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发现,凤鸣远很容易投入到一件事里,就像刚刚,他和凤鸣远下棋,凤鸣远就真的放入了十分的心思进去。
不过这并代表着可以轻易的将凤鸣远的话给套出来,他连续问测凤鸣远两个问题,凤鸣远给他的答案都是不痛不痒的,根本没有透露什么。
“还要再来一盘吗?”凤鸣远动手收拾棋盘,并问道。
他现在有些无聊,五子棋正好是一个好的消遣方法,特别是和凤展远这样的人下,想要搞成一盘五子连珠,棋盘上就占了满满一盘的黑白棋,这种盛况,和围棋比起来也是不遑多让的。
果然,没有研究的日子就是无聊透顶的日子,凤鸣远将棋子全部收好之后,在心里叹了一口气。
他现在可谓是心痒难耐,看到绿色植物就想把搞下来好好研究一番,奈何技术跟不上,唯一一架显微镜还放在梧桐的房间里,那日回来时忘记带回来了。
“那就再来一盘吧。”
帝业有事去做,凤展远自己一个人也显得无聊,这才找上凤鸣远,两个无聊的人凑到一起,互相消遣消遣,就这样过了一日也不错。
于是,本该下围棋的棋盘上黑子白子纵横分布,两人都是聪明之人,你一个陷阱我一个陷阱的,竟也将时间消磨到天际露出橘红之色。
而就在这个时候,前院传来消息了——在觉醒台上待了整整九天的凤连远醒了!
凤家众人闻风而动,一窝蜂的涌向觉醒台,看着台上的小孩儿拍了拍衣裳站起来,九天不停不休的觉醒让小孩儿的面色苍白,显得无比的虚弱。
众人却没有在意这件事,因为他们的目光都被觉醒碑上的两个字吸引。
二十!
是的,就是二十,凤连远灵植觉醒,灵气在经脉中运行的周数整整二十周天,和大陆第一天才凤修远是同样的周天数。
当二十这个数字出现,众人看凤连远的目光都不同了,仿佛在这个小小的身影中,看到了以后无限光明和广阔的未来。
众人震惊,可是萧媚和凤连远自己在看到这个数字时,眉头却是不着痕迹的皱起,显然对于这个平了凤修远的灵气运行周数不满意。
但是事实摆在眼前,他们就算不满意还是要笑着接受众人或酸或讽刺的恭贺。
凤连远正在接受一个长老酸溜溜的恭贺时,只觉得自己的眼前一黑,而后就彻底的没了意识,昏了过去。
显然,这九天的灵植觉醒消耗了他极大的精力。
正主儿昏迷,接下来自然没有继续下去的必要,口不对心的关心了一阵之后,众人又一哄而散。
然而有什么东西在这个代表这绝佳天赋的二十出现之后,改变了!
凤修远不再是众人盯梢的目标,毕竟凤修远慢慢成长起来了,如今又成了内门世子首席,太虚长老的弟子,他们现在做什么都太晚了。
但是凤连远不一样,他还未成长,甚至他还有三年的时间和伴生灵植磨合,所以能在他还未开始成长的时候将其抹杀,简单而又有效。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这句话,就是凤家暗中对待天才的绝佳写照,势力盘根错节,自然不会让对方太过出色,也就自然有了牺牲。
当然,凤连远一脉的势力也是懂得这个道理的,所以他们会将凤连远的安全放在最高位上,直到凤连远真正的成长。
……
当凤连远灵植觉醒,灵气循行了二十周天这个消息传到凤鸣远的耳边时,凤鸣远面无表情,微挑的凤眸之中更是平静无波。
还真如他自己所说的一样,凤连远的天赋如何与他何干?
