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子有点贱+番外(70)
景墨点头,当他查到michael的中文名叫萧千河时,就猜到他和萧万海是兄弟关系。而萧万海竟然想置景国泰于死地,景墨推断,或许两人曾有过摊上人命的大仇。不然萧万海为什么千里迢迢借刀杀人,如果只是想瓜分景泰集团的利益,利用集□□系斗争就能做到。
而当时景国泰唯一的继承人景然还把腿给弄残废了,他完全可以利用这事做很多手脚……
等等,景墨睁大眼睛看着萧轩,突然问道:“你是什么时候回来的?”
这话没头没脑的。回来?回国内吗。
可是景墨已经知道萧轩什么时候回国的。蒋昊诧异地看了眼坐他旁边的男人,景墨嘴唇紧抿,很少露出这样严肃的神情。
萧轩眼眸闪了闪,凑过来,道:“十六岁。”
也就是说萧轩十六岁就重生了。而他上辈子什么时候挂的,总不会是老死的吧。
所以说,景墨猜的没错,萧轩绝对和景然的意外车祸有关系。就算他不是帮凶,但他知道景然有危险却听之任之。啊,难道那时候萧轩还是想帮michael的,或者说还不想阻止michael复仇。
“萧万海是你亲生父亲吧,你难就不想报仇吗。为什么反而和michael作对……”景墨问,这是他唯一搞不懂的点。
如果是蒋世伦和景国泰害死了萧万海夫妇,那么萧轩再怎么冷酷无情,也不可能对杀父仇人热情相待,而他所作所为却与之相反。
除非是,萧千河一开始就弄错了,上一代的恩怨另有隐情。
萧轩这次沉默了很久,最后,他道:“萧千河才是凶手。只是,他自己都不知道。”
*
从茶馆离开,一路车厢里异常沉默。景墨透过白色的雪帘,看到街道口白胡子的圣诞爷爷正在给小孩发放糖果和玩具。欢快悦耳的jinglebells由远及近从地铁商场门口传出来,和鼎沸的嘈杂声混在一起。
景墨关上窗,道:“顺路去医院看看吧。”
车子走的很慢,蒋昊开的很稳。到了住院大楼,他拉住急匆匆下车的男人,声音清冽,“我陪你一起。”
景墨眨眨眼,随即笑了,“好。”
景国泰的模样实在不怎么好,脸上消瘦许多,下巴那块皮松垮地挂在上面,嘴唇有些干。景墨吃力地给他喂了口水,帮他整病服时,他发现这个男人手上竟然长了老年斑。
哎,“走吧。”
景墨平时来也就站在病床边看一眼,今天喂他喝水已是天下红雨。现在反应过来怎么都觉得别扭。
蒋昊说陪他,真的就只是陪他,从头到尾看着,就连景墨喂水时差点把景国泰呛死他都没出声。两人沉默严肃,差点让外面的保镖以为这两人是来谋杀的呢。
走出病房,蒋昊上前几步拉住景墨的手,两人并排走进电梯。
大雪已经停了,住院楼下面的草地积雪甚厚,大路也堵塞了,保安大叔脱下军大衣吭哧吭哧在铲雪。
景墨出门没戴手套,蒋昊就把他手揣兜里。其实景墨只要有点热源,很容易就暖起来。可他乐的让蒋昊照顾,随他折腾,走着路还恶作剧般,用手指挠挠男人的手心。
两人经过一个老式车棚时,蒋昊突然感到一道犀利的视线扫过来。只是一瞬,快的像是错觉。
他狐疑地看过去,却感到景墨突然挣开他的手,听到他唯唯诺诺地喊了声,“……蒋伯伯。”
