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晏林心中憋屈,怎么一个两个都要管他们家里的事?不过他也不想因为这件事跟他们吵架。
明年他还要跟扬诗名一起进京赶考,两个人路上有个照应,若是把扬诗名给惹不高兴了,不带他一起去就糟了。
赵晏林读书虽然不错,可生活上就是个白痴,大事小事都要请求扬诗名帮忙。
程烨然说他是个巨婴并非是白说的,平日里他也见过好几次扬诗名像照顾小孩子那样照顾赵晏林。
程烨然打心底期盼扬诗名明年一定要考中,做官之后把扬母接过去自己照顾,也就不用欠赵家的恩情了。
赵家只是偶尔去看看扬母,但是扬诗名可是要时时刻刻都要照顾赵家的这个巨婴。
以前倒是没觉得有什么,毕竟朋友之间没必要计较谁付出的多少,后来发现赵晏林人品有问题之后,程烨然就不把他当朋友了,心中便有了计较。
赵晏林出门前还磨磨蹭蹭,甚至想装肚子痛不去了,最后怕他们觉得自己太刻意,也可能是觉得心虚吧,最后还是跟着过去了。
到了程烨然家,一开门他就看到有个男人跟林鱼说话,林鱼也不低着头了,虽然还有些缩着身子驼背,但是他能看到对方的脸。
他明明记得那张脸上长满了痘痘,上次看到林鱼的时候差点把他给恶心吐了,这次看着到时顺眼了许多。
不过他怎么在跟一个男人说话,他心里起了一股火,怎么跟别的男人说话就抬着头,跟自己说话就低着头?
他走过去想听听他们在说什么,原来是在卖香肠,说话竟然也不结巴了。
以前他最讨厌林鱼唯唯诺诺不敢跟人说话的样子,也厌烦他是个结巴,没想到他原来不是结巴啊。
等那男人买完了香肠离开,林鱼才有精力转头看赵晏林,“你怎么来了?”
他对赵晏林还有些恐惧,之前总被他骂,以至于看到他就下意识的恐惧。
“你不是来这边绣花么,怎么卖起香肠了?”赵晏林问他。
“也绣花,只是最近沈哥在忙别的。”林鱼之前管沈云棠叫老板。
沈云棠听得别扭,别人在外面这样叫他也就算了,在家里听这个称呼别扭,而且林鱼的身份跟那些雇佣来的人不一样,好歹也是程烨然同窗的夫郎。
于是沈云棠问了他年岁,得知他十八,沈云棠十九岁,于是沈云棠就让他跟表弟表妹一样管他叫哥。
林鱼在前面加了个姓,从此之后就管沈云棠叫沈哥。
“你能卖好吗?他也是心大,竟然将这么重要的事情交给你来管?”赵晏林瞥了一眼桌上的账本,还没看到什么就被林鱼赶忙收起来了,他心里更加不爽。
林鱼是怕他看到自己写的字嘲讽自己,才赶忙收起来的,赵晏林以为他是防着自己。
虽说别人家做生意的账本确实该对外人保密,但林鱼是他的夫郎,应当站在他这一边,怎么还帮着外人防着自己?就算他看到了又如何?他家里又不做生意,难道还能做出对他家不利的事情?
林鱼听到他贬低自己,下意识的感到恐慌,不敢回嘴。
后来又听赵晏林说:“你还会记账?你不是不会写字吗?”
“沈哥,沈哥他教我了。”林鱼小心翼翼的解释。
“他教你?就你那个脑子,能算对吗?别给人记成一笔乱账。”赵晏林就不明白了,不仅程烨然和扬诗名叫他对林鱼好一些,偏向林鱼,怎么连沈云棠都这样信任林鱼?竟然把这么重要的事情交给林鱼去做?
