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常殊见虞枭一幅志得意满的狗样,在他身上这里摸摸那里嗅嗅的,俨然把自己当成了他的所有物,又是蹭又是舔。
谢常殊更不自在了,把他脑袋推一边,捧着椰汁喝着,咕哝:“别这么奇怪。”
“哥,我好喜欢你。”
打破了那一层防线,虞枭如今的情话不要钱似的。
谢常殊挑了块蟹肉吃。
虞枭:“热水烧好了,待会我帮哥洗洗好吗?”
谢常殊没反应过来:“洗什么?”
虞枭竟然脸红了,爪子却揉了下谢常殊的屁股。
谢常殊猛的跳起来,指着虞枭,一口气险些喘不过来:“你……”怎么突然这么流氓?
却见人好像是认真的在脸红,因为他的躲避,也是认真的在难过。
谢常殊不上不下的,“我自己来。”
虞枭很快就把小野猪扒皮开膛,拿火熏成了烟熏肉。
谢常殊落难前绝不会想到,他落难后,最不缺的竟是肉。
就连盐虞枭都没缺他的。
可他得到这些的同时,枭儿身上的伤也多了许多。
他倒是被养得和来时没什么两样,可枭儿……
谢常殊想起昨晚游弋在自己身上、引得他阵阵战栗的双手。
两人遇到无人机是在两天后,两人正在高处堆叠「SOS」,一架无人机飞从海上飞过来,谢常殊跟无人机打了个招呼,看上去很平静。
虞枭站谢常殊边上,瞅着无人机一脸不开心。
两人下山,那架无人机两人去哪它跟哪。
约么一个小时后,另一架无人机从另一个方向飞来。
虞枭自从见到无人机后表情就很凝重,进了小棚屋,谢常殊按着他眉毛亲了口,小声说:“爸妈没准都在外面看着呢!”
就在他俩待在棚屋里这么一小会,两架无人机已经围着棚屋转了十几圈。
谢常殊跟虞枭坐在棚屋边上,说:“他们肯定在说我俩本事大,家都建好了。”
虞枭从背后牵着谢常殊的手,环顾四周,敛眸:“我喜欢这里。”
“要真这么喜欢,以后咱常来这边。”
虞枭眼睛顿时亮了,“当真?”
“嗯。”
他们回去后被谢父谢母关屋里,又是关心又是骂地过了好几天。
他们这段时间为了找他俩都憔悴了不少,他妈眼底黑眼圈挂得像熊猫也没心思护理一下,他爸两耳朵的头发又白了几分。
谢常殊很惭愧。
跟他们好一顿耍宝安慰后,他跟他们讲此次罪魁祸首是凌枫。
通过谢父谢母交谈,他们才知道游艇爆炸后凌枫竟然没死。
谢常殊万万没想到,“他还活着??”
谢母提起凌枫就一脸嫌恶,她嫌少有对人喜恶如此形于色的时候。
“还活着,听说他当时坐着救生艇,被一个岛上的人救了送医院了,我们找过去的时候他已经脱离危险。”
虞枭闻言,脸色瞬间沉下去。
谢常殊表情也不好看,嘴角抽搐,问:“他现在过得挺好?”
