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住宿
【住老板眼皮子底下】
晚上的聚餐除了齐闵外,剧组里能来的基本都到了场,其中还包括导演编剧和王晟。拍戏时间不长却能积累下这样的好人缘,基本都是靠着他自己一人努力。
季文煊虽是新人,但在复兴里担的角色不算小,镜头富裕台词也多,开始大家都猜测是他背后的人厉害,以为又是个和齐闵一样的货色,可季文煊却是个虚心好学的。
不仅照着王晟的方法苦练台词,还经常去其他演员的拍摄现场偷师,拍戏过程中没出过一回岔子,对每一个工作人员也都客气有礼,从没有仗着演员的身份拿乔过,这些都被人看在眼里,自然对他心生好感。
怕年轻人吃得放不开,郑非专门把王导他们安排在包厢里,大厅的几十号年轻人欢声笑语,吃得好不热闹。
大家知道季文煊手上有伤,哪怕来敬酒时也主动按下他手里的酒杯不让他喝,他便以茶代酒逐一与在场的同事碰了一圈,临进包厢前却还是吩咐郑非给他把茶换成了白酒。
即使换了具年轻的躯壳,但内里毕竟是个“老江湖”,与同龄人喝喝茶没什么,可王导他们是何种身份地位,他不能失了礼仪,让贵客觉得被慢待。
包厢里的几人已是多次合作的旧友,彼此熟悉吃饭喝酒也不拘束,唯有一个乔扬是初次见面,但他和王导算是老相识,又是个长袖善舞的,自来熟地和几人开怀畅饮,桌上气氛一片融洽。
季文煊进门时,喝上头的王导还主动招呼道:“哟,我们的季班长来了。”
“王导,孙编,王老师,乔总。”季文煊逐一问候过,不动声色地将伤手藏于身后,用左手举起手中的酒杯说道:“这段时间承蒙您几位对我的照顾,真的让我受益良多,我敬老师们一杯。”
一杯酒下肚,季文煊坐在王导和乔扬之间,将伤手藏在桌布之下。王导拍拍他的肩膀随口问道:“小季,第一次拍电影,觉得怎么样?累不累?”
“说不累肯定是骗人的,但又累又充实。”季文煊腼腆一笑,“演戏对我来说是一种从未有过的体验,但当我塑造好一个角色,再被镜头记录下来时,心中又是满满的成就感,只是……”
“只是什么?”
季文煊面皮微红,“只是不知道,最终呈现在荧幕之后,观众会给我的表现打几分。”
“嗐,我给你兜个底。”王晟也喝热了嗓子,不由接过话头,“就凭我这段时间看到的,起码能给你个七分,再加上你还是个样貌出众的小鲜肉,小姑娘们怎么说不得再加两分颜值分?”
“王老师,您就别笑话我了。”季文煊又单独敬王晟一杯,“感谢您的点拨,不然我后头那段演讲怕是拿不下来。”
王晟作为学院派,曾经有意无意地提醒过很多年轻人在台词和演技的技巧方法,奈何能虚心听取的人太少。向他求教并从一而终坚持下来的更是寥寥,季文煊便是其中之一。王晟喜欢对演戏上心的年轻人,不免多说两句。
“回去之后朗诵练习不能懈怠,最好再找个老师专门学一学眼神,表演时很多不便用肢体和语言传达的情绪,全都要仰仗我们这双眼睛,它流露出的那种直抵人心的喜怒哀乐会更令人震撼。”
季文煊将这些统统记在心里,对这位倾囊相授的老师更是感激不尽,谢过之后又敬一杯。
酒刚入喉,垂在桌下的手似是被人轻轻捏了一下,他侧头看去却发现身旁的乔扬正一手夹烟与旁边的副导演谈天说地,另一只手却钻进桌布下面偷偷与他相贴。
那只手在他指尖处轻轻捏了捏,又轻轻抚上纱布包裹的部分,轻轻点了点,虽然没有只言片语,但季文煊不知怎么却读懂了这道提醒,乔扬让他注意伤口,少喝酒。
散伙饭结束时,王导已喝得酩酊大醉,被副导演他们搀扶着先一步回了酒店,相熟的几人再次与季文煊告别后也都各自散去,李婉晴也喝了不少,临走前还嚷嚷着:“季哥,回去之后也要常联系啊,咱们这可是革命友谊啊!”
