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二死死咬着牙,双拳紧握,盯着地上的楚玉瑾。
一个人怎么可以,这么狠毒。
秦二不否认,在知道楚以安的遭遇前,他也是对楚玉瑾此时的惨状抱有怜悯的。
“对不起!我误会你了!”秦二冲到楚以安面前大声道歉,随后掩面跑开。
他今生不悔做两件事,一是送顾北舟去医馆,二是听了楚以安的话,求表弟利用镇国公的关系,多派了人手保护国公府。
秦二之后,是白起,随后是秦家大哥,吴博仁……
未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所有人都记住了这句话。
直到最后,楚玉瑾慌张的发现,那些能被他的言语轻易影响的人,都走光了。
此时的青林小苑,只有他和顾北舟楚以安三人。
再没有人给他借力施压……
顾北舟仿佛看死人的眼神让楚玉瑾心乱如麻。
会死的,他会死的!
“你、你们不能杀我,我是天命之子,我是主角,我不能死……”
楚玉瑾慌乱的往外爬,想要远离这对未婚夫夫。
泪水鼻涕糊了一脸,手也被冻得红肿不堪,强大的求生欲让楚玉瑾不敢停下来。
楚以安靠在顾北路怀里,静静的看着爬出蜿蜒血迹的楚玉瑾。
“其实,父亲出事前,二哥很照顾我的。”
说对现在的楚玉瑾心软了也不尽然,楚以安更像是在和顾北舟倾诉。
顾北舟安静的听着楚以安细软的声音,到后面,那声音带上了些许沙哑的哭腔。
楚玉瑾爬出两人的视线,楚以安也不知何时,靠在顾北舟怀里安静的睡着。
顾北舟小心将人打横抱起,送回房间。
期间,楚以安未曾惊醒。
仿佛有顾北舟的地方,就是他最安心的港湾。
将人放下,顾北舟走出房间,抬步,跟着那蜿蜒血迹前行。
途经一转角,太子纠结的模样印入眼帘。
“子瑜……”
“血债血偿,殿下可以给他请好最好的太医!”
太子嘴张张合合,到底无奈叹息一声。
“罢了,得之吾幸,失之吾命!”
作者闲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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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先帝驾崩,五道遗旨(三更)
“啊啊啊……痛,我好痛,救……”
暗无天日的天牢中,传出阵阵撕心裂肺的痛呼声。
这声音痛苦尖利,哪怕是最穷凶极恶的犯人都忍不住发怵,缩着脑袋不敢冒头。
朝廷这是,发明了什么新的刑罚吗?
好些咬牙不肯招供的犯人在这样痛苦的伴奏声中,经不住吓招了供。
“来人,快来人,我招,我什么都招!”
未知,往往更吓人!
顾北舟一袭雪色冬装,就像是在自家后花园漫步一样,从阴暗血腥的天牢走出来,神情说不出的轻快淡然。
天牢的大门他身后关上,彻底将这个一身清贵淡雅的恶魔拦截在外。
顾北舟没有丝毫留恋的大步离开,只在天牢前留下一串脚印。
大雪很快将这一点痕迹也淹没。
顾北舟还是那个深受器重的大臣,和天牢那种罪恶之地没有丝毫联系。
第二日,大年初一,太子让人给顾北舟传来消息。
楚玉瑾死了。
他到底没有楚以安坚强,在极大的痛苦中,自己推开给他施刀取孕囊的孙大夫,一头磕死在天牢中。
死前,楚玉瑾怨毒的盯着天牢的方向,大吼,“我死也不会放过你们!”
