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逆说:“删了重拍。”
林宪:“不用,挺可爱的。”
被一个陌生男人夸可爱,一点也不开心,即便是严禛的舅舅。况且刚才一直被偷偷打量,这让乔逆心里越发不舒服,离林宪远了点。
儿媳妇疑似被自己亲弟弟“调戏”,林琬脸色一沉教训弟弟:“你什么毛病?”
林宪收了手机,“我只能说,严扬跟我一个性格。”
所有人:“???”
这话颇有歧义,方檬不由得老脸一红:“你怎么能这么说?”要说严扬像林宪,那她跟严俊国算什么?
林琬怒斥:“越说越不像话。”
乔逆也觉得这话绝了,哪儿哪儿都是槽点。林宪却不慌不忙道:“我的意思是,严扬的性格讨人喜欢。”
所以他也讨人喜欢。
林琬白他一眼:“别往自己脸上贴金了。”
乔逆回想与严扬的第一次见面,也是疑似被“调戏”,乍一看,严扬与林宪的性格确实有相似之处,不过——
“严扬做错事会老实认错,而不是第一时间为自己开脱。”乔逆找出他们的迥异处。
林宪浑不在意:“是吗?好吧,抱歉,我不该说你可爱,也不该说严扬像我。”
乔逆:“……”这道歉是个人都无听不出诚意。
“不过说真的,”林宪话锋一转,“如果严扬不像我,姐你会对严扬那么好?”
林琬真诚建议道:“既然来了医院,你顺便去美容科给你的脸磨个皮,比城墙还厚。”
林宪说来医院看严扬,只是透过重症监护室的门玻璃往里面瞧了一眼,哀叹一声,说几句不着调的安慰话,见了严老一面,便施施然走了。
看上去与严家那些东南西北的亲戚并无二致,硬要说有什么不同,就是那些亲戚是上赶着巴结,林宪没必要巴结,因为林家的家业比严家还大一点,他每天忙得要死。
乔逆未曾将这位舅舅放在心上,与严禛发微信时都没有提起,倒是拍了几张蚂蚁照片发过去。
严禛:“……”
他的Omega为什么这么热衷观察蚂蚁?
在乔逆眼里还不如蚂蚁的林宪,坐进车里后就拿出手机翻出与乔逆的合影,摸着下巴定定看了会儿,然后将照片发给自己好友。
林宪:你要我找的人找到了。
他摇头失笑:“还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好友很快回:他在哪儿?
林宪:你永远想不到,他现在是我外甥媳妇。
好友:……
……
第二天,林宪再次光临医院,手里提着一只精巧的白色小箱子。方檬依然没给好脸色,严老看重与林家生意上的合作,客气地接待了他。
林宪废话不多说,将小箱子打开,说:“让医生看看,是不是这药剂?”
方檬一听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问:“你说什么?”
“不然二夫人以为我来干什么?我的时间可是很宝贵的。”林宪皮笑肉不笑,眼前的女人曾想谋害自己亲外甥,他能保持这种态度自觉已经很给面子了。
方檬颤声问:“这真的是那药?”
林宪没有作答,严老的助手已经去请医生。不多时,医生一脸严肃地查看药剂的名称、批次、制药方,说:“是真的。”
林琬不放心地问:“医生您确定?”她怕弟弟因为方檬的缘故,就对严扬不利。
林宪耸耸肩叹道:“姐,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林琬不答,耳朵放在医生那边,只听主治医生说:“我院治疗过多个在执行任务时受到剧毒感染的军人,用药非常仔细,都是由我亲自看过才给用。这点你们请放心。”
“太好了。”方檬喜极而泣,“我家扬扬有救了。”
严老激动地握住林宪的手,这位Alpha老人眼中隐约闪烁泪光,嗓音粗哑浑厚,重重地摇了下林宪的手:“林宪,我在此郑重地感谢你。谢谢你,救了我孙子。”
被一个老人这样感谢,林宪不由得肃穆起来:“严老您严重了,严家与林家世代交好,这是我应该做的。”
“要说感谢,”林宪话锋一转,看向乔逆,意味不明一笑,“您孙媳妇也有功劳。”
所有人:“???”
乔逆莫名其妙,他有什么功劳?
作者有话要说:小乔觉得“手感熟悉”是因为他也有,一时没反应过来是因为严禛比他大:-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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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未醒
不管怎么说,有药皆大欢喜,严扬早日醒来是严家所有人梦寐以盼的事。药剂很快被严扬用上。乔逆发现,这药剂不是想象中的红色,也不是让严扬喝的,只是普普通通的输液。而严扬也没有输完一瓶药剂就大猩猩捶胸状一蹦而起,他安稳酣甜地睡着,像在做一个美梦。
严芭放学后乐颠颠跑来,她已经从自己母亲那里知道严扬用上了药剂,想法也跟乔逆差不多,还以为严扬立马就能醒来,白高兴一场。
她问医生:“我二哥怎么还不醒来?”
医生的嘴从来不打包票,只说:“他的病况确实是趋于稳定的。相信过不久就可以从ICU转到普通病房。”
大家只能继续眼巴巴地等。
反观楚澜似乎最是淡然,无论严扬什么时候醒,他都能等;若是不醒,他也无惧。
这样的楚澜让人心里发憷,乔逆对严禛说:“我不想给楚澜收尸。”
严禛:“?”
严禛怀疑自己听错:“你说什么?”
乔逆重复:“我不想给楚澜收尸,严扬怎么还不醒来?神奇药剂都用了。”
因他说话颠三倒四,严禛抬手试了试他额头。
“我没病。”乔逆打开严禛的手。
严禛夹了一只虾在乔逆碗里,乔逆刚要吃,只听严禛说:“帮我剥。”
乔逆:“……”
“堂堂一个大男人,居然连虾都不会剥。”乔逆嘴里这样说,动作利索地剥了好几只虾丢在严禛碗里。
严禛矜持地夹起虾仁,动作优雅地送进口中品尝。
乔逆问他:“你现在还在戒糖?”
“嗯。”
“已经不需要了。”
“少吃糖,对身体没有坏处。”
“但并不是让你不吃。”乔逆指着糖醋藕,“这个吃点,加了糖的。”
严禛夹起糖醋藕,却又放在乔逆碗中:“你吃。”
乔逆:“我喜欢吃虾。你吃藕,我吃虾。”
“我也喜欢吃虾。”
“那就学着剥。”
“你剥。”
“直接说喜欢吃我剥的虾好了。”
“对。”
“……”
两天后,严扬转入普通vip病房,依然没有醒来。
方檬不停地质问医生自己儿子为什么还没有醒来,医生被问得头疼,说:“病人的身体状况已经大好,身体机能也在恢复,因是Alpha,身体自我修复功能比普通人强大一倍不止。”
“至于他为什么没有醒来,说实话,我们也很疑惑。我们只能尽量治愈病人的身体,心里问题不在我们主治范围。”
方檬愣愣地问:“医生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不排除是病人不想醒来。”
望着病床上的严扬,众人陷入长久的沉默。
活了二十多年,爱过的人忘了,再见已是一厢情愿,母亲居然想毒杀自己大哥。这样的现实,让严扬如何接受?让他如何再面见他的大哥,以及他在楚澜身上小心翼翼珍藏的那份喜欢。
也许他在吃下那盘绿豆糕时,是想一了百了。
方檬扑在病床边嚎啕大哭:“扬扬,妈妈错了,妈妈错了,求你醒来看妈一眼,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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