蒋世伦站在花坛的一角,面容沉肃,静静地看着蒋昊和景墨。即使穿着黑色大风衣,他也扣的整整齐齐。配上黑裤子黑皮鞋,这不加修饰的黑在茫茫雪白中显得很突兀。
蒋昊愣了一瞬,他没想过会在这碰到蒋世伦。
旁边的景墨像突然被点了穴道,呆呆地站在原地,刚才那欲盖弥彰的动作和那一声招呼似乎用了他全力。
蒋昊拥着任他摆布的景墨走上前,喊了声,“爸。”
“嗯。”蒋世伦点点头,他的视线从儿子泰然自若和景墨惨白呆滞的脸上收回来,淡淡道,“你元旦放假吧。”
“三天。”蒋昊回。
“那几天我出差,你回家陪陪你妈。”蒋世伦锐利的视线停留在景墨群瑟缩的左手上,即使一半藏进衣袖,那银质戒指的反光也无法掩盖。
“嗯,我会带景墨回去的。”蒋昊说完也不管蒋世伦的脸色,补充了一句,“妈很喜欢小墨。”
这时景墨才后知后觉地感受到这两个男人升起的无声的硝烟。
“别忘了去看你爷爷,他可是念叨你很久了。”
这句话杀伤力原子能级别的,景墨敏锐地感到蒋昊莫名地一僵。蒋世伦已经走远了,他才敢拉了拉他,仿佛要渡给他一点点勇气。
蒋昊回神,摸了摸他的手,看景墨吓得不轻,他笑道:“看样子不必等到过年了。”
先带景墨去看看爷爷,其实也不错。他故作轻松地想。
☆、第69章
他想的简单,景墨心却重重提起。
见蒋昊该干嘛干嘛,不禁佩服他心大。想来这事他自然不用担心的,不禁心里别扭着。
晚上煲汤,他心不在焉,蒋昊浑然不察。看他系着围裙出神,热汤氤氲里,暖黄的灯光洒下来,景墨精致的眉眼有种朦胧美。
如此风景,让人意动。男人咽了口水,从后背环抱住他,一双手就循着他腰腹游弋,窸窸窣窣,先还试探般,珍惜地看他神情。可景墨懵着脸,思绪游离在外,竟一时没反应过来。难得他没踹他,蒋昊仿佛中了头奖,更加放肆地捉弄他。
冬季气温低,景墨穿着条纹深蓝家居服,裹得严实。可再厚实的堡垒也抵挡不住内部的攻防,蒋昊舌尖舔着他的耳垂,脖颈细嫩的皮肤痒痒的,景墨惊得回头,被男人坏笑着勾住他下巴深吻。
这老式公寓,厨房还开着窗,外边两棵巨大的樟树,此时银装素裹,透过叶缝能瞧见对户阳台亮着灯,有妇女在收衣服。
景墨受怕,推了把兴致正浓的男人。可那叫推嘛,拳头棉花般落在钢铁般紧绷的胸膛上,有气无力,男人嘴欠地戏谑,“怎么,就软了,嗯?”
景墨浑身好不得劲,梗着脖子抬杠,“软个蛋,我硬着呢。”
“是吗,我检查一下。”他脸色羞红的模样,让男人兴奋极了,嘴上一本正经,手却好不流氓。
冰凉的手指摸到那滚烫,景墨浑身都一个战栗。
男人一点都不放过任何欺负他的机会,在他耳边说了两个字,惹得景墨全身都热了起来。情不自禁地缠住男人磨蹭。这时候,他都忘记窗户还开着呢。
阴谋得逞,蒋昊仿佛饥渴的旅人,细细品味这绿洲的甘甜。
只不巧,突然一阵烧糊的焦味窜入耳鼻。景墨触电般推开蒋昊,见一锅老鸭汤惨不忍睹,又可惜又后悔,锅铲翻了几遍,愣是挑出几块焦黑的鸭肉,哐当,往蒋昊身前一送,“吃了。”
“……”盘子的黑色物体是在渗人,可对上景墨的视线,男人视死如归地挑了一块,一股焦炭的味道弥漫在口腔,那酸爽终生难忘。
可怜兮兮地吃完这几块鸭肉,蒋昊这才抱住景墨,“消气了?”
