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基础班,方睿轩去检查孩童的作业,沈惠明去给青壮年组提写生字单词,不光昨天的,十天学过的里面打乱提写。方睿轩对这些人要求高,他们学的东西都是要马上用到的。
方睿轩先检查刘仁杰和柳文骏的默写,再由他们两个去检查其他人。刘仁杰、柳文骏这两个娃是这些孩子里天资最高的,很多东西一学就会,既勤奋又刻苦的。让方睿轩起了爱才之心。
不过介于柳生和柳大锤一家的关系,收柳文骏徒一事,却是不能了。
“明儿辛苦了,回去吧。”
检查完所有人的默写情况后方睿轩道,“错五个字以下的,把昨天内容写三遍,五个字以上八个字之内的写六遍。八个字以上的过来领罚。同桌互相检查,不准互相包庇,被发现了就请你们父母来学堂见我。”
一听到请父母,傻孩子们都老老实实地认罚写大字。
任何时代,请家长对学生而言都是一个大杀招。
啪啪啪,打手心的声音在安静的教室里格外响亮,年龄小的孩子听得心惊胆战大气都不敢出。
方睿轩很不想体罚学生,但是玉不琢不成器,三十二字错八个是真的太说不过去了。而且就像现代每个班都有刺头,古代也一样!
“曹玉衡,这是你第几次挨打了。”曹玉衡原名曹小草,名字还是方夫子给改的。
“八次了。”检查了九次作业,挨了八次打也没谁了。方睿轩都不好意思打他手心了,拿尺子在他屁股上狠狠拍了几下就让人回去了。
每次挨打的人,下次都是重点检查对象。曹玉衡每次都被抓包。
惩罚过后,开始今天新的内容,三十二大字,诵读,练习,算数练习简单的加减法。
“夫子,沈惠清在睡觉。”课上了一半的时候,柳婉音举手告状道。
方睿轩早就注意到了趴在桌子上睡得香甜的二徒弟和正昏昏欲睡摇头晃脑的三徒弟,听到有人告状,胡志宣立马打了个激灵清醒了过来。看的方睿轩一阵好笑。
胡志宣的身份在这些人中是最高的,虽是庶子难免有些傲气,本不想和这群村民一起上课。但是迫于方睿轩的淫威,和遣送回家的威胁,不得不忍了下来。
他师父提前说了,仗势欺人要挨板子,摆架子要挨揍,不友爱同窗不敬尊长也要挨,而这长里面竟然还包括沈惠明和沈惠清这两个商户子,因为他们先拜师,凡事要讲先来后到,所以他是他老师家的三弟子,目前的小徒弟。
还好沈惠清识时务,跟在他屁股后面整天哥哥的叫,不拿师兄的架子对他。
当然这不是重点,他年龄还小,还不是特别懂商户意味着什么,重点是方睿轩根本不买他县令公子的帐。犯错了骂起来疾言厉色,揍起来毫不手软,但听话的时候又对他很好。
胡志宣隐约摸索出了如何和方睿轩相处。
“惠清才四岁,身子骨弱,熬不住这半天的课,我之前叮嘱过他,坚持不住只要不吵闹影响别人可以趴在桌子上睡觉。”
柳婉音听到是先生允许的,脸忍不住红了。他都十二岁了,针对一个四岁的孩子,虽然本意是好的,可是太不近人情了。
“柳婉音坐下吧。你也是关心惠清,他不会怪你的。”方睿轩温柔的道,这时候上学不易,大家都十分珍惜这次的机会。看到沈惠清在课堂睡觉,这般不懂事,自然是恨铁不成钢。
沈惠清一觉醒来的时候正被夫子抱着去找师母,完全不知道发生过什么事情。
“师父,我和宣哥哥每次都可以写全对,以后让我们帮你检查别人吧。我们也想给师傅帮忙。”听到沈惠清醒来的第一件事竟然是说这些,方睿轩对小孩子的脑回路完全不了解。
