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你怎么把饺子也打翻了。”
“那又如何?”
江眠依然没给他好脸色。
“今日大婚,你应是从早到晚滴水未进吧,”晏清昀挑起江眠的下巴,垂眸仔细打量着他,“孤怕你饿着。”
“不饿。”
反正那盘饺子也是生的。
“不如先用些糕点,垫垫肚子?”
“行了太子殿下,不是要洞房吗?快点。”江眠听得愈发烦躁,干脆自己上手解起了衣服。
晏清昀欣然应允,却不忘继续补充:“以前孤可从未听说,江家哥儿竟有这样大的脾气。”
“我也从未听说,大婚之夜,堂堂夏国的太子妃险些要独守空房。”
江眠已经懒得和他掰扯,胡乱解完外袍里衣,又抬手扯开了晏清昀腰间那条玉带。
晏清昀还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将要面临什么,顺着江眠的力道靠了过来,天生显得冷淡的眼眸早已浮现笑意:“轻些,明日一早,咱们还要去给父皇母后敬茶。”
“是吗?”
感受着晏清昀扫过自己白皙锁骨的视线,江眠终于弯唇笑了起来,将他按倒在床上。
“太子,若是房梁上还有暗卫,你最好让他们都滚出去,”他居高临下地看着晏清昀,笑容中的恶意昭然若揭,“还有,自己把里衣脱了。”
“……哦?遵命。”
晏清昀只当是江眠喜欢占据主动,便干脆迁就着应道。他下意识没有继续惹江眠生气,乖乖抬手解了衣襟,肌肉紧实漂亮的胸膛与腹部逐渐袒露。
但接下来的发展,彻底出乎了他的意料。
江眠从玉枕头后面拿出那盒软膏,用细白指尖舀了些许,似笑非笑地捻了又捻。
或许,太子妃的性格,比他想象得还要奇怪……晏清昀心中骤然闪过警兆,随后便听见江眠弯唇说道:“行了,给我翻过去趴着。”
“……嗯?”
“今夜我不想看见您的脸,还请见谅。”
见晏清昀没有动,江眠直接帮他摆好了姿势,不曾给他留下任何抗拒的余地。
“等等,江眠……”晏清昀呼吸一窒。
“原来您记得臣的名字?臣还以为,这太子妃无论是谁来做都毫无所谓呢,”江眠唇角一直弯着好看的弧度,眼神却晦暗不明,声音逐渐变冷,“晏清昀,我真的很生气。”
“……唔!”
“闭嘴。”
*
晏清昀犯了有生以来最大的错误。
他很清楚,今晚房梁顶上真的没有守着暗卫,门窗也被关得严实。
谁也不会知道真相。
洞房花烛夜,发出再多的异动都情有可原。
他被毫不留情地堵上了嘴,说不出半句完整的话。
手腕也被自己的那条玉带牢牢反捆在背后。
江眠按住了他颤抖的腰,狠狠捏紧他的后颈,还在他耳边轻笑着说:“如果你的手松开了,我就把你弄死。”
晏清昀敢发誓,在那个瞬间,江眠是真的语含杀意。
疼痛,愤怒,恐惧,不敢置信……直击脊髓的寒意与异样感交替席卷。他只能任人宰割,无力地发抖。
当然江眠知道,同为任务者,他老婆在现实中是绝对死不掉的。
只是会很疼而已。
疼就对了。
度假世界的优点就是这个吗?可以随心所欲地乱玩下去,剧情彻底崩塌了再毫无成本地退出就行……总有一种被提前安排好的错觉。
江眠弯着眼睛,不再多想,垂眸欣赏着晏清昀此刻的模样。
腰腹有明显的锻炼痕迹,手感滑而紧实,后背线条流畅漂亮,虽然止不住地轻轻颤着,却很耐折腾。
不,是非常耐折腾。
至少可以让江眠不再压抑自己的怒意,也不会将他给轻易弄坏了。
这样想着,江眠俯身吻上他的侧脸。
湿漉漉的。
“哭了?好可怜。”
话音刚落,掌下的身体传来一阵战栗。
*
当夜色渐深,晏清昀早已人事不省。
而江眠心情舒畅了不少,眯眼打了个哈欠。
他披着袍子赶走在殿外守着的小太监,亲自抱着晏清昀走进早已准备好热水的浴池里。
“行吧,到头来还得让我照顾你。”
江眠耐心帮他清理干净,随后懒洋洋把玩着池中飘荡的红色花瓣,眼看水波浮动,忽然愣了愣。
不知为何,眼尾的红痣看起来更为明艳摄人了,在水面上映得极其清晰。
原来之前那柄浑浊铜镜,无法照出他万分之一的美丽……晏清昀之前绝对就是见色起意!
