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把火从里烧到外,以燎原之势席卷开。
理智全无。
开始的时候,依然感觉到了疼。
萧晟昀背上有伤,江苓不敢碰,只能胡乱抓住手边的东西。
葱白手指难耐蜷起,在深色衬托下,显得越发白皙。
“殿下,这和你说的不一样……”艰难找回一丝理智,江苓仰头望着撑在自己上方的男人,觉得有哪里不对。
“哪里不一样?”
男人嗓音里带着无法忽视的欲,声音在耳边轻柔响起,带来一阵酥麻感。
“殿下不是说,让我坐在……唔……”
唇被堵住,口腔被侵|占,有力的舌像巡视领地一般,在里面扫荡一圈。
不放过任何角落。
透过男人肩膀,江苓看到了不断晃动的床幔,光影斑驳,意识逐渐混沌。
迷蒙中,江苓觉得自己变成了漂浮在海面的嫩叶,随着风和水的力道,在海浪中起伏。
细瘦腕骨被男人的大手扣在脸侧,手指徒劳抓了抓。
江苓不知道自己发出了多少无意义的音节,不知道男人因这些音节受了多大刺激,只是他从混沌中清醒过来的时候,整个人都像是被刚从水里捞出来的。
对上男人幽深的眼眸,江苓不受控制打了个哆嗦,拖着沉重的身体往一边挪。
萧晟昀看着他一点点挪出去,在江苓即将挪出阴影松了口气的时候,不紧不慢追逐过去。
“苓儿想去哪?”
声音比平时更哑,带着一股说不上来的韵味。
江苓忘不了,就在刚刚,这样的声音一遍遍在耳边响起,语气多柔,动作就有多狠。
他实在是怕了,下意识想逃。
他的动作似乎惹怒了方得到满足不久的凶兽,凶兽动动爪子,将猎物扒拉回肚皮下。
“殿下,我难受……”
少年眼角带泪,眼尾绯红,整个人带着一股被人疼爱过的气息,惹人怜惜。
但这一刻,被他注视的人,只想将他狠狠占有。
萧晟昀低头,一个轻柔的吻落在少年泛着水汽的眼睛上。
“殿下,我流了好多汗,我想去洗漱。”
猎物天真以为自己会被放过,却不知他的抱怨语气在对方听来像是软糯撒娇。
“孤会叫人备热水。”
“那我休息一会儿,热水好了殿下叫我。”
猎物忘了自己是怎么一步步被吃掉的,在凶兽面前毫不设防的下场就是再一次被拖进海浪的漩涡。
“殿下,你的伤口……唔……裂开了……”
“不用管它。”
飓风掀起海浪,大雨无情落下,嫩叶在汹涌起伏的海面上艰难维持平衡。
江苓被扶起来坐好。
“做什么?”语气里尽是茫然。
他现在思绪是凝滞的,反应比平时慢好几拍。
萧晟昀低声诱哄:“苓儿自己来。”
“不要,好累。”没几下,江苓就罢工不干了,缩在男人怀里,说什么也不肯动。
“小娇气鬼,说你体力差还不乐意。”男人语气宠溺。
江苓低喘一声,顾不上萧晟昀的话。
萧晟昀拥着少年,亲亲他的额头,妥协。
江苓双手扶在男人肩膀上,散落的发丝垂下,与男人的交织在一起。
得到的龙气太多,江苓感到自己的神魂修补进度大大加快,不得不感叹,双修的效果果然惊人。
晨光熹微,风浪渐渐平息。
江苓在疲惫中陷入昏睡。
范公公带着宫人抬来热水,一进来就闻到了混杂在味道里的血腥味,脸色微变。
“殿下,可要奴请太医过来?太子妃……”
“苓儿没事,是孤的伤口裂了。”萧晟昀特意检查了一下江苓有没有受伤。
用干净披风将少年裹住,抱到浴桶中,清洗身体。
江苓睡的不是很安稳,被碰到不乐意的地方,会哼哼两声,但他实在太累了,睁不开眼。
萧晟昀放轻力道。
洗完后,将少年放进干净的被子里,江苓滚进里侧,团吧团吧自己,不动了。
