屏幕对面是一位发色姜红的中年女士,气质成熟干练。她对江眠还挺有好感,等到会议即将结束,约定好下次会面的时间地点,还主动问他以前是不是在M国居住过。
聊着聊着发现,她和原主以前居然是同一个学校毕业的。
当然,没等他俩聊多久,晏临便面无表情地把视频关了。
江眠了然地笑笑,不再多问,而是感叹道:“寰宇真的要走出国际了。”
当星河娱乐还在A国玩着内斗挖人,晏临已经展开了目光更长远的合作投资,甚至外派人员去进行海外收购……
“钱放在手上没用,花出去了才会赚回更多。”晏临悄悄松了口气,回道。
江眠关上电脑,站起来伸了个懒腰:“对了,宁棠姐什么时候过来啊,我好想要她的签名照!”
他之前用了两个周末亲自看过宁棠演的电影,一口气看完好几部,沉迷得不行,已经彻底变成了她的演技粉。
即便这只是一个书中世界,真正有才能的演员也依然光芒四射。要是去快穿局肯定牛得不行。
晏临顿了顿:“……我父母家里有一整箱。”
闻言,江眠轻轻弯唇:“那你之前怎么不告诉我?”
晏临陷入沉默。
“晏总,我都没吃你和她青梅竹马的醋,你居然还反过来……”江眠忍不住笑,“好好好,以后我都不看了。”
“我……”
晏临耳尖逐渐泛红,想解释点什么,可江眠直接跳进了他怀里。
“下班时间到了,不说别人,快点抱我回床上去。”江眠搂着他的脖子软声支使道。
这是今晚,晏临最后一次能轻轻松松抱起他的机会。
*
和江眠一起旅行的后果就是,除去工作以外,晏临有百分之六十的白日时间都在床上度过。
不是江眠起不来床……就是晏临被欺负得起不来床。
晏临每一天都能愈发感觉到,最初那次江眠确实有所收敛。因为当他能慢慢承受更多,江眠也变得越来越恶劣。
他真的不知道,江眠是什么时候把红丝带小铃铛塞进行李箱里的。
太过分了。
而且过后,晏临总会陷入难以自控的黏人精状态中,清醒过来了江眠又要弯着眸子笑他。
幸好,节目录制的日程终于到来,依旧眼熟的嘉宾们也陆陆续续赶到酒店。
唯一缺席的人是秦博士。
在得知那位采购罐头与医疗器材的人,至今常驻精神病院之后,她便有了退出的念头。
在江眠看来她的做法非常理智,毕竟秦博士的本业并非综艺节目,而且加上江眠和晏临公开恋情的消息,她那身谜之“月老”体质又一次得到了证实。
已经赚够了,那还是安全要紧。
江眠也想当月老,在小世界里多凑几对他还能拿成就点。可惜晏遥暂时不打算找对象,他的灵魂已经和钢琴与美食融为了一体,大晚上的居然要偷偷点汉堡炸鸡吃。
而路年和林霜果然也是一起过来的,他们的关系似乎停留在……你不说我也不敢说的暧昧期。
江眠就不一样了,反正全世界都知道他和晏临在谈恋爱,他直接把手给晏临牵着,被大家小小地起哄了一阵。
连贺星铭都在尝试着融入,只有唐无双脸色不太好。
他或许挺难理解的,为什么江眠这种在父亲压榨下忍气吞声了二十多年的人,会一朝之间彻底改变行事作风,直接把江建峰送进了局子,而且无惧人言。
偏偏江眠还嚣张地支起下巴看他:“唐老师,这次您可以唱卡拉OK了吗?我微博底下有好多人都说想听呢。”
“对啊对啊!”完全没看出暗潮涌动的林霜附和道。
唐无双面色一沉,正想出言反驳,何导演就带着策划和摄像组的人来了。他只好悻悻作罢。
他们这次的任务与之前不同,更多偏向于扮演。
但扮演的是一大群守墓人。
听上去就非常不吉利。
录制地点位于一个废弃教堂后方的大片公墓,坐落在市郊的空旷荒地边缘,空荡的公路旁连车都没有几辆,更不用提行人。
“听说这次好像终于有剧本了,是吧老何?”李导兴致勃勃问道。
“算不上剧本,就是身份阵营有区别,其他的还是留给各位自由发挥,”何导演叹了口气,“老李你就别看我笑话了,我压力也很大的,谁知道真的会那么邪门啊!咱们节目组前期都没找到什么问题。”
贺星铭小心开口:“那个摄像大叔怎么样了?”
