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雯笑的甜甜的,说:“很简单的,都是些基础知识。我们毕竟是西药主题,又是在我们制药厂,肯定大部分都会涉及这方面的知识。但我们公司也会植入些昨天为大家介绍的光明的发展历史、主要研究方向和特色药物等。都很简单的,相信对于大家来说都是小意思。”
全体嘉宾:???你们他吗的,昨天那观光一遍过的都是要记住的知识点吗!
全体嘉宾:“…”
此次自由组队,他们延续了在中药园答题时的安排,周决明依旧和陈周路、杨姚一组。
陈周路自荐自己下水抢答题权,然后便是周决明上椅子,杨姚主答题。
不过好在主办方还是稍微给他们留了条生路,遇到题目,队内还是可以互相讨论。
陈周路的强壮体格并不是白长,他看题目情况,始终能轻松保持着第一第二游到终点。
杨姚昨天明显是认真听了,记忆力很好,很多题目她自己便很有把握。但她仍旧会和坐在面前的周决明通个气。
无形之中,周决明在他们心里留下的形象,似乎都变成了稳重可靠的。
但是到了后期,很多偏难怪的题目出来后,又变成一个奇怪的境况--周决明和一位海外医学博士的1v1。
另一队中,坐在椅子上被惩罚队友的频繁被扔下水,抢答题目的来回游泳也让抢题者疲惫,率先放弃了继续答题抢分。
场上只剩下两队,主办方便又改了规则。
两队中,率先抢得答题权并答对者全队加分,没抢到答题和答错的都会被惩罚。
所以这便成为组内三个人的比拼,不仅是比拼抢题者的体力,还要比答题者的知识储备。
然而组内三个人的位置是无法调换的,他们只能维持着这种分配直到竞赛结束。
陈周路在水中抹了把脸,看向身后平稳坐着的周决明。
周决明目前还没下过水,身上的浅卡其色的衬衣被周围溅起的水渍打湿了衣袖,所以显得袖口的颜色更深。
即使坐在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把他扔下去的座椅上,周决明脊背也没有一点紧绷,而是放松惬意的。
几十个来回,陈周路再好的身体素质也是有点累的。
他看着周决明的背影,对方似乎是终于察觉到他的视线,转过头来,对上他的视线后,朝他露出个好看的笑,说:“我们的分已经够了,累了就我们就停下。”
杨姚也在旁边疯狂点头示意。
陈周路很少看见周决明这样带着点活力的微笑,以往他的笑总是拒人于千里之外,这次的笑却很有些不同的神采。
陈周路看着他的笑,自己也不由自主的勾起了嘴角,浑身的疲惫似乎一扫而空。
两组比拼后,与陈周路一起抢答题目的是那位法医。看着挺瘦,但体力不容小觑。他与陈周路抢到答题权的比例呈55开,导致周决明后期也频繁被扔下水。
在他们分别被扔下去十多次后,是抱着毛巾浑身湿漉漉的医学博士出了错。他在一道关于光明制药公司发展历史的有些偏的题目上答错了年份,才终于结束比赛。
…
周决明回到首都时依旧乘坐的是夜班机,出机场,干燥的热浪便扑面而来。
在光明的之后一周多时间,热情的工作人员为他们安排了许多猝不及防又充满刺激的比拼项目。也确实如他们预想那般,充分调动了参与嘉宾的积极性与年轻人的活力。
最后离开时,他们其中几人还有些恋恋不舍。
恍然从那种舒适的凉爽地区回到燥热的首都,周决明也有点遗憾。
但他更要紧的是自己手头上的课程。在外拍摄综艺20多天,学校也已经完完整整的开学三周。许多高学分学时长的课程早已开课,作业可以在线提交,但课程参与程度以及出席率却得他自己到场。
车进三环后,便开始要堵不堵的。最后终于彻底堵死在离他租住小区外两条街的路口,前后左右都是排列的整整齐齐望不到头的车流,一时半会都不会有松动的可能。
周决明扫了车费,拿了行李在这里下车,准备步行之后的路程。
租住的小区位于大学城,毗邻几所高校,周决明挑着路往安静的地方走。
行李滚轮摩擦人行道地砖发出有规律的嘟嘟声,路过影视学院的大门口时,有个人从后撞了上来,酒气同时扑鼻而来。