安顿好江苓,萧晟昀才去处理自己后背上的伤口。
天没亮张太医就被东宫的人请来,还以为发生了什么大事,到了才发现,只是太子的伤口裂开了。
换药,重新包扎,没花多少时间。
“张太医既然来了这一趟,便一并给苓儿看看吧。”
已经是清晨,太子寝殿却很昏暗,床幔后,少年安静躺在被子中,脸上还带着事后未散去的红晕。
张太医给人把完脉,道:“太子妃身体无碍,只是这两天要忌口。”
萧晟昀摸了摸少年额头,体温正常,他提前做过功课,该知道的都知道,不过还是认真记下张太医交代的需要注意的地方。
“倒是殿下,您的伤需要注意,虽然伤口恢复的快,但经不住这般一而再再而三撕裂。”张太医收起药箱。
离开东宫时时间还早,张太医索性直接去了太医院。
“师兄今天怎么来这么早?”褚峤从太医院的藏书阁走出来,看到迎面走来的张太医,挑眉。
太医院的藏书品类非常多,褚峤有崇明帝的亲口准许,最近一段时间,只要闲下来就会来太医院翻阅藏书。
张太医:“刚去了一趟东宫。”
褚峤:“去东宫做什么?太子殿下的伤不是恢复的很好么?”
张太医第一次给太子处理完伤口回来,和褚峤聊过,当时他的说法是,如果恢复情况好,太子的伤至少得养一个月,但给太子换了几次药,张太医发现,自己一开始的估计太保守了,太子的恢复情况远比他想象中好。
这才六天,已经恢复到对日常生活没有任何影响了,如果没有这次撕裂,张太医觉得,可能再过几天,就能彻底恢复也说不定。
“太子身上的伤撕裂了,我去重新包扎了一下。”
“一大早的,伤口怎么会撕裂?”褚峤摸摸下巴,“不是说最近太子妃看人看得紧,一点有可能撕裂伤口的事都不让太子做么?”
“是啊,”想到太子伤口撕裂的原因,张太医轻咳一声,“可能这次太子妃没管住。”
“不应该啊,你们那位太子殿下,对太子妃说是言听计从也不为过,怎么会管不住?”
“啊……”张太医张了张嘴,不知该怎么解释,“这我也不知道啊,好了,不说这个了,你之前说的法子我后来想了想,觉得也不是不可行,就是有些小细节得改动一下,你看这样行不行……”
话题被张太医带到别处。
江苓醒来的时候已经过了午时,他动了动身子,顿时轻“嘶”一声。
全身上下,每个地方都在向他脑海传达“酸痛”两个字。
尤其是腰部往下。
江苓艰难给自己翻了个面。
为了营造舒适睡眠空间,寝殿很昏暗,也很安静,江苓不知道外面有没有人,但他现在很渴,很饿,哪哪都难受。
“苓儿醒了?”
就在江苓琢磨怎么爬起来的时候,床幔被人从外面掀开,一袭浅色便服的男人出现在床幔后。
很少看到萧晟昀穿浅色衣服,以至江苓愣了一下:“殿下?”
话说出口,江苓被自己的声音吓了一跳,太沙哑,完全不像他的声音。
嗓子跟冒烟了一样。
“是孤,”萧晟昀端来蜂蜜水,抱着江苓坐起来,把杯子放到他嘴边,“先喝点水。”
趁江苓喝水的功夫,萧晟昀回头低声吩咐,“叫小厨房把温好的菜端来。”
候在外面的范公公领命而去。
“水是甜的,里面加了什么?”喝完水,江苓嗓子总算没那么难受了,声音也不再那么沙哑,“殿下一直在这里?”
“孤怎么会在这种时候把苓儿一个人留下,有没有哪里不舒服?”萧晟昀用嘴唇轻轻碰了碰江苓额头,不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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