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一宁没理他们,而是跟从厨房出来的孟老太太还有猪圈边上站着的孟老爷子说道:“爷奶,明儿个是我跟阿泽哥的喜酒,特意过来请你们过来吃喜酒的。”
孟一宁的话一落,孟大伯娘立马尖声骂道:“孟一宁,你个小畜牲,你大堂哥刚死,你竟然就办酒席,你个小畜牲是什么意思。”
孟老太太也跟着骂道:“小畜牲,你这两天不来送你大堂哥一程就算了,竟然还在他刚上山就办酒席,你怎么不去死。我们孟家怎么就摊上你这么个狼心狗肺无情无义的小畜牲。”
孟一宁神色都没变,等到两人骂完,淡淡问道:“骂完了?骂完了就该我了。”
话落,孟一宁闪身先是给了孟大伯娘左右几个巴掌,然后抓着孟老太太的头发就往厨房的门上连撞了好几下。
一连串动作快得整个院子的人都没有反应过来,还是孟老太太的惨叫将院子里呆住的人心神给唤了回来。
“宁哥儿。”
“快住手。”
孟继青跟孟一天脸色巨变,连跑上去扶的扶,拉的拉。
所有人都没想到孟一宁敢这么干,一时之间全都被他给震住,就连一向跋扈的孟老太太都被撞懵了,没再开口骂,只一个劲的痛吟,大伯娘更是被孟一宁毫不留手的几巴掌打得头晕。
“我早就想这么干了,可惜一直没有机会。”孟一宁将人丢给上来的两人,拍了拍手,不带丝毫感情的看向院子里的人,“孟一成跟红丫头的死都是你们一手造成的,老太太偏疼偏宠,老爷子不闻不问,孟一燕心比天高难道不是你们从小就在她耳边说她能嫁个好人家享清福,让她自以为自己是个少奶奶的命?”
“红丫头被他亲爹摔得人事不省,你们不闻不问,甚至还盼望她去死,生生将大堂嫂这么一个软弱的人逼得手拿利刃。”
孟一宁冷笑一声,“我是小畜牲,你们是什么?老畜牲大畜牲?做错事的人活着,无辜的人却枉送性命,就这样你们还没记住,怎么,觉得我还是以前那个任你们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的出气筒?”
“我没选在孟一成死的当天办酒席就已经很对得起你们孟家了,我二房从来没有对不起过孟家还有你们。今天过来请你们我就是走个过场,你们不来我更高兴,还真以为你们是个什么东西了,我孟一宁今天就把话放在这里,再让我听到我不乐意听的,我亲手送你们孟家所有人去地下跟红丫头赔罪作伴。”
这件事里最无辜的就是红丫头了,她一个几岁的孩子做错了什么?
原本他就为那孩子不平,要不然也不会默默的给那孩子把药费出了,还打算周大夫需要什么药他就去大青山找。
他知道孟家会闹,没想到会闹得这样一个下场。
就这样还没有汲取教训,见到他就开骂,看样子是把怨气迁怒到他身上了?
当他还会像开始那样不轻不重的打打嘴炮放过他们?