景墨哼了声,心情陡然好起来。
临睡前,景墨接到大哥电话。景然和季馨雨的婚礼订在二十八日,景国泰车祸后别墅里就景然一个男人,如今他要结婚,景墨作为幺子怎么说也该回去帮衬点。
蒋昊洗完澡,见景墨拉着张苦瓜脸,纳闷。
听他说了景然的婚事,蒋昊蹙眉,道:“你哥知道他未婚妻……”
景墨也在思考这一点。在大哥订婚前夕景墨就提醒过他,可景然却阻止他继续,并说公司需要他那么做。
他以为景然和季馨雨订婚只是缓兵之计,等景泰股市稳定下来,景然定另有打算。没想到现在玩真格的了。
“你哥肯定心里有数,别小瞧他。”而且景泰的财政危机算是勉强度过,订婚的目的已经达到,结婚没必要急在这一时。这些蒋昊没明说,不过他知景墨肯定也想到了。
“嗯,睡吧。”胡思乱想也没用,景墨钻进被窝。
蒋昊从背后搂住他,咬他脖子,“累了?”
景墨手肘撞了他两下,“别闹。”
刚才厨房没做全套,蒋昊就像偷吃了一口禁果,总惦记着那味道,岂是景墨说两句就能放弃的。
两人在一起明明不长,可在床上还真是苦心造诣,颇有钻研精神。蒋昊技术娴熟,景墨的身体哪里长了痣他都知晓,三下两下就撩起火来了,景墨进退两难,下腹又热又难受,可困意袭来,他咬住嘴唇,嗔道:“明儿还要早起呢。”
“你睡。”男人贴着他耳朵,放肆一笑,“我动。”
景墨一噎,从未见过如此卑劣无耻的男人。
长夜漫漫,蒋昊求索激烈,可苦了景墨,万般求饶,终是敌不过男人的唇舌巧技。最终哭着在男人的怀里沉沉睡去。
放纵一晚的后果,就是景墨睡到日上三竿,还发现自己有点发烧。
另外半边被窝早就凉透,他跳下床,某处牵连一痛,眉头皱起,大骂,“王八蛋!”
洗漱完毕,见餐桌上放着一张纸条:帮你请了病假,乖乖在家休息。
黑着脸套上西装,景墨抓起羊绒大衣,匆匆打开门,没料猛然对上一张放大的脸。
“孟阳?”他一愣,孟阳的影视公司最近有个灵异剧本正在开拍,有一段时间没见他了。看他脸色红润,而且心情不错,看样子工作进行的很顺利。
孟阳见景墨匆匆忙忙,暗道还真被蒋昊猜对了,这家伙果然不会老老实实呆在公寓。
他扬了扬手中的塑料袋,挤眉弄眼,“蒋昊让我带的,说你感冒了。”说着也不管景墨的脸色,直接把他推回房门。
既然他送药上门,景墨便不推却,吃了两片药,见孟阳真的只是来闲聊,便抱歉道:“我得回景家别墅一趟,咱们下次找个空闲再聊。”说着他看了一眼手表,做了个请的手势。
“你不是还烧着吗,怎么就要出门?”想起蒋昊的叮嘱,孟阳眼珠子转了转,随后道,“要不,我先陪你吃饭,咱们兄弟俩也好久没聚餐了。”
午餐时间将近,就算景墨真的有事,在哪里吃饭不是吃。且孟阳的理由景墨也难以拒绝。
当初孟阳拼命考上大,三兄弟好不容易能够好好地疯玩了。可明明三个人同住在一个公寓,真正一起聚会的次数却少的可怜,虽不是有意,可景墨和蒋昊把孟阳排斥在外确是事实。
孟阳拿出这一套,景墨自然是没辙了。聊天时两人又回忆以前的峥嵘岁月,又是无限的感慨。
聊的正憨,景墨手机突然响起,“喂?”
“景墨,是我。你回家了吗。”
陌生的号码,声音却是意想不到的熟人。萧轩……他记得手机存有他的联系方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