谢父皱眉:“好不了。”
谢母补充:“我们租的游艇我们怎么会不认识上面标志,一架里面本来就至于一艘救生艇,他开走了,你们偏偏又……”说到这儿,谢母声音突然哽咽,谢父揽着她肩膀,两人一起沉默了。
谢父帮着谢母把剩下地话说完,“后来我们报警,把他查出来了。”
谢常殊也过去顺他妈的背,虞枭端来一杯水放在谢父谢母面前。
谢常殊拧眉:“那他现在在哪?活着好,我还没找他……”他想起要不是枭儿,自己早没命了。
谢母呜咽着呜咽着就泣不成声,眼泪一颗连着一颗,“我知道,我们把那片海域翻遍了都没找到你们,没想到你们跑去了那么远的地方。找到你们后他们才定位到你们出事的地方……那么远,也不知道枭儿是怎么做到的,好孩子,好孩子……你们现在好好的,我……”她说不下去了,只是一手抓一个,泪眼婆娑地看着枭儿,道:“还好有你还好有你啊宝贝。”
谢父叹气,说:“他做了孽。不止我们,旅游公司的一个员工也因为他没了命,那边家属闹得很厉害,他这辈子出不来了。”
谢母:“他该。”
谢常殊点头应和。
虞枭:“……”只有他一个人觉得还不够么……
刚找到他们那几天谢母虽然总是忍不住落泪,但大部分时候还是理智的。
等这件事彻底落幕,谢母的后遗症就显露出来了,简直恨不得吧谢常殊虞枭两人当成襁褓里的孩子一样照顾。
两人便一直在做乖乖孩,每天谢母说啥是啥,谢父也每天陪着,许久才把谢母的安全感养回来。
晚上,谢常殊跟虞枭对着平板,一起在卧室估虞枭的分。
两人本来是坐着的,后来变成一起躺着,逐渐脑袋贴着脑袋。
两人体温交缠,无差别包裹着对方的身体,像是让人无法逃脱的触须。
两人自从上次小岛亲热后,就一直没靠这么近过。
视线交融,缠上就轻易分不开。
眼看气氛逐渐湿润,谢常殊怕出事,主动往边上挪,然后继续看题。
只是说着说着,再次醒神时两人却又变得肩抵肩腿并腿,谢常殊看了眼,一时不知道是谁靠近了谁。
谢常殊笑哭,看向虞枭,只一眼,看见枭儿喉结动了动,眼神不清不楚地盯着自己的唇。
谢常殊顿时觉得很渴,非常渴。
枭儿的唇看上去很红……
虞枭被他看得受不住,低头抵在谢常殊肩颈,自暴自弃道:“哥,别这样看着我。”
因为他俩,谢父谢母操了那么多心,他俩不可能在这种情况下想那档子事,那不禽兽吗?
但有时候……
谢常殊一把摁住虞枭,低头轻轻嘬了口。
他只是想解解馋,没想做别的。
虞枭给弄得有些措手不及,急促地移开视线,呼吸不受控地急了些。
“哥……”声音哑了。
他本想说别撩拨他,叔叔阿姨还在楼下。可当看见他个充血的唇微张,歪着脑袋看自己时,他脑子里乱哄哄的,什么都乱了。
谢家有谢母统一定制的睡衣,穿起来很舒适。
他哥现在穿的这件是蚕丝质地,躺着时,柔软丝滑地贴在身上,完美勾勒出他哥的身形。
他哥的腰很细,很好抱。
谢常殊直到他在看什么,嘴角的笑渐渐咧大了。
平板不知不觉间已经熄屏,两人的视线不清不白地缠绕又分开,虞枭微微凑近,打算轻轻吻一下——刚刚他哥的动作太突然,他还没反应过来。
于是他的动作很慢,带着一丝试探和余地,只要他哥不愿意,随时可以推退开。
但温水煮青蛙,是最容易把蛙煮死的。
双唇静静相贴,他本是一触即离的打算,在谢常殊微微松开唇瓣的瞬间有了更贪心的想法,忍不住噙住唇瓣,细细品尝。
他哥终于动了……
却不是躲开。
他哥勾住了他的脑袋,这是邀请。
这么长时间的暴晒,早就是干得不剩丝毫水分的柴,哪经得住火把这么烧。
虞枭顺势揽住谢常殊的腰,反身把人压在身下,一吻越来越深,呼吸急促。
谢常殊被虞枭吻得三魂丢了气魄暗道枭儿真是装得一手好纯。这他妈不练个十年八年出不来这技术!
所以……到底是怎么学的?!他是傻子才会信是做梦。
他软了心神,双手被按在头顶,余光一扫,理智稍微回笼,突然有些慌,“等等,门还没……”
几乎是他出口的同时,他迷蒙的眼神似乎看见门把往下压了压。
谢常殊登时清醒过来,猛地一把推开压身上的虞枭,却不知自己的一只腿是什么时候放在对方腰上的,手刚把人推开,腿又把人勾了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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