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淮:“。”心如死灰。
一边是敢跑就打断腿的柯盈,另一边是不仅打断腿,还要把他和郁平川,一起关进小黑屋的郁宏远。
叶淮转头看向坐在床上,现在:身体虚弱不能自理,情绪激动还会晕倒。未来:嗜血疯批,把自己堵在衣柜里嘎了的郁平川。
有没有什么痛快点的死法?
走马灯似的在心里盘算了一百多种死法,叶淮
不对啊,他为什么要死啊?
叶淮突然想起一件很重要的,却一直被他遗忘的事情。
郁平川嘎了他,是未来会发生的事,柯盈和郁宏远是眼下只要跑就会发生的事。
而且郁平川嘎人,是因为原主虐待他,自己又没虐待他,郁平川凭什么嘎人?
再说了,他现在只不过是浅浅的玩了个仙人跳,又没做其他的事情,而且看郁平川的意思,好像并没有很介意。
那是不是代表着,只要他“改邪归正”,老实做人,好好善待郁平川,等他黑化以后,自己就能从死亡嘎人名单上被剔除了?
说不定接受了他的爱与感化后,郁平川性情大变,就不嘎人了。
什么脸不脸的,狗命要是没了,要脸还有什么用?
叶淮想通后立即变脸,转头扑倒在郁平川的胸口前。
莹白清秀的脸庞皱成一团,性感撩人的桃花眼闭门谢客,只留眼尾处的红晕,与睫毛上悬挂的泪珠呼应。
叶淮咬着手指啜泣道:“呜呜呜终于等到这一天了,我还以为自己是一厢情愿,没想到居然是双向奔赴的爱啊!”
郎有情来妾有意,叶淮差点就被自己的这段感情给感动哭了。
有情人终成眷属,郁宏远也不再端着,欣慰地看着两个人,跟着一起笑了。
郁平川的病没有大碍,输完点滴后,医生让继续观察半个小时,觉得没问题就可以离院了。
乘着郁景瑞的车回到家里,叶淮扶着郁平川下车。
“我自己来。”郁平川推开叶淮。
其实郁平川在家里可以自己走,从他失明至今,郁家的装修设计从未改变过,如果有哪些家具坏到不能用了,就算是高价定制,郁宏远也要换成一模一样的。
他怕郁平川熟悉了经常走的路,突然换新不适应,跌到撞到容易受伤。
有一说一,郁宏远在做父亲方面,还算是比较称职的。
回到郁家已是深夜,地上的碎片早就被佣人打扫好了。
叶淮疲惫地抚着后颈转动脖子,对郁平川道:“我先回房间了,有事你按铃叫我。”
作为郁平川的贴身助理,叶淮在郁家有自己房间。
“不用去了。”郁景瑞在身后叫住叶淮,“你的房间我爸叫人打扫出来,改成仓库堆放杂物了。”
叶淮不理解。
“那我以后住哪儿?如果每天回家可能不是很方便。”
“放心,绝对方便。”郁景瑞嬉皮笑脸地上前,搂着叶淮的肩膀道,“我爸让人把你的东西搬到了我哥的房间,你俩以后住在一起,想干啥都特方便。”
孤男寡男共处一室,哪里方便了!
