际上举足轻重,民族意识更是强盛,我会让庄家抓住舆论制高点,创造出属于华国自己的高奢品牌,同时揭露异国文化经济双重入侵的野心,将坎贝尔驱逐出境……”
他浑身肌肉都绷紧了,充满了极高的警惕。为什么小家伙要这样问,他是在不安吗?难道庄家人还在觊觎他家宝贝吗!
苏尾捂住了他男人的嘴。他又好气又好笑,这是弄死他“自己”也毫不手软吗。
他低头吻了吻他爱人紧张的脸,“我就开个玩笑。”庄墨根本就不是他,他也想不到这点,他甚至不敢对上厉柏伦。
他见厉柏伦还黑着脸,故意凑到他耳边吹气。
厉柏伦终于转移了注意力。他抓住勾引人的小妖精,狠狠饱餐一顿。然而等他从激情中清醒过来,还是浑身上下写满了需要进攻。
毕竟他家宝贝就是他的命,所以厉柏伦一想到庄家翻身,就会抢走他的命,他完全不能忍。
他派出了手下最强的团队,调动了几十个亿的资金。短短三年,就打造了一支属于华国人自己的高奢品牌“木秀于其”,并且在第一次和纪梵X、大D、B家等同台竞技中,就脱颖而出,杀得几家老牌子铩羽而归,夺得当年全球大奖,并且拥有了源源不断的订单。
它就像一颗东方升起的璀璨新星。它旗下的设计,无论是衣服,首饰,还是配饰,都拥有独一无二的美感,散发着神秘的灵魂气息。因为它永远都比别人的东西更有意境,更有想象,层次更高,这些可能体现在某颗胸花上,某只腕表上,也有可能整体都是。它能从不同的角度欣赏,解读,一旦触碰,就像上瘾一般,神魂颠倒,爱不释手。
国际时尚与设计组织找不到一个具体的形容词,只好将其称为“无可替代”。而他的主创设计师庄棋,则被封为“神之一手”,不过二十便成为世界十大顶级设计大师之一。
在封神的当天,华国时尚和设计圈联合为他举办了大师宴。苏尾面对各位前辈、政要、明星,轮轴转的碰杯喝酒。
他实在有点眩晕,扯了扯领带,躲到了楼上。
外面发生了一点喧闹,似乎有人想闯进别庄,但人还没走进大门,就被保安给架走了。替苏尾捧着热毛巾的助手不屑道,“是庄念那个疯子,他嘴里喊着什么这一切应该是他的,还没喊完就被捂住了嘴。还有庄家人,没有收到邀请函还想硬闯,真不怕失了身份。”
这个助手就是苏尾在W.S.S时的实习小弟,不过现在已经成了苏尾最得力的左右手。见苏尾不感兴趣,也闭嘴不再多提。听说那个庄念被赶出庄家后,心高气傲,非一流的设计工作室不去。可惜连二流的设计室都不会请他。最后一家名不见经传的请了他去,想用他和庄棋那点破事儿碰瓷博眼球,可惜他们刚聘了人,合作品牌方就怀疑工作室“品味低俗”,纷纷取消了订单,然后庄念连三天都没呆到,这家设计室就宣告破产。
他四求无门,终于想起了乡下的亲生父母。然而他亲生父母又不傻,看紧了自己的棺材本,只给了他几万块钱让他养猪种地。他亲生父母还说,这就是他原本该有的命。
庄念哪里受得了这样肮脏的日子,没多久就跑了出来。没钱没地方住,他最后和不同的老男人鬼混在一起。
至于庄家,他们这几年已经沦落为三流的设计世家了。稍微有点天赋的设计师,都不肯与庄家合作,他们的成品越来越固化,守旧,跟不上顶尖的流行趋势。被市场无情抛弃。
厉柏伦出现在苏尾身后,接过了热毛巾。狠狠盯了助手一眼。助手背脊一凉,立刻识相的退了下去。他边走边暗暗提醒自己,以后千万不能再提起庄家,哪怕一点点。
厉柏伦收回视线,抬起眼前青年的下巴,仔细替他擦着脸上的薄汗。几年时间,他家的宝贝儿已经褪去了少年人的青涩,身段抽条,神色高贵,举手投足间更充满了性感妖冶的美。
不知道为什么,他始终觉得不安,觉得自家宝贝有事情瞒着他。而自己就像一只守着宝藏的恶龙,对任何可能入侵的敌人都紧紧提防着。
青年的头垂靠在沙发上,迷醉的凤眸半阖着,过长的头发垂到殷红的嘴唇上,风情万种。厉柏伦擦着擦着他喝醉的脸,眼神自然就变了。
苏尾蹙着眉,他觉得有点透不过气。这男人又开始不要脸了,他推了推厉柏伦浑厚的胸膛,然而这家伙却一直紧紧禁锢着自己。
擦个脸也能走火。苏尾瞪着男人,毫不留情咬了他一口,还使劲掐他。
终于厉柏伦停了下来,他吻了吻苏尾泛红的眼尾,“宝贝儿,我这样卖力,你竟然还抓我。”他转过背去,控诉道,“你看看,我身上全都是你弄出来的伤痕。”
苏尾哼笑一声,懒洋洋想拿脚踢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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