仔细想想,江眠依然觉得非常生气。
或许是因为很久没有被气成这样,眨眼间,他身上竟然出现了一件不可理喻的事情。
江眠眼睁睁看着自己……长出了一条毛绒绒的巨大红尾巴。
蓬松好摸,垂下来几乎能够盖住双腿,还可以凭着自己的意念摇摆。
他呆滞了片刻,闭上眼睛试着控制,这莫名其妙的尾巴再次消失无影。
“什么意思,我居然还有一层修道未成的男狐狸精身份吗?系统你在玩我吧,这算什么,这也能叫度假世界?!”
江眠满脸震撼地控诉了好半天,才意识到,他在最开始就已经把系统彻底屏蔽了。就连给晏清昀洗澡时也没放出来。
毕竟无论老婆做了什么坏事,江眠都可以自己想办法欺负回去。但是区区系统,一眼都不许多看。
不过这条尾巴……似乎可以解释很多事,尤其是原书里不算完整的世界观。
比如为什么晏清昀居然出乎意料地耐折腾。
比如为什么原文中的太子妃备受冷落却毫无怨言。
难不成这位江家哥儿,其实是只结草衔环来找太子报恩的狐狸精?
以及后文中所提及的巫蛊之术……或许还真有其事。
“停,停停停。我是来度假的。”江眠摇了摇头。
狐狸尾巴什么的,还是暂且瞒着吧。
原主结草衔环,关他江眠什么事!
终于调整好心态后,江眠重新抱着晏清昀回到寝殿。
理论上,太子妃应该有自己的寝宫,平常也会和太子分开居住。
但是如果晏清昀敢……
不能再胡思乱想了,江眠气鼓鼓地帮他盖好被子,又在自己的玉枕头上多垫了两层柔软枕巾。
多余的事,等到明天再继续好好掰扯。
“讨厌,枕头好硬……”
*
第二天一早。
晏清昀陷入了巨大的迷茫之中。
昨晚险些就要将他杀死的江家哥儿,此刻居然软绵绵地依偎在他怀里,露出半张安静的睡颜。
昨晚,难道是梦吗?
晏清昀闭了闭眼,低低喘了口气,想要暂且先起身,却被前所未有的疼痛重新按回了床榻之上。
疼到不可理喻。
比起习武初期的痛苦也好,幼年犯错后被父皇拿着棍子打也罢,都要疼上数倍。
晏清昀自认他练功是足够认真刻苦的,同辈人中难出其右,但却在这个看似娇弱的漂亮哥儿面前毫无抵抗之力。
甚至……被迫雌伏。
这不是梦,是令人战栗的现实。
这其中一定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眼前的江眠,绝非是江丞相家的那个柔弱哥儿。
但既然江眠没有真的把他弄死,那就是还有余地商量……
晏清昀觉得自己其实已经被弄疯了。
也可能,是被此刻莫名的温馨气氛冲昏了头脑。
他居然没想着立刻逃跑,而是忍着疼痛鼓起勇气,摇了摇江眠的肩膀,小声道:“太子妃,孤问你,你究竟是不是妖怪?”
“……嗯?”
江眠没听清楚,迷迷糊糊地应了一声。
昨晚熬了大半夜,现在还完全没到他该睡醒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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