叶淮简直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早知道还不如让郁宏远和柯盈一人打断一条腿,到时候他就算是用爬,也得爬出郁家。
“好了时间不早了,折腾了一天也累了,赶快上楼休息吧。小川的房间里突然多出东西,肯定不适应,你去帮忙收拾。”郁宏远困倦地打了个哈欠。
“谢谢郁叔叔。”叶淮像泄了气的皮球,脸上的笑容怎么看都瞧不出开心二字。
柯盈随着郁宏远一起上楼,郁景瑞也回到自己的房间。
留下叶淮一个人在楼梯口反复挣扎,终于在郁平川把他的东西丢出来之前,鼓起勇气推开二楼最里侧的房间。
听见门口有声音,烦躁地在屋子里打转的郁平川停下脚步。
“叶淮?”郁平川猜测道。
叶淮无辜的点点头,末了见郁平川没反应,这才想起来他看不见,赶紧答应了声。
“嗯是我。”
郁平川浓眉紧锁,灰色的瞳仁写满了焦虑,指着地上凌乱的东西道:“赶快把你的东西从我的房间拿出去,我不喜欢别人的味道。”
上帝为你关上一扇门,必然会为你打开一扇窗。如果视力是郁平川被关上的门,那听觉和嗅觉就是上帝为他打开的两扇窗。
他可以嗅到别人嗅不到的味道,听到别人觉得很细小的声音。
地上弄乱的东西,应该就是他刚刚嗅到味道,想要查看究竟,结果不小心从桌子上推下去的。
“我不拿。”叶淮耍起无赖,走过去蹲在地上收拾被弄乱的被褥,和几件放在这里的换洗衣物,“是郁叔叔让我住过来的,要说你去说,我不去。”
郁平川不明白:“他为什么让你住我的房间?”
“为什么你心里没数?”提起这事叶淮就生气,要不是郁平川跟着捣乱,他现在已经在逃命的路上了。
郁平川舒展开眉毛,坦然道:“我说的是事实。”
“啊对对对,你说的是事实,我以后要住在这里也是事实,接受事实吧。”
把散落的衣物重新装回纸箱,叶淮抱着被褥问道:“我的东西放哪儿?我睡哪儿?”
郁平川抬手指向窗外。
叶淮:“……”
郁宏远知道郁平川喜欢种花。特意让人将他卧室的落地窗外,扩建了一处半圆形露天悬空露台,上面还摆了一张大躺椅。
平日里可以种种花养养草,晚上失眠睡不着也可以吹吹晚风,听蝉鸣晒月光。
可叶淮不想吹晚风,也不想听蝉鸣晒月光。他只想躺在柔软的大床上老实睡觉。
“商量商量?”叶淮试探。
郁平川想都没想,拒绝道:“没得商量。”
“就算现在是夏天,你也不能让我睡外面吧?”叶淮气恼。
抬头看向郁平川,只见他悠哉地将空调被展开,然后一头扎进舒适的大床。
“就算是睡马路,也是你自找的。”郁平川冷漠道。
就算自找也是原主自找,鬼知道他造了什么孽,要穿过来受这种罪。
“如果按照责任制划分,你至少也有百分之三十的责任,不,应该是四十。”叶淮掰着手指认真计算。
“不管是三十还是四十,我只知道你要是再吵着我不让我睡觉,就连露台都没有了。”
说完,郁平川阖上眼睛。
“睡就睡,谁怕谁!”叶淮胸口一直憋着股气,这会儿脾气上来,也开始跟郁平川较上劲,抱着东西就往露台走。
“砰”地用力关上玻璃门,叶淮把躺椅展开,放平成单人床,然后把枕头被褥摆好。
叶淮本来不想洗漱,郁平川嫌弃他的味道,他就要对着干,臭死他。
对着被褥挣扎半天,最终还是没能迈过心里那道坎,打开门去走廊上的公共卫生间洗漱。
洗漱完回来,叶淮经过郁平川的身边脚步顿了顿,郁平川似是也感受到他,两个人谁也没给对方好脸色,叶淮哼了一声,置气走向露台。
半个小时后。
叶淮穿着睡衣从露台走进卧室,笑嘻嘻地蹲跪在郁平川的床边。
“郁平川你睡了吗”
“小川?”
“川川~~”
“……”
第4章 白鸢
“睡了。”郁平川掀起被子蒙上头。
“撒谎,睡了还怎么跟我说话?”叶淮笑的痞气,“你快起来,我有正事跟你商量。”
掌心下的手臂抽离,郁平川翻过身,留给他一个背影。
“不行,必须得现在商量,很急,危及生命。”
叶淮不依不饶地追过去,绕到另一端继续缠着郁平川。
“你要是不答应,我就缠你一晚上,咱俩谁也别睡觉。”
大概是真的被缠烦了,郁平川猛地掀开被子,露出的灰色的眼眸,闪过一抹嗜血的凉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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