对此凤展远也只是扬起一个明艳的笑,对于凤鸣远这个人,他却是越来越感兴趣了。
入夜,棋散人也散。
凤鸣远刚阖上房门,小奠柏就扑了上来,众多枝条舒展,呈一个大字型的挂在了凤鸣远了胸口处。
“凤鸣远,凤鸣远!”小奠柏欢脱的声音在凤鸣远脑中响起,“我和你说哦,你要认真听着。”
“好,我听着。”凤鸣远把小奠柏拎起来,让他在自己的面前晃荡。
“我感觉到西南方有一股非常强的灵气波动,你带我过去呗?你都不让我吃人了,总要找些灵气给我填肚子。”小奠柏说这话的时候充满了怨念。
凤鸣远闻言,心想果然,只有说到吃的时候,小奠柏才这么有精神,才允许他拎着他,这明显就是有求于他的模样。
“西南方?离这里远不远?”有一种可以解决小奠柏吃人的问题,又可以让小奠柏吃饱的放大,凤鸣远自然乐于尝试。可他又不是鲁莽之人,总要搞清楚状况再说。
“不远!不远!”小奠柏非常笃定。
“真的不远?”凤鸣远将小奠柏拎到眼前,狭长微挑的凤眸微眯的看着小奠柏。
小奠柏收拢树枝,声音虚了下去,“还是有点远的。”
“真的只是有点远?”凤鸣远再问。
“好啦好啦,很远行了吧。”小奠柏委委屈屈的说道:“我能够感觉到那股灵气波动非常厉害,可是传到这里就只剩一点点了。我不管!反正你就是要带我去,我肚子饿,你竟然收可我,就不能让我饿肚子!”
最后干脆挣脱凤鸣远的手的束缚,一窜窜到凤鸣远的头上,死乞白赖,撒娇打滚卖萌,无一不用!
凤鸣远束的好好的头发被小奠柏这么一滚,完全乱了,乱糟糟的披在头上。
一把把小奠柏抓了下来,眉间绿意闪烁,小奠柏马上闭了嘴,把自己缩成一团,抽抽噎噎的躲进凤鸣远的衣襟,活像被凤鸣远欺负狠了一样。
无奈的摇摇头,凤鸣远伸手整理了头发,才对小奠柏说道:“太远了,我们现在去不了,不过明天我就出去给你找吃的,保准不会饿到你。”
小奠柏这才在凤鸣远的衣襟中拱了拱树干,算是回应了凤鸣远,而后弱弱的童音在凤鸣远的脑中响起,“你要说话算话,不能骗我!”
“当然。”凤鸣远爽快点头。
安抚了小奠柏之后,凤鸣远才爬上床阖目睡去。
而小奠柏在凤鸣远的枕头旁边找了一个舒服的位置,再次呼呼大睡,不能无尽吸收灵气的时候,睡觉才是它保存灵气的最佳办法。
睡前,小奠柏为自己如此辩解道。
夜渐渐的深了,然而整个森大陆似乎都在黑暗来临的时候醒了过来。
大陆三大贵族除了中域如往日一般,其他两大贵族却是彻夜不眠。
森大陆东部,凤家,太虚境,七个太虚长老全部聚集于太虚殿之中,腰杆听得直直的,就连凤云浦和风云衡这一对不靠谱的双胞胎都摆出了一副严正以待的样子。
森大陆西方,药师巫家,巫家老祖宗药宗和巫家圣药之殿的执事们皆是对着东南的方向虔诚的参拜,而后才全部在祭台前站定,像是等待着什么的到来一般。
除了三大家族之外,其他大大小小的势力的管理者也是从在深沉的黑夜中祈祷,他们的目光齐齐的聚集在一个地点之上。
凤城西北近郊的一座高山之上,帝业负手站立于高山之巅,撕去了遮掩身份的人皮面具,帝业俊美如刀削一般的脸庞在清冷的月光下展现,冰冷如斯,毫无情感的波动。
带着血色的双眸直直的盯着西南的方向,冰冷的眼眸中涌动着一丝的热切之色。
这样单人独立的场景不仅仅发生在凤家西北近郊的这座高山之上,很多在森大陆闻名遐迩并没有代表任何一方势力的绝世强者,此时都如帝业一般,双眸之中涌着狂热之色的盯着某个既定的方向。
夜,越发的深沉了,唯一散发出清冷光芒的月也是悄然躲进了云层之中,整个世界彻底的陷入了黑暗之中,没有丝毫的光芒。
每个期待着什么来临的势力和个人,在这最深沉的黑暗之中屏住了呼吸,瞳孔微张,充满了期待。
突然,森大陆中部偏南的地方闪出了一阵剧烈的强光使得森大陆亮如白昼,灵气滔天涌出,瞬间侵占了森大陆广袤无垠的地界。
“来了!”
所有的人死死的盯着那道闪烁的强光,贪婪的呼吸着突然浓郁了许多的灵气,坐着的人从凳子上腾的站了起来,站着的人不由的想强光的方向倾斜了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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