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起?
哪有这么简单?
林殊轻嗤,正想嘲笑自己,怎么能希望一个陌生人给他答案,酒保却改口,“你以为我会这样说?骗你的啦~”
“你很爱他,一辈子都不可能忘,但你们注定不能在一起,所以你才会痛苦,对不对?”酒保挑挑眉问。
林殊点头。
“那好办啊,”酒保摊开手,“你找个和他相像的人包养,把替身当作是他不就好了吗?你只要能骗过自己,就不用再痛苦,包养的人也能得到薪酬,这是一桩美事啊。”
秦渝池的替身?
这世上怎么会有人做得了秦渝池的替身?
林殊想了想,怎么都觉得这治标不治本,不过是自欺欺人的游戏而已。
“倒酒。”林殊翻个白眼,朝酒保道。
酒保坐着不动,视线飘到别处去,不知在看些什么。
林殊烦躁地啧一声,敲敲吧台桌子,催促道:“倒酒!”
“嘶......”酒保收回视线,试探着问,“你爱的人,是不是秦渝池那种类型啊?”
这人怎么会知道?!
林殊蹙紧眉,下意识拔高警惕。
见林殊戒备,酒保了然地笑笑,“哎呀,十个0里面,九个0 的理想型都是秦渝池啦,gay圈天菜嘛,正常的。”
心绪高低起伏。
林殊深觉自己受了捉弄,被一个酒保的话绕得团团转,实在愚蠢!
“结账。”林殊冷着声音说。
“诶,别走啊先生,”酒保指指右侧,语气神秘,“你快转头看看,那个人像不像秦渝池?”
林殊翻个白眼,认为酒保是在耍他,叛逆地向左边转头,就是不看。
“先生您好。”一高大的人影愈来愈近,最后停在林殊身侧。
酒保半捂住嘴,小声提醒:“你快看啊,真的很像!”
林殊不耐烦地啧一声,转过头去,正好对上来人的视线。
酒保说得不全对。
来人是有几分像秦渝池,不仅面容像,身材也像,但林殊又不是瞎子,很快就能挑出无数处不像的地方。
“先生,我想请您喝一杯酒,可以吗?”盛景笑着问。
“快点答应啦,你不试一试,怎么知道痛苦会不会减轻?能暂时麻痹也好啊!”酒保催促道。
暂时麻痹......
林殊盯着来人的宽肩窄腰,愣愣地说:“你先转过身去。”
盛景不解,但仍照做,转过身去。
果然,这人最像秦渝池的不是脸,而是背影,可以说是相差无几。
心跳倏地变快。
林殊屏住呼吸,任由视线在那背影上停留。
也许是因为酒精作祟,再或是因为夜店里的紫光灯,他像是真的骗过了自己,把那背影当作是秦渝池的。
片刻后,林殊收回视线,盯着酒杯里残余的酒液,“坐吧,你要请我喝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秦渝池:危!
妈呀,今天加班,来晚了抱歉!
第28章
来人坐下身, 浓郁的香味飘过来,有些甜腻,稍一闻就头发昏, 像是女款‘事后清晨’的香水味。
这气味让林殊很不舒服。
林殊不自觉微蹙起眉, 放轻呼吸, 尽量少吸入香味,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盛景。先生, 您想喝什么?”盛景问。
曾经没人敢主动向林殊搭讪, 大多数人看见他,都只会恭敬地打招呼, 再离得远远的, 就算有歪心思也不敢外露。
少数胆子大的敢凑上来,曾经的他会质问“你有什么目的?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
但现在他问不出口。
因为他现在已经懂了,不是每个人都对他有所图, 这句话不能随便对陌生人说, 虽然是以一种惨痛的方式。
酒保八卦地扫视两人, 从柜台里抽出一张鸡尾酒单, 放到两人面前。
林殊睨一眼酒单,又斜过视线瞥一眼盛景, 实在感到别扭, 根本不知道该些说什么。
“快说话啊, ”酒保朝林殊使眼色, “你刚才不是还教育人家小男孩‘想得到什么, 就要自己去争取,’怎么现在哑巴啦?”
