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压低声音,道:“你听,这像不像韩王身边那人的声音?”
九皇子仔细听了一会,点头:“是有点像,难道八叔也来了这里?”
来这里的所有人身份都是保密的,他们再好奇,也无法去询问,只能等拍卖结束再说。
最后,这名女子被那道声音的主人拍下。
等他们从拍卖会出来,天色已经暗了,一行人没了继续玩乐的心思,匆匆道别。
“参加拍卖会的人很多,可这里只有我们,其他人都是从哪离开的?”
江苓打量四周不起眼的巷子:“应当不仅只有这一处出口。”
“这拍卖行背后的人,比七哥还大胆,七哥当初也只是拍一些奇珍异宝罢了。”哪像这里,明晃晃将活人拿出来拍卖,也不知道今天之前,还拍卖过一些什么东西。
两人没有急着回去,而是在外面逛了一圈,确定身后没有尾巴跟随,才回了行宫。
“陛下在哪?”
“在书房?”
江苓脚步一转,朝书房走去。
见到人后,他将拍卖行的事说了:“陛下知不知道,这里有这么一座拍卖行?”
“这家拍卖行,背后的人很神秘,两年前,淑蕙公主进宫与朕说了,南方有人私卖御用之物和郑家物品的事,朕便派了人过来查,查到的源头便是一家行踪成谜的拍卖行。”
“我这里有一张邀请函,陛下若是想查,就让人带着邀请函进去看看吧,那个地方的守备看似松散,实则严密,最好先不要轻举妄动。”江苓拿出邀请函。
他们一行人拍下的东西多,离开前,管事找到他们,给了他们邀请函和下次从哪进的地点。
“对了,我和九皇子拍的东西,都让他们送到程家去了,搞不好会吓到他们,陛下能不能派个人去那边说说?”
他们是一时兴起用的程家旁支身份,程家还不知道情况,原本只是想借这个身份好在外面行走方便,谁知道会发现这样的事。
“朕会让人去说。”
“陛下还没忙完?”江苓坐到萧晟昀身边,“今天的拍卖品里,压轴的是一名白发女子,安安当时被掳走,朝廷没有查到那些人的背后势力,会不会和这家拍卖行有关?”
江苓这算是无端联想了,不过也不是全然没有道理,当时解救出了一些孩子,也细查了那些人的账单,但还有很大一部分对不上,可惜背后之人太警觉,直接舍弃了那些势力,断尾断得干干净净。
萧晟昀摩挲着江苓给他的邀请函,心情颇为复杂,他查了那么久都没多少进展的事,江苓的一次误打误撞就找到了突破口。
托住腰将人抱进怀里:“苓儿这次又立了大功,想要什么奖赏?”
猝不及防被挪了位置,江苓心中慌了一瞬,很快反应过来:“那家拍卖行的糕点好吃,若他们真做了不法之事,等陛下抓到他们,能不能将做糕点的师傅挖来?”
“苓儿就这么点想要的?”萧晟昀抵住他的额头,“其他呢?”
“没有其他想要的了。”江苓老实摇头。
“怎么这么……”剩下的话,隐入两人相触的唇中。
烛光摇曳,一室沉浮。
韩王居住的院子。
“王爷,公子今日去了拍卖行,拍了一名女子回来。”
子琪自己都不知道,他的一举一动,都在韩王的监视之中,他身边伺候的人,会将他的一举一动告诉韩王。
“女子?”韩王放下茶杯,“不是给他安排了几个伺候的丫头?”