“没有,没有记错过。”林鱼心里不服气,终于产生了点反抗精神,但也只是一瞬间,就害怕的想要逃走。
他已经被赵晏林贬低了两年了,那种恐惧埋进骨子里了,就像是沈云棠明明知道夏小五没什么好怕的,可是看到夏小五的时候还是本能的害怕,仿佛被刻进骨子里一般,很难消除这种感觉。
“你不要再为难他了?我们这开门做生意呢,你在这里杵着,多影响我们。”柳芽听说那个讨厌的男人又来了,怕他为难林鱼,立刻就跑了过来维护林鱼。
若不是打人犯法,他真想抽赵晏林两个耳光才好。
赵晏林讨厌嘴笨的哥儿,也讨厌伶牙俐齿的哥儿,对柳芽也没有好印象,但这毕竟是程烨然的表弟,他也没有跟人起冲突,而是去找扬诗名看他画画。
赵晏林走了之后,柳芽搂住他的肩膀拍了拍,“以后他再说这种话你就跟他吵架,骂回去,让他知道你不是好惹的,他就不敢骂你了。”
“我怎么能骂我的夫君呢。”林鱼叹了口气,“那样所有人都会谴责我的不对。”
柳芽又想到了现实问题,长辈总是规劝哥儿要温顺,要事实让男人做主,而且林鱼这个小身板,把赵晏林惹毛了,被打了可怎么办?
“不然下次他再说什么,你就当他在放屁,要不然这样,下次他说话的时候,你就拿两团棉花把耳朵给堵上,听不见就不心烦了。”柳芽想到明天他们两个放假,“不如明天咱们就去买棉花,怎么样?”
林鱼点点头,觉得这也是个办法,现在住在沈家还好,听不到赵晏林的声音,不用心烦,等过年了,他们还要一起回家,要一起待上一个月的时间,他都不敢想那一个月要怎么熬。
来这边工作之前,他还翻山越岭的来县城,就想见赵晏林一面,跟相公说说话,就算被相公骂也无所谓,他心里也高兴。
他都想象不到,才一个多月的时间,他就从期盼与赵晏林见面变成了厌烦与赵晏林见面。
第99章
透明桃花皂和夏日限定的蓝色香皂前后脚上架。
自从上次出了那个粉颜色的桃花皂之后,大家除了期盼新包装之外,同时也期待香皂本身。
透明皂的上市,更是惊艳了全县城的人。
怎么会有透明的香皂,还是那种颜色粉嫩、毫无杂质的透明,中间包裹着一朵桃花的样式更是吸引人,让许多人想起了琥珀。
只是琥珀里面多数包裹的是昆虫,颜色也不如这个粉色好看透亮,更没有这个花朵漂亮,价钱更是比琥珀低多了。
并且还能得到一个精明的盒子,和一张卡片,卡片还是女装的元宝。
跟上次的情况差不多,只要一上架就售卖空,很多人为了抽卡,开了一盒又一盒。
之前那一款粉色的桃花皂卖一整天,到快关门的时候能把货架上的香皂卖光,等到第二天再补货。
可是这个透明皂不同,刚上架一个时辰就全部卖光,卖空之后就吵嚷着让他们赶紧补货。
声音太大,店里的伙计都怕他们打起来或者引发什么踩踏事件,赶忙又补货了。
这是限定款,跟之前的粉色桃花皂还不同,那个是春日款,可以一直售卖,但是透明皂就真的是卖完为止,再想要也没有了。
他一共就做了几百块,各家的掌柜定了二百多块,剩下的在店里卖了两天,全部卖光,第四天其他铺子上架之后,又立刻卖空了。
外地的货商想要赶一波热度,买一些回去卖,都买不到。
甚至有外地的货商高价收购透明皂,这东西太罕见了,拿到大城市甚至是京城里,一块几十两甚至几百两都有人买单,八十文还是太低了。
程烨然也听说了,他回去思考了一下,他后面的香皂价钱全部都是基于前面豆乳皂的价格往上面抬的,都很平价。
其实他可以弄两个品牌,一个走奢侈品路线,一个走平价路线。
等以后去了京里,可以把香皂卖到几十、几百两一块,虽然看似价格高了,可是京城里的达官显贵也多啊。
就好比未来的人,有些人买一件衣裳二三十也能穿,有的人买一件衣裳几十万几百万,甚至上千万,但衣裳不就那些东西么,布料做的,卖的是设计卖的更是品牌价值更是一种身份象征。
他把品牌弄起来,别人不管他的成本如何,他的品牌价值高,就有人为他的东西买单。
而且他的价格越高,就越能显现出买香皂的人身价高,不然东西都一个价,有钱人又用什么方式来体现自己的身份地位呢?
所以他的夏日限定蓝色香皂立马就涨到了一百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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