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不是周慧萍亲生的孩子,他是方辉和别的女人生的吗?亦或他的亲生父母另有其人,自己同方家任何人都没关系?
纪家将他送回来,难道没有给他和方辉夫妻做过亲子鉴定吗?
随随便便,想当然把他扔给方家。
如果他不是周慧萍亲生的,那他们为什么要收留自己?既然那般讨厌他,干脆告诉他,他们之间不存在血缘关系,岂不轻松得多?
脑中乱成一锅粥,方星泉头痛欲裂,前世今生,他所经历的一切交织在一起,化作倾盆大雨淋下。
汽车缓缓行驶到一棵大树下停住,绿树成荫,知了声声,一只带着些微寒意的手覆上他的手背。
“我派人调查过了,你的身世。”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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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什么意思?”方星泉耳朵嗡嗡作响, 自己像个智力有障碍的患者,根本无法思考席亭舟话中的意思。
席亭舟心疼地摸摸少年脸颊,将之前记者采访方家邻居, 周慧萍和方辉吵架时脱口而出的话告诉他。
掏出手机,点开一段视频,场面一度十分混乱,方星泉目不转睛地盯着屏幕, 画面中女人尖锐刺耳的声音针似的扎进少年耳朵里,胸口上。
“他聪明和你有什么关系?!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还想着那个贱女人!”
“她的儿子就是不配上大学,不配吃饱穿暖!你天天像条狗一样舔着人家, 人家还不是看不上你!”
方星泉来来回回拨动进度条,大有仔细分析周慧萍夫妻二人微表情的意思。
车内只听得到视频中不断重播的吵架声, 席亭舟默不作声陪着他,方星泉怔然凝视前方, 眼前一片空茫。
本就窝囊的上一世, 在这段视频衬托下越发悲哀,纪家, 方家,前世他苦苦寻求温暖的两个家庭, 一个抛弃他,一个压榨他,为了得到父母的爱, 他卑微至极, 掏心掏肺, 到头来居然全是假的。
他从一开始就找错了讨要爱的对象, 无论纪家, 或是方家, 皆非自己亲生父母,他们不爱自己很正常。
空气中恍若有「咔哒」一声,禁锢他的数年枷锁终于解开。
浑身轻松的同时,一道细细的蛛丝缠上他手腕,将他拉入新的囚笼。
如果方辉和周慧萍不是他亲生父母,那他的亲生父母是谁?在哪里?自己为何会与他们分离?
第三次了。
方星泉承认他害怕,也累了,他不愿再摇尾乞怜,无论当初自己落入纪家的原因是什么,于他而言已成过往,既然注定他没有父母亲缘,他便顺其自然,不再强求。
缄默良久,方星泉渐渐想通,与其期望别人施舍,不如自己主动把握。
侧头注视席亭舟,方星泉心中爱意汹涌,至少席亭舟在他身旁,这是他主动争取到的,即使手段肮脏,即使死后会下地狱,但有什么关系,他现在真实地拥有这个男人,谁也抢不走。
“席叔叔,抱抱。”方星泉眼眶红了一圈,眸中水雾交织。
席亭舟如他所愿,解开安全带抱住可怜巴巴的小孩儿。
脑袋埋进宽阔的胸膛,方星泉贪恋地嗅闻熟悉的气息,独属于席亭舟,凛冽,幽邃,又带着一丝温柔缱绻,仿若深冬时节,大雪纷飞的街道上独自行走的陌生男人,天地银装素裹,他一身黑色大衣,成为唯一的墨色,冷漠肃穆不近人情,直到厚实的围巾抖动几下,钻出一颗毛茸茸的小脑袋。
宽大的手掌覆上方星泉后脑勺,轻轻抚摸安慰他,无声而温柔。
“想要亲亲。”少年闷闷地说。
席亭舟无有不应,捧起小朋友闷红的脸,从额头到湿润的眼睛,微微泛红的鼻尖,最后落在柔软的唇上。