等人们都走完,郑非和乔扬的司机将车开到二人面前,有了上次乔扬的“自己人”言论,小郑极有眼色地将季文煊的行李连同他本人一起打包送上了乔扬的车。
没等季文煊开口便先声夺人,“季哥,我老家有点急事得立刻回去一趟,没法帮你找房子了,乔总说可以解决住宿问题,你就安心听乔总安排吧。”说完一溜烟跑没影了。
“我……”季文煊刚想说什么,满身酒气的乔扬就整个倚在了他的身上,仗着酒精作用撒泼道:“作为公司下一个重点打造的艺人,本老总决定,把你宿舍安排在我家里,由我亲自盯着你工作!不过……”说着又贴在季文煊耳边黏糊糊地小声说:“住宿费得肉偿。”
第30章 果实
【成熟了】
从火锅店出来已是深夜,可乔贵人说什么都不再住小标间,火急火燎地非得让司机送他们去机场附近的星级酒店住一晚,明天赶早班机回家。季文煊问他是不是公司有什么急事,乔扬边等着经理送房卡边哼哼唧唧糊弄,一会儿说有急事一会儿说标间床硬。
直到进了酒店套房把门关上,乔扬才把人堵在墙角,吊儿郎当说:“影视城那破标间床那么小,我要抱你胳膊腿都伸不开,再想干点什么,还不得把我硌着了……”
“你……你还想……干什么……”季文煊本是个酒量极好的,今晚那几杯对他来说顶多算浅尝,这会儿被乔扬这么一扑,却觉得头晕脑胀。
房间里只开着一盏昏黄的廊灯,照在陷入情欲里的乔扬身上,像是把他的心思都照得透亮,就很黄……仿佛为了印证自己的内心般,乔扬缠上来贴着他的脖子说:“干你。”
乔扬拥着他边吻边推搡,季文煊承受不及下意识跟着他的脚步移动,于是二人挤在一起,从黄色的门廊挪进黑暗的卫生间。
上楼前乔扬就嘱咐客房服务为他放一缸洗澡水,这会儿热气氤氲在狭小空间里,令原本就接吻接到气短的季文煊呼吸更急促起来。他觉得手指发麻双腿发软,在被乔扬按在盥洗台上时都抬不起手去阻止,甚至在看着自己的扣子被一颗颗解开时,心跳明显变快。
乔扬着急地脱掉季文煊的外衣和裤子,剩下最后那件贴身T恤时却变得格外谨慎,保护着伤手脱出袖子,生怕碰到伤口。
“乔……乔总。”二人身上再无衣料阻隔,季文煊竭尽全力地抬起一只手,软绵绵搭在乔扬腰上,本是个推拒的动作,但他那有气无力的声音反而更像一种邀约。
“嗯,怎么?”乔扬抱着季文煊小心翼翼地往浴缸里坐。
“我好像……缺氧……”
“缺氧啊……”乔扬面对面地把人抱在自己腿上,盯着季文煊嫣红的双唇好心提议,“我给你做人工呼吸吧。”
说完再不给季文煊开口的机会,嘴贴着嘴将自己的氧气渡了过去。
水里很暖,烫得季文煊不自在地蜷起脚尖。
他被高温托起,又随着重力下落,水波荡漾,晃得季文煊牢牢攀住乔扬的脖子,生怕被撞进水里去。
一室黑暗中,他能感觉到腕处松松攥着的宽大手掌将他的伤手固定在肩头,能听到水花不断溢出浴缸再拍打在地上的黏腻声,合着两道暧昧浓重的呼吸,明明什么都看不到,却在他脑内勾勒出一幅淫靡不堪的活春宫。
季文煊忽然想起几位因为沉迷女色导致落马的旧同僚,那时他不明白鱼水之欢为什么会使人沉沦堕落,还对意志不坚的几人嗤之以鼻,但今日今时,轮到他被这摄人心魄的快感折腾得七颠八倒时,才懂得这是怎样一种地狱式考验。
曾经自诩满身红岩精神的季文煊惭愧不已,他想,大概很少有人能通过这道关卡,起码他不行。
身下又是一重,季文煊被顶得低吟出声,双手下意识揽紧乔扬的脖子。
“谁允许你走神了!”乔扬咬着牙不满,惩罚似的抱着季文煊的腰胯狠狠打桩,非得要眼前人从身到心全部贴在自己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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