林殊轻咳一声, 这才偏过头, 直视盛景, 缓慢开口,“你......很像一个人。”
“像秦渝池吗?”盛景笑着主动说,“很多人都这样说过。不过我比他矮几公分,也没他那么好看,只是个普通素人而已。”
确实没有秦渝池好看。
林殊说一句话,又闭口不谈了,像只龟缩的蜗牛,非得别人戳一戳才会继续说。
酒保啧啧两声,长叹口气,自己选了些酒和冰块放进雪克杯,摇晃着调酒,悠闲地看戏。
气氛有些冷。
片刻后,盛景踌躇着问:“您是......林殊先生吗?”
林殊眼神一凛,有些戒备,“你怎么知道我是谁?”
“林先生,我见过您的照片,我前男友是边总的朋友。”盛景弯着眼睛,声音温柔地套近乎。
闻言,林殊心里的别扭感少了大半,终于开始正视盛景。
盛景左腕上戴着百达翡丽,领带和皮鞋看不出是哪家高奢,许是杂牌。
林殊也认得盛景衬衣上的铆钉皮束腰,那是他以前最爱买给秦渝池穿的薇薇安。
林殊对上盛景的眼,细细审视片刻,很快从那双眼里看出对金钱的渴求。
前男友......
林殊轻嗤,边星澜那蠢蛋的朋友怎么会恋爱?养情人还差不多。
在家里颓废久了,他差点忘记自己是谁,也差点忘记,这世上除了秦渝池,很多人都对他有所图。
也是。
这是家高档夜店,多的是这种人来找金主,一夜情,或是仙人跳。
怦怦跳的心脏逐渐静了,沉入熟悉的死寂,没有波澜。
酒液被贝斯声震得微颤,林殊盯着摇晃的酒液,双目微微失神,“你多大了?”
“24。”盛景回答。
“在上学,还是工作了?”
“在读研究生。”
林殊缓慢地点头,端起酒杯,将里头的威士忌一饮而尽,转过头冷淡地问:“你想要什么?”
“林先生,我不是......”盛景下意识想要辩解,却被林殊紧紧盯着。
林殊那双眼深不见底,黑洞洞的,竟让盛景心生怯意。
卡里的存款岌岌可危,这个月的信用卡也还不上。
今晚,盛景本想来夜店寻一夜情,最好能找到个金主,却没想到会在这里看见林殊。
前男友是个皮条客,盛景在人家手机里见过边星澜和林殊的合照。
那时他还调笑,林殊长得这么漂亮,说不定是边星澜养的小情儿,前男友却捂住他的嘴,叫他别说大不敬的话。
本以为林殊已经醉了酒,脑子不清醒,盛景才敢来搭讪。
没想到林殊看着昏沉,精神却很敏锐,视线和冰尖一样,看得他背脊发凉。
盛景紧张地咽一口唾沫,想站起身离开,却听见林殊说:“钱车鞋表,无论你想要多少,我都会给你,但你要付出劳动。”
劳动?
这些有钱人道貌岸然,嘴上说是劳动,指不定是什么可怕勾当。
可他后天就要还信用卡账单,盛景没办法,硬生生压下想离开的想法。
“什么劳动?”盛景有些紧张。
林殊直勾勾盯着他,“你要演好一个人,我让你怎么演,你就得怎么演,明白吗?”
演一个人?只是这样?
盛景怀疑耳朵出了错,刚想追问他要演谁,却忽然想起秦渝池是南影的艺人,而南影的大老板是边星澜。
有钱人竟然喜欢秦渝池?!
思绪拐了好几个弯。
盛景矜持着没答话,林殊又说:“我不会和你发生任何性行为,这个你大可以放心。”
居然还有这种好事?
怕林殊是在骗他,盛景紧张地摸摸鼻尖,试探着问:“林先生,我的信用卡账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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