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尾听见他也要跟着军部出发时, 一点也不显得意外。
他问宮伯炫, “什么时候出发?”
宮伯炫解释道,“你画的坐标图非常精细, 但实际路线可能会遇见变化,到时候还需要重新计算,所以我要带上你。”
他以为少年害怕,低头吻吻他耳朵,“放心,不会有危险。”他把苏尾抱在怀里,摸摸他柔软的头发,“你想见你郁家人,我已经让人安排去了。他们现在就在我名下的别庄,一会儿吃了早餐,我让司机送你过去。”
苏尾心下一动。抬眼去看宮伯炫。男人正低头注视着他,仿佛周围一切都没有自己重要。堂堂一个摄政王,正端着一碗甜蛋羹哄人。因为蛋羹里混了草药,这男人怕他又找借口推脱。苏尾突然觉得有哪里不对,但这一闪而过的疑惑却因为太快,而没有能够被捉住。
他被能见到郁家人的话吸引了注意力。他之前就提出过这要求,但总被这男人严厉拒绝,没想到,他竟然把他的憋闷都看在眼里,还终于满足了自己的要求。
虽然他是他爱人的敌手,但苏尾此刻还是想谢谢他。然而他还没开口,头顶上的男人就掐着他下巴道,“你傍晚就必须回来,听见了吗。否则我不介意让郁家人都来好好欣赏我怎么淦你。”
他狠狠咬住少年的唇,更趁对方不注意,进一步攻略城池。餐厅里很快就响起了令人耳红心跳的啧啧声。
宫伯炫一想到少年不再自己的行宫中,整个人就有点失控。虽然只有半天时间,但对于他来说,这也不啻于挑动了他敏-感的神经和极具私人性质的领地。他把少年强压在桌上,而少年的衣服已经很散乱,露出了纤细迷艳的身体……
大清早就发情,这男人是不是以前真的禁-欲。苏尾嘴被堵着,气得只能在心里破口大骂。他好不容易挣脱,恼怒道,“宫伯炫,你是不是某些地方不想要了。”以为他是cake就好欺负吗,他可真会踢废这男人的。
他满以为他这样威胁,宫伯炫就会收敛一点。哪知道对方嗤笑一声,咬着他耳朵低哑道,“我不要的话,你又想怎么做呢?嗯?”用他可爱的脚丫,还是用其他方式?宫伯炫眼神深沉,脑子里飞快闪过无数旖旎的画面,无论少年用哪里,他只会变本加厉。
苏尾一看他表情,就知道他在想什么。何况这男人面上一脸冷酷,裤子那处早就隆-起得更大。苏尾暗骂一声变-态,简直怀疑这男人是不是有某些不可言说的癖好了。
还好这个时候仆人在外敲门,说司机到了。宮伯炫才勉强放开了他。
苏尾坐上车就让司机赶紧走。飞出去好一段距离,他才呼出口气。他这几天都快被宫伯炫盯怕了,这人明明政务繁忙,甚至以前可以一两个月不回行宫,直接宿在军部的。现在竟然可以几乎天天赶回来。
如果不是知道六皇子才是他爱人,他都快忍不住怀疑宮伯炫的身份了。
而这边,宫伯炫站在窗前,亲眼看着少年上飞行器离开。他深吸一口气,按捺下欲-念,打了个电话出去。对面的人接起来,他才冷冷开口,“我同意让他来见你们,别忘记你对我的保证和承诺。郁行宴,我想你不会让我失望,也不会拿郁家开玩笑。”
他挂断信号,眼里是毫不掩饰的占有欲。他可以忍下郁家为六皇子做事,但他绝对不能忍受明明是自己将少年好好保护起来,对方却一直以为会护着他的是别人,哪怕是皇族也不行。何况还是他根本看不上眼的六皇子。
他又不是慈善家,为什么要把功劳让给敌人。想着郁家会亲口把真相告诉郁宁,宮伯炫才勉强按压下将人马上捉回来的心。
宮伯炫很不爽。郁家人却非常高兴。郁行宴甚至还一直紧紧拥着苏尾,好半晌才放开他。
苏尾来是有事情谈的。他安抚了郁父郁母,就跟郁行宴去了书房,他却没注意到自家大哥紧皱的眉头。他一心想的是打听六皇子的消息,见到郁行宴就问,“大哥去找了六皇子,为什么六皇子的人没有出现?是六皇子没有回帝都?还是发生了什么变故?”