那人拽住了他的手腕,手指在惨白路灯光下反着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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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开睡
助理递上来的关于季青越的资料很齐全,里面夹杂的照片也拍的相当高清。
高清到江诫能看见陈跃谦面向季青越时,脸上那种全然温和的笑意,和由内而外止不住的纵容。
也能看清背对镜头的季青越,以及他无袖T恤没遮挡住的后颈,颈上露出来的暧昧痕迹刺眼。
当然,还有两人紧紧缠在一起的双手上同款的银色手环。
办公室的门窗紧闭,厚重窗帘严丝合缝的挡住所有试图闯入的光亮,也挡住外界的声音。
昏暗寂静的空间里,江诫那张自欺欺人的假面也快要戴不住。他本以为自己没亲眼看见,便可以当作没发生,便可以若无其事,便可以维持过往。
但那些积聚已久的不安焦躁终于反噬,卷土而来侵袭了他日渐脆弱的防线。在他眼前无限放大,滋生出来的恶要将他淹没。
明明他才是最早认识陈跃谦的。是他和陈跃谦一起长大,是他陪着他、等着他,是他将对方成长中的分毫变化都珍惜收藏,是他一手替他铺路将他在掌心里捧着…
都是他。
陈跃谦当初简简单单“朋友”两字,是将他限死在狭小.逼仄的牢笼里。但他转身就将满腹柔情毫不保留的送给另一人,那便是在用锋利刀刃缓缓的片开他心尖软肉。
早在两年前陈跃谦和季青越之间微妙的关系滋生时,江诫就已经察觉。
但他却无法阻挡,也阻挡不了,那是他最初感觉到无法抑制的绝望。
江诫不缺钱不缺资源,圈内圈外自有一大堆男男女女前仆后继朝他而来。
他终于看中了其中与他最形似的周决明。
然而形能像,身却不能替。他连与对方肢体接触都膈应,每每看见小心翼翼舔脸讨好的周决明,也只能反复提醒自己陈跃谦身心皆在别人那里,他最多、最多,也只能拥有一个替代品。
江诫一个人在办公室里门窗锁闭的待了一下午,傍晚时终于拿了钥匙离开公司。他开着车在市区内漫无目的的飞速行驶,身体被高速转动的发动机震得发麻,最终停下时,是在那所电影学院的大门前。
他尤记得,当初陈跃谦考上时,还拉着他在学校门口拍照纪念。
那时陈跃谦满怀欣喜与期待,他看着对方的笑脸,任由对方揽着他肩膀动来动去拍了好几张照片。
若是时间能停留在此也好,没有后来者,没有走进他心里的人,他们就普通的当个朋友都好,只要他身边是他,只有他。
…
江诫将车扔在原地。傍晚的校门前人流较大,他穿梭之中随波而走,听着身边年轻男女的笑闹,最终进了一家刚开门的酒吧。
他出来的着急,只穿着件灰色衬衣,规整的剪裁让衣服箍的他难以呼吸。
江诫选了大厅最中间的那张桌子坐下,抬手扭开了最上面的两颗衣扣,酒保为他送来一打一打的酒。
他一个人自斟自饮,天光渐暗,酒吧终于开了几盏无精打采的灯光,也只将店里的氛围衬托的更模糊暧昧。
许多人来找江诫搭讪,男男女女,他来者不拒,喝了许多他们递过来的酒,五颜六色的、花花绿绿的,各色酒液顺着他的喉管滑进身体。
周围男女一直小声在起哄,谁不喜欢大方又罕见漂亮的年轻男生呢。
最后是某个人从后揽住他腰,手要往他衣服底下钻时,江诫才有些摇晃的站起身。
他伸手捏住了那只有些肥腻的手,使了点力,两声脆响,似乎折了对方两根手指。一拽胳膊直接将对方扔到地上,男人的厚重体型摩擦酒吧光滑的地板,震得地面上的桌椅杯碟微微晃动。
围着江诫的男男女女自发散开,江诫甩了甩发晕的头,离开了酒吧的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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