太子立即叫太医抢救楚玉瑾,可楚玉瑾先是滑胎,后又被断子药折磨,那一撞,彻底湮灭了他的生机。
得知这个消息时,楚以安就在顾北舟身旁,双眼有些茫然有些无措,泪水毫无预兆滑落。
“顾大哥,我是不是很坏?我竟然,有些高兴。”楚以安有些难堪,低垂下了眼眸。
顾北舟自然的将人揽入怀中,小厮丫鬟无一人抬头,无一人敢议论。
“我的以安哪里坏,他害了你,得知他的消息,你还为他落泪,足够了。”
这毕竟是楚以安此世的亲人,顾北舟为了让楚以安彻底放下,又道:“入环翠阁后他性情大变,行为和以前截然不同,何不当他当时就已经死了,死前也是清白磊落,不必为现在的人伤心。”
楚以安愣愣的抬眸,对上顾北舟认真的脸,不自觉去相信,去遵循。
“对,二哥早就走了,清清白白!”楚以安坚定到。
这全副信赖的模样,引得顾北舟胸膛鼓动。
这一夜,顾北舟依然在太傅府过。
眼见着顾北舟和自家双儿相携入席,楚太傅面上的神色也不知是欣慰还是心酸。
明明是新年头一天,楚府内外却挂着白灯笼,没有新年的喜乐气氛。
晚饭更是沉寂,整个用餐过程中,除了顾北舟两人有些交流,其他人都很沉默。
无论其他人如何悲伤沉默,顾北舟和楚以安都自成一界,不被其他人影响,也无人能插入两人的氛围。
晚饭结束后,各自会院子,楚太傅独自到了楚玉瑾以前居住的瑾乐院。
在那里,有下人早就准备好的纸钱。
楚太傅步履蹒跚,雪夜中,身形越发佝偻。
世间最痛,莫过于白发人送黑发人。
点点火光在摇曳,纸钱的灰烬遍天飞舞,呼啸的风雪声,好似亡人归来,悲鸣无限。
待纸钱燃尽,楚太傅踉跄起身,两双手伸出来,搀扶住他左右两边。
楚太傅愕然回头,对上儿双的脸。
楚以安抢先一步开口,“父亲,给二哥立个牌位吧!我怕二哥找不到回家的路。”
楚太傅眼眶蓦然红了,紧紧抓住两个孩子的手,声音哽咽,“好、好!”
雪夜中的温情,比之夏日太阳还要暖。
今年的大年初一,有很多不同,可唯有亲人之间的感情,没有变,依然亲密,信任,相互宽慰。
第二日,大年初二。
百官早早起来,守在乾元殿中,等着皇帝现身上朝。
但百官等了很久,没等来皇帝,却等来了丧钟。
太子悲痛的站在殿前,“父皇,崩!”
皇帝,驾崩了!
谁都没想到,皇帝只勉强撑过了年。
钟声震天,百官惶然,有些混乱。
一刻钟后,双眼通红的太子才怒斥百官,拿出圣旨。
“此乃父皇遗诏,胡公公,宣旨吧!”
胡公公恭敬的接过遗诏,背似乎更弯了。
打开圣旨,用他尖细的嗓音高声宣读。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我国肇基,国号大乾,有太子承德,爱民如子,厚福齐天乃承天眷,敢不敬承,天命其以大乾两百五十七年一月一日,即皇帝位,年号泰元,钦此!”
百官仿佛找回了主心骨,跪倒下去,口呼,“拜见陛下!”
从殿下到陛下,是太子三十多年人生一直奔赴的。
可此时,看着满朝跪倒的文武大臣,他却觉得很是空虚。
一旁胡公公提醒太子,现在该让百官平身。
太子摇摇头,拿出第二份先帝遗旨。
看到第二份圣旨,百官无不惊讶,又老老实实跪着听旨。
这旨是给二皇子的,封二皇子为贤王,封地是江南的一块富庶之地。
二皇子没有上朝,他为顾北舟挡的那伤还未痊愈。
当他在府中接到圣旨时,病容中还带着茫然。
他从来没有想过,原来,有那么多人护着他。
父皇知道自己双儿的身份,太子皇兄也知道自己的身份,他们都在默默保护他。
接过圣旨,二皇子,当今贤王,泪如雨下。
太子在胡公公宣读完第二份遗旨后,拿出第三份先帝遗旨。
处置三皇子,贬他为庶民,家产抽公。
禁军统领领命,带着一队禁军往三皇子府去。
在朝堂发生这些动荡的时候,顾北舟这个还不够资格上朝的人尚且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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