“公子带回来的那名女子,是白发粉瞳,容貌极盛,想也是因为这个原因,才会被公子带回来。”
韩王摆摆手:“一个女人而已,他喜欢就随他去吧。”
那家拍卖行行事隐秘,子琪也不是全然蠢笨,知道帝王在,自己不该太招摇,在外面买了个院子,将女子安置进去,偶尔才去看一看。
拍卖的人对女子来历说得玄乎其玄,女子本身气质清冷,子琪一时间也不敢真对女子做什么,只每日看看,过过瘾。
萧晟昀派去的人很快得了消息。
“原来是被他拍走的,我就说,怎么觉得叫价那人的声音和韩王身边的人很像。”
一次拍卖结束后,起码要隔半个月,才会有第二场拍卖,期间,江苓和九皇子去了一趟程家,与程家家主说了那日的事,为了坐实这个身份,需要程家的配合。
大半夜拍卖行将东西送到程家,着实将程家吓了一跳,好在萧晟昀派的人很快到了,与他们解释了一遍。
对于君后和祈王暂挂在自家名下这件事,程家人感到诚惶诚恐,萧晟昀派来的人安抚了他们几句,才让他们放下一颗心。
程家家主当即就召集了程家人议事,着重约束了家中子弟的言行,他心中很清楚,这对程家来说,绝对是一个不可多得的机遇。
有程家的配合,江苓和九皇子在外行走,依然用的是程家旁支的身份,程家在南方绝对算得上是一个大世家,只是他们行事低调,名声不如其他几大世家显赫。
既是游玩,萧晟昀不可能一直待在行宫处理公务,知道江苓是个贪玩的性子,将事情处理的差不多之后,萧晟昀换上便服,和江苓一起出宫玩乐。
南方的风俗和京城有很大不同,几天下来,该玩的地方都玩得差不多了。
到了晚膳时间,江苓选了家路边小馆坐下。
小馆主人是一对中年夫妻,很和蔼,在这里用膳的人很多,大家坐在一起,天南地北,无话不谈。
隔壁座位的汉子说起自己行商走南闯北的见闻,江苓撑着下巴,听得津津有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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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行商之人能有今天,也得益于陛下的新政,对商人照拂不少,虽然要交的税变多,但行商路途安全,这些税,和以往路途中被抢走的货物相比,不值一提。”
“确实,当今上位后,加大剿匪力度,不说商贩,就是普通人,出行也方便不少,不用担心随时丢了财物或者性命。”
“小兄弟,看你们打扮,也是行商之人?”
江苓和萧晟昀今日穿的都是素色袍子,袍子上绣有暗纹,咋一看,倒是不怎么起眼。
江苓拍拍身边人的臂膀:“我是陪他出来的,我是一名大夫。”
“大夫啊,大夫好,救死扶伤,我之前行商,不知中了什么毒,上吐下泻,差点丢了命,幸得一名好心大夫相救,”汉子摸摸下巴,“说起来,救我的那名恩人大夫和兄弟还有些像。”
说完,他看向江苓身边的萧晟昀:“这位兄弟一看就气度不凡,定能做成一番大事业。”
“和他有些像?”萧晟昀放下筷子,“其实我们这趟出来,也是为了寻找他的一位长辈,不知你是何时在何地见到那名大夫的,现在还与他有联系吗?”
“大概三年前吧,在与羌国交接的地方,我后来发迹后,每年都会送东西前往那边,就算恩人不肯收,也要去一趟。”
也是羌国。
江苓和萧晟昀对视一眼。
这名汉子遇到的,会不会就是原主父亲?
“算算时间,大概一个月后,我就要去那边一趟,如果那真是你们要找的亲人,不如随我一起去看看?你们有时间过去没?”他也是喜欢江苓这个小辈,才会主动提出来。
“有时间,有时间,不知您怎么称呼?”不管是不是,江苓都得去确认一下。
“鄙姓元,你们叫我‘老元’就行。”
和老元约定好大致时间,三人干脆坐到一起,老元是个爽朗的北方汉子,因为行商才会频繁往南边跑。
“你们二位,不是兄弟吧?”
江苓正在吃萧晟昀给他挑完刺的鱼肉,江南水乡,各种口味的鱼是这边的一大特色,闻言,放下筷子:“怎么说?”
“从二位的神态和相处模式可以看出来,你们应当是夫夫关系,还是很恩爱的那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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