郁行宴差点招架不住。他脸色很不好看。这件事情,他都不知道该怎么说。明明六皇子可以伸手,他却坐视不理,甚至连自己面都懒得见上一次。他多次前往六皇子的行宫,对方却派人把他挡在大门外。
郁行宴想到这里,就生气得不行。郁家为六皇子卖命,却对他的请求置之不理。他不想跟幼弟谈这些令人难堪的事,但他却根本找不出理由。
郁行宴艰难道,“殿下第二天就回了帝都,但我没有见到他。我实在走投无路,找到了摄政王身边的左侍卫长。对方只答应我尽量说服摄政王参加仪式。”
苏尾懵了。他完全没想到事情会是这样。
郁行宴继续道,“后来我才知道,殿下身边有一个叫乌嘉致的人。他出现在殿下外出的半路上。不知道为什么,殿下就一直把他带在身边。对他言听计从。这个乌嘉致身世成谜,被殿下保护得很好,没有人知道他从哪里来。但他料事如神,提前为六皇子布下很多局。这次的能源争夺,本来他也替殿下谋划好了。却没想到被摄政王提前一步。我觉得,殿下已经认定,这个乌嘉致就是他要找的命定之人。”
苏尾沉默不语。他突然冰冷一笑,淡淡道,“我说过,他要找的人是我。”这是什么意思,主角受这是开始变相的冒名顶替他了吗?世界意识这是终于发现,攻略不下自己,干脆派主角受攻略他男人,好让自己方寸大乱,嫉妒决裂吗。
苏尾深吸一口气。一遍遍让自己冷静下来。然而他无法欺骗自己的是,他确实胸口憋闷,各种说不清楚的复杂情绪交织。
他爱人从来没认错人,但六皇子却把别人当成了他。
宮伯炫收到别庄的情况就冷酷地勾起了嘴角。一个面都没见过的人,凭什么能占据他家少年的心思。如果少年还傻乎乎的看不清,他不介意一点一点将这个人从他心里根除掉。
他站起身,吩咐道,“去别庄。”身边的仆从赶紧为他披上大氅,根本没多问一句,就通知下去说摄政王要去别庄接宁少爷。毕竟这么晚还能劳动他家大人大驾的,也只有大人心尖子了。
宮伯炫到别庄的时候,郁家人和别庄的仆人已经等在了门口。他没看见少年,也没催促。直到少年在他大哥的牵领下走出来。宮伯炫才上前,亲手把大衣披在了对方身上。他打开座驾,让少年坐进去,然后冷冷看了郁家人一眼,一言不发上车离开。
郁行宴看着摄政王的座驾越飞越远。突然就觉得,比起六皇子,宮伯炫似乎是好太多了。在别庄里幼弟吃的,还有他身上穿的,都是精心准备的顶级物品。就是他来别庄时候的座驾,也像是摄政王本人的私人专属。
这一刻,他竟然还生出一股莫名的感觉,他似乎宁愿幼弟在摄政王的羽翼下。
因为六皇子可能并不是幼弟想象的那样。
第180章 08最强捕食者
出发这天早上, 苏尾醒来得很早。他挑了一身样式简洁的衬衫和长裤。毕竟他们是去战斗,又不是去享受。
宮伯炫已经在门口等着他。
男人换下了繁复的宫装,此刻身上是一套笔挺曜黑的军装, 军装上镶嵌着一排金色的扣子,每一颗都扣得整整齐齐, 包裹着他浑厚有力的身体。
他见到苏尾下楼, 转过身来牵住他的手。
两人上了座驾。宮伯炫见少年一脸面无表情, 不禁露出一抹冷笑。他亲亲对方的嘴角,低声问道, “昨晚睡得好吗。”毫不意外看见对方拿眼瞪自己。
苏尾气结,他昨晚睡得好不好, 这男人能没有一点B数?明明把门锁上了, 这家伙还能堂而皇之推开进来, 等他发现不对劲的时候, 自己身上的衣服几乎都没了。
他也不知道, 自己为什么对宮伯炫吸引力这么大。明明屏蔽贴还好端端的贴在他的脖子后。
宮伯炫看见苏尾的动作就知道他在想什么。少年根本不知道, 他的身体存在即诱惑。这种感觉和他是不是cake完全没有关系。从第一眼看见少年, 宮伯炫就知道, 少年只能属于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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