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弹奏钢琴一般,手指朝着何文宣的大腿内侧按压了过去:“我会绑架你们两个人。”
“然后呢?”
“然后当着你的面割开他的喉咙,血从动脉血管里喷溅出来洒在了你的脸上,还是温热的,或许你可以在浴缸里洗一个澡。”
何文宣挑了挑眉,问道:“你最近是不是待在家里看恐怖片了?”
“是看了几部。”铭尘耸了耸肩,“这能分散我的注意力,你要知道感冒可不舒服。”
“好吧,接下来呢?”何文宣问道,“你要怎么对我?”
稍稍思考了一会儿,铭尘继续说道:“说真的,我不是很舍得杀掉你。”
修长的骨节匀称的白皙手指在熨烫得平整的西装裤上留下了用力按压的凹痕和褶皱,手指骤然往内侧用力一捏,何文宣顿时倒吸了一口冷气,双手手指缓缓张开又握成了拳。
“轻点,亲爱的,这可是公共场合。”
“没人会看到。”铭尘继续说道,“我会用我最爱的一把刀,一点一点的,把你这里……切成片。”
“咳咳--”何文宣忍不住咳嗽了两声,总觉得某个地方有些发凉。
“你不是被我传染感冒了吧,何文宣?”松开了手,铭尘的声音里透着几分得意,看了眼旁边的男人,微笑着说道,“我的回答还满意吗?”
他朝下盯了一眼,扬起了唇角,揶揄似的说道:“今晚硬不起来了吧?”
“你确定?”
眼睛眯了起来,狡猾的光在眼底闪过,何文宣一把拉起了铭尘,握着男人的手腕往舞池的方向带,大步跟在了何文宣的身后,铭尘只是微笑着任由这年轻男人把他带到了充斥着一对对情侣夫妻的舞池。
“我们好像有一段时间没有跳舞了。”何文宣一把搂住了铭尘的腰,贴着男人脊背的手掌用力一按把人往自己的方向带,胸口几乎贴在了一起。
“我想待会儿应该会有可怜的小姑娘哭着跑出去,你伤害了她们的心。”手掌贴在了何文宣的左胸口上,铭尘随着音乐节奏往后退了一步,在何文宣的带动下,黑色的皮鞋在锃亮的大理石地板上落下清脆的声响。
光影流转,他人的目光都不过是模糊的背景,音乐的旋律里,挺拨的身姿,优美的舞姿,互相紧握在一起的手。
他搂着他的腰,他握着他的肩膀。
从不畏惧于世俗的眼光,活得潇洒而自在。
“那就让她们哭去吧,这是人生课程里必不可少的一堂课。”何文宣一把搂着男人的腰。
拍卖即将开始,音乐暂停之后何文宣就这么拉着铭尘的手,穿过人群直接走回了他们的位子,至于那些带着各色颜色的注目礼,就全当做是没看到。
“前一秒你还是这些富豪眼里的最佳女婿,现在他们应该把你当成了骗子或者是恶魔之类的。”铭尘的语气里透着一股幸灾乐祸的意味。
即便你从始至终都没有说过什么或者做过什么,也会有人把自己错误的判断归结于你的身上,就像刚才那对拉着何文宣说东说西的富豪夫妇,冷漠甚至是厌恶的眼神里明显带着责备,然而这和何文宣有什么关系?
没必要在意,就算你什么都不做也会有人讨厌你。
“你喜欢我就够了。”
与其慢慢被周边的人发现他和铭尘的关系,不如一开始就在聚集了五区有钱人的慈善晚会上彻底挑明了他和铭尘的关系,免得日后麻烦。
至于他和铭尘的双人舞会不会给举办慈善拍卖会的主人带来困扰,待会儿何文宣会用金钱顺利打开他和铭尘在五区的路,买下几件拍卖物品既给了这位五区有钱人的面子,也是显示他们财力的一种方法,这都是上流社会的通用法则。
不管是一区还是五区,或者是其他什么地方,在有人类有阶级的地方都通用。
在一区的时候什么珍宝没见过,现场的这些拍卖品很难入得了铭尘的眼,但总归得买上几件才行。
好不容易看上了一个古董瓶子,本以为可以轻易拿下,却在竟拍的时候遇到了一个难缠的对手,这让铭尘他们花了比原本高出近乎一倍的价格拿下了这个古董瓶子。
如果说第一次是巧合,第二次就有故意的味道了。
“看起来有人对我们很有意见。”何文宣试着朝一直和他们竟价的对手看过去,但对方和他们离得太远了,每次只能看到一个牌子,以及主持人口中那熟悉的56号。
“今天晚上总算有点意思了。”铭尘微笑着说道。
第四章
“八百万第一次,八百万第二次……”
“一千万。”
“56号出价一千万”
“不继续了?”铭尘打趣的问道。
何文宣摇了摇头,手指轻轻搓了搓下巴,望着台上一脸愉悦高喊着“一千万第一次”的漂亮女主持人,说道:“这件古董最多值五百万,买下来并不划算。”
虽然这几百万对他们来讲算不上什么,但也没必要为了抠气一直出高价,有可能是什么人看他们不顺眼,也有可能是这个慈善晚会的主办人故意找来抬价的托。
何文宣想要见一见这个人。
在他们有所行动之前,一位服务员悄悄送来了一张精致的卡片,一张赠与铭尘和何文宣这件八百万拍下来的古董的卡片。
“至少可以说明对方不是一个托。”修长的手指夹着薄薄的白色卡片,铭尘看了眼卡片上的字迹,偏头望向旁边目光深邃的何文宣,“你认识的人。”
“……对,我认识的人。”何文宣蓦地一笑,从铭尘手里拿过卡片,视线停留在卡片上熟悉的字迹上面。
往后靠在椅子背上,铭尘手里端着酒杯问道:“你要见他?”
“我的确是应该见他一面。”轻轻咬了咬下嘴唇,何文宣把卡片揣进了口袋里,他倾身在铭尘脸颊上亲了一下,轻轻拍了拍铭尘的肩膀,“在这儿等我。”
铭生咬住了何文宣的耳垂,牙齿细细的摩擦:“真不敢相信你居然要把我一个人丢在这里。”
“我就知道你舍不得我,离不开我,是不是,铭尘?”顺势就搂上了男人的腰,何文宣用下巴亲昵地磨蹭着铭尘的脸颊,轻言细语的调情话语像是调了花蜜的水,甘甜而可口。
铭尘一把推开了笑得让人想揍一拳的何文宣,笑骂道:“滚吧,你这家伙。”
“如果有任何人想搭讪,你让他滚,好吗?”真是个头脑敏捷会说话的人。
在何文宣起身要离开的时候,铭尘突然又一把拉住了对方的手腕,何文宣回过头,铭尘看着他,眼里有几分淡淡的关心:“需要我陪你一起去吗?”
“这是我和他之间的问题。”何文宣微笑着执起男人的手,在手背上亲了一口,“在这里等我。”
那可不仅仅是你和他之间的问题,没有把话说出来,看着走远了的何文宣,铭尘抬起酒杯小饮了一口,目光从远处缓缓收了回来,他轻声说道:“还打算在旁边看多久,奥沙利文?”
他偏头朝附近望了过去,一个熟悉的身影从柱子背后走了出来,额头上还有一块没有痊愈的伤疤,视线触及到奥沙利文额头上的伤疤,铭尘嘴角的笑意更浓了。
那可是何文宣的……战利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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