与第一次接吻相对比,席亭舟的技术飞速进步,大概脑子聪明的人学什么都快,从实践次数来讲,两人相当,但莫名席亭舟就是开窍更快,掌握技巧更熟练,方星泉直到现在仍旧处于下风,时间久了甚至会被席亭舟亲得手脚发软,脑子一团浆糊。
可他就做不到把席亭舟亲成这样。
想想席亭舟当年念书跳级的频率,若非校方不允许,他可能未成年便念完了大学。
同席亭舟比,他不过普通聪明,输给对方实属正常,毕竟不是谁都可以二十出头就当上集团董事长。
“嘶——”席亭舟吃痛,捏了下方星泉后颈肉。
方星泉回过神,连连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他惊慌失措地举着手想摸摸又感觉不大合适,席亭舟正想安慰,告诉他没事,方星泉再度凑上来,小狗似的舔了舔伤处。
席亭舟全身僵住,呼吸停滞,瞳孔颤动。
少年脸颊酡红,眼眸水光潋滟,像无数星子沉睡其中,闪闪发亮,因为刚才的吻,嘴唇泛着不正常的红,他一下下轻缓地舔舐,生怕造成二次伤害。
痒,不仅仅是皮肤表层的痒意,愈来愈多来自肌理之下,合着一股前所未有的冲动,心脏剧烈搏动,脆弱的人类躯体几乎承受不住,血液奔涌,沸腾,席亭舟感觉自己四肢百骸同时闹起分家,每一处都在躁动,每一处都无法平息。
哪怕没有经验,作为成年人,席亭舟自知他的反应代表什么,他猛地推开方星泉,按下车窗,任由外面的风吹散满车暧-昧。
蝉声嘶鸣,窗外的风裹着热意,远远达不到席亭舟想要的效果,不仅解不了热,反而令他燥得慌。
“席叔叔……”方星泉诧异地看向席亭舟,雪白的侧颈洇开薄红,连同敏锐的耳朵,素来衣着整洁的男人,竟烦躁地扯开领带,两根修长的手指扯了扯领口,额角汗珠滚落。
方星泉鬼迷心窍,探头卷走那滴晶莹的汗珠,有点咸,隐隐能尝到席亭舟的味道。
入眼是那截白中透粉的侧颈。
为什么有人连耳朵都生得那么好看?
犬牙咬住软软的耳垂,轻轻磨了磨。
不疼,痒得厉害。
火焰在席亭舟体内燃烧,调皮的孩子非但不帮忙灭火,反倒捡起枯枝,添柴加火。
席亭舟骤然扣住少年精瘦的腰,浓黑的眼眸死死压抑着汹涌的情感,额角汗珠持续滚落,威胁道:“别作死。”
回答他的是侧颈一疼,狗崽子会咬人了。
——
“叩叩叩——”
“先生……”交警如往常一样提醒车主切勿乱停车,刚贴完罚单又碰上一辆,敲下车窗,话起了个头,撞入一双阴沉的眼睛,吓得他一哆嗦,半天吐不出下句话。
“干什么?”男人声音低哑,一脸不耐烦,像只被打扰午睡的雄狮。
交警吞咽一口唾沫,干笑道:“这里不允许停车,麻烦将车开走。”
男人爱答不理地应了声:“嗯。”
片刻后,低调的豪车绝尘而去,交警拍拍小心脏,差点以为饭碗不保。
周身大佬气质,看上去就是那种随随便便一个电话就能让自己走人的厉害人物。
方星泉擦干净手,委屈地抱怨:“红了,都怪您。”
席亭舟耳朵爬上血色,嘴唇抿成一条直线,强行按捺下笑意,“抱歉。”
“ 不用和我道歉,下次您快点就行了。”方星泉手心烧呼呼的,灼热的触感清晰残留着。
心跳声大得怕被席亭舟听见,脸烫得厉害,不必抬手触碰,方星泉已经知道自己快沸腾了。
他竟然碰到了「大粉」,不仅碰到了,还任搓任揉。
席亭舟沉醉的神情,低沉的喟叹,灼烫的呼吸,甚至于他微微拢起的眉,通通被方星泉用眼睛记录进脑海中,哪怕事成后离开席亭舟,他也拥有了足够余生回味的记忆。
勾起唇角,方星泉眉眼弯弯,这一刻他觉得自己很幸福。
“那可不行。”席亭舟烧着耳朵一本正经拒绝,男人怎么能太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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