“碰到后脑暂时失忆了,现在记忆还没恢复呢,但是他身体倍儿棒,没事,”何导演摆摆手,“各位也尽请放心,这次我们会在各位的麦上安装定位器,谁也走不丢。而且中途有突击直播环节,我看哪个鬼还敢再跳出来捣乱。”
江眠微微一怔。
这何导演看来是真信了有异常现象,但他胆子居然还那么大?只要没死人就敢继续拍下去,牛啊。
“说真的何导,您是从哪里找来那么多恐怖的地方啊?”晏遥在用手机搜这个公墓的传说故事,看得哆哆嗦嗦,“吓死了,我要吃块炸鸡压压惊。”
唐无双密切关注着晏遥,看见他这副反应不由得眯了眯眼,可还没等他多想,可恶的江眠又歪头轻笑道:“别怕啊弟弟,到时候继续搞集体大合唱,把鬼烦得再也不想理会我们就行了。”
“好的嫂子!”
“晏遥。”晏临眉头一皱。
“好的江哥!”
“叫嫂子也没什么嘛,”江眠弯起眸子,勾了勾晏临的指尖,软软道,“老公。”
晏临僵在原地,脸上温度逐渐升起,半晌才低低应声。
“啊啊啊小情侣腻死了腻死了!”林霜忍不住笑着打趣,“江哥,晏总,你们俩究竟是什么时候成的啊?”
“当我脱下黑框眼镜重新做人之后,晏总才注意到我的,”江眠半真半假地说着,意有所指,“网上闹得那么大,你们应该也知道我以前的经历了,只能说……人在想通一些事情之后,主动改变生活环境,气质也会随着你的心态而有所改变。”
“我很能理解,”路年沉默了许久,忽然插话道,“以前我每天在学校里走路时都不敢抬头,直到开始打游戏,有了真正把我当人看的队友,我才知道自己并不是废物,我也可以交到朋友,也值得被他人所欣赏。”
“……路哥,”林霜似乎也是第一次听说路年的经历,她看着这个偶尔有些阴郁的少年,甜甜道,“待会继续教我打游戏好不好?”
“好。”路年瞬间紧张起来。
何导演蹲在一旁,眼神冒光地让摄像师赶紧给他俩特写。
李导无语道:“老何你啥意思啊?”
“现在的温馨,就是给以后的惊声尖叫做出铺垫。”何导演意味深长地回道。
“对了,晚上我们睡哪里?”晏临稍稍缓过神来,问了一个大家都很关心的问题。
“公墓两端的尽头,有两间小木屋,正好可以让老师们分成两队进行竞争,”策划习惯了何导演的间歇性兴奋,说道,“各位老师别担心,干净的床单和蚊帐都有备用,咱们主要还是录晚上的场景,白天可以稍微休息。
何导演补充:“对对对,这次我们不搞全封闭了,有需要蚊香花露水外套的,尽管呼叫后勤。”
晏遥睁大眼睛:“哇,何导您把花露水也批发带来M国了吗?”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现在花露水已经出口走向全世界了!我是在酒店旁边那个超市买的,哈哈哈哈哈。”
晏遥:“……”
闲聊过后,策划开始分发剧本。
果然这所谓的剧本只写了寥寥数笔,要求嘉宾分成两队竞争,看谁先找出“失踪的守墓人前辈”,并且通过寻找线索,推理出这位前辈的遭遇与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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