听到沈惠清的话方睿轩还是十分高兴的,孩子这么小就知道孝顺他了,他真是教导有方,不过,“你和你宣哥哥还太小,教室里都是桌椅,磕着碰着就不好了。等你们再长大一些,再来帮师傅分忧。”
跟在方睿轩后面的胡志宣听到方睿轩的解释,眉眼弯弯的笑起来。他被方睿轩整治了几回,内心却对他越发亲近起来。
“是怕我们磕着,真不是不疼我和宣哥哥了?”沈惠清问道。
沈惠明一听沈惠清这么问,就知道要坏事了。
“原来你们是这么想师傅我的,那我以后就不疼你了,自己回内院。”方睿轩将沈惠清放下,迈着大步往前去,完全不等他几个徒弟。他刚刚的一腔感动真是喂了狗。才这么小,怎么就这么多的心眼,他四岁的时候还哭着喊着让他妈给买变形金刚玩具呢。这家伙已经学会玩心眼了。他觉得他需要静静,这已经不是几千年代沟的问题了,是智慧的问题。
三个徒弟在后面小跑着追。好在方睿轩虽然气恼,却还是有分寸的,知道等着三小。
“不是呀,师傅,我和宣哥哥都没有这样想。”
“师傅,你最好了。最疼我了,不能不疼我。”
追在后头的沈惠清喊着对方睿轩道,他再怎么解释,方睿轩也没把他抱起来。
方睿轩是真误会了这件事,真正有心计的不是他二徒弟,而是三徒弟。
胡志宣有意无意地在沈惠清面前提,师傅是不是不喜欢我们了,才找惠明哥他们去检查别人默写情况,不找我们。沈惠清本没有这么想,但听得多了,也害怕师父真不疼他了,才这么问出来的。
跑回内院的时候,沈惠清、胡志宣两个人气喘吁吁的,脸上流了一层的汗。
柳生见状,蹲下身子给两小擦汗,“下次不要这么急,走慢点,不然摔倒受伤了会很疼的,还要喝苦苦的药。”
两个孩子听说要喝药都乖巧地点了点头。沈惠清支支吾吾地对柳生道,“师母,我好像惹师傅生气了,师傅还说以后不疼我了。”
沈惠清一副委委屈屈的样子,让柳生慈母心大发,捏了捏他的小脸道,“不会的,你师傅这是气话。过两天就没事了,先吃饭吧,你晚上给他道个歉,明天就好了。”
“真的?”沈惠清睁着大大的眼睛问道。
“当然了,我最了解你师傅了,他就是个嘴硬心软的,要是不行的话,你就再磨他几天。”柳生帮着沈惠清出招对付方睿轩。
最了解方睿轩的柳生,没有预料到小肚鸡肠发作的方宅男因为他胳膊肘外拐,晚上的时候把他折腾得够呛,第二天吃早饭的时候都没有出现在饭桌上。
“师傅,师母怎么不来吃饭。”已经完全接受了方睿轩决定要听爹爹话把方睿轩夫夫当做亲爹亲娘一般孝顺的沈惠明关切地询问道。
“你师母腰疼,躺在床上休息呢。”方睿轩脸不红气不喘地道。
“严重吗,我一会儿让沈栓去请大夫吧。”
“咳咳,”被粥呛了一口的方睿轩狠狠咳嗽了一下,“没事,休息一下就好了,不是什么大事。”
“那我就放心了。”沈惠明一本正经的回答道,安心坐下来吃饭。
方睿轩被沈惠明这么一打岔,看着安安静静吃饭的胡志宣,在想要到底要不要设立个食不言寝不语的规矩。
看这两个小鬼的表现看来商户并不注重这个。他其实也不注重,但若是现在不严格要求,徒弟以后出去以后丢了人怎么办。
而且中国人传下来的很多东西都是断章取义传下来的,当初他先听说了古代人讲究食不言寝不语。后来不知是从哪里知道了,中国人饭桌上谈事的习惯,正事都是在饭桌酒桌上谈的。这两种说法把当时才十岁的他愁坏了。这到底是可以,还是不可以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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