孟一宁冷冷的看着乱作一团的一群人,无视了他们惊怒又惧怕的神色,抬步往院门口走,在将院门打开时回过头,“你们最好记住我说的话,要不然,呵。”冷笑一声,孟一宁打开门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孟家。
垂着眸子听着院子里的哭骂,原本他没想动手的,虽然为红丫头可惜,但说实话,经历过末世,再惨的事情他都经历过,并没打算做什么。
各人有各人的命。
千不该万不该两个人嘴里喷粪就算了,竟然还迁怒到他身上来。
孟一宁冷冷的勾了勾嘴角。
抬头往家那边看了一眼,漆黑得不见一点光,看来夏文泽还没从夏家回来,孟一宁挑了下眉,垂着的右手食指与拇指搓了搓。
改道往夏家走去。
晚风吹来花香,吹来饭菜香,吹来最平凡的农家烟火。
有院子的院门关着,只能听到平常而又温馨的说话声。
没有院门的敞开着堂屋,劳作了一天的人便坐在门口的凳子上清理农具,抽抽旱烟,或是低声听家人说一天的琐事,或者静静的坐着休息。
一路过来,孟一宁见到人便都主动招呼一声,回话的人都问他这会儿干什么去。
孟一宁笑说去夏家接夏文泽。
就这么一路招呼的到了夏家,还没到夏家门外,便听到了从里面传来的骂声。
“我看你是翅膀硬了,竟然办酒席不叫我跟你爹去帮着张罗就算了,连买地买山这么大的事也没有跟我和你爹说一声。你以为那分家书上说让我们不管你们就真以为可以不要我们管了?我们是你爹娘,不是说你手好了吗?要是让人知道你不孝父母,你看你还能不能去考秀才。”
“我告诉你夏文泽,你是我生的,你要是敢不听我的话,我就去你们书院闹,去考场闹,我让你手好了也不能参加科考。”
孟一宁挑眉,倒是没想到今天这么多人找打。
看了一眼隔壁看热闹的人,孟一宁抬步推了一下夏家的院门,门开了。
听到院门口的声音,堂屋门口的人都看了过来,夏斌见到孟一宁原本一脸看好戏的神色立马变成了害怕,总感觉身上又开始痛了起来。
朱英也立马闭了嘴,咽下了还没出口的话。
院子里一时安静得只能听到隔壁教训孩子的声音。
孟一宁进到院子里,顺手将院门关上,并且落下门栓,然后一脸笑意的看向堂屋门口的人,“娘怎么不说话了?继续说。”
作者有话说:
北方的宝宝们小年快乐!
晚安!!
第57章
等……
夏文泽沉凝的神色在见到孟一宁便温和了起来, 过来将人拉住,“怎么过来了。”
“孟家那边完事了,没见你回来, 过来看看。”孟一宁上下检查完夏文泽, 尤其是在他脸上没见到不该出现的, 这才把视线移向坐在堂屋门口的夏家几人。
说实话,无论是原身还是他,都是第一次来夏家的院子。
原身因为孟老太太的原因,性子软弱沉默, 成天就知道干活,仅有的与人接触的机会不是在干活的路上就是在干活的时候。
小时候的上窑村处处有他的印迹, 自打他爹去世之后,除了过年讨糖果的时候, 他连去串门的机会都没有。
夏家的房子何况还是后建的。
孟一宁第一次来,见夏文泽没事之后,便将夏家的房子大概扫了一遍。别说,比不上孟家, 但在上窑村也算是不错的房子了。
夏家的几人在宽敞的堂屋门口,或坐或站,有人脸上还有来不及收回去的幸灾乐祸之色。
尤其是夏斌,在见到孟一宁之后,吓得赶紧躲到了自家阿娘身后, 脸上哪里还有一点刚才幸灾乐祸的看戏表情,整个人都要被吓哭了。
上次被打的痛, 到现在他还记忆犹新, 现在一看到孟一宁就反射性的觉得身上哪哪都痛。
心里祈祷孟一宁不要注意到他。
只是怕什么来什么, 孟一宁没去理会脸色清清白白的朱英, 而是将视线扫向躲在夏文泽大嫂身后的夏斌。
“大侄子,不跟我打个招呼?”孟一宁声音里还带着一丝笑意,脸上也是如沐春风的表情,但在被叫到名字的夏斌的耳朵里眼里,比任何恶鬼都要来得可怕。
夏斌哭丧着脸磨磨唧唧的从自家阿娘身后走出来,冲孟一宁颤着音喊道:“小叔父。”
孟一宁嗯了声,这才将视线移向夏文泽的娘,“娘,我还没进屋就听到你在教训我家阿泽哥了,不知道阿泽哥哪里惹娘生气了,你跟我说,我帮你好好分辨分辨。”
朱英吞了吞口水,记起了那天去老宅被孟一宁威胁的事情,这会儿看着人就有些没来由的害怕,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害怕这个往日沉默不言的儿夫郎。
“怎么,娘是有什么说不出口的?”孟一宁挑眉,“既然娘没什么好说的,那就由我来说吧。看在明天是我跟阿泽哥办酒席的面上,今儿个我也就懒得揍你们了。不过,”孟一宁将视线一一扫过堂屋门口的人,将他们脸上的神色都看在眼里,“阿泽哥看在你们是他血缘亲人的份上不会对你们多加计较,而我不会,分家书上怎么写的,你们最好就怎么做,不然,”孟一宁慢悠悠来到夏家院里的衣杆边上,伸手在众人的视线里就那么将成年人手腕粗的衣杆给捏成了碎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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