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然微微挑眉,战术后退了一下,这种通讯录的行为艺术对他来说,还是有些太过超前。
小院里的人都离开后,餐厅里就剩下苏然和傅边洲两人。
店铺食客少了一半,傅边洲整理着桌面的食材,“抱歉,因为我的原因....”
苏然打断他的话,“和你没关系。”
意思是傅边洲不用自责。
停顿半秒,傅边
洲忽地笑了下。真要论起来,今天店里客源减少这事儿,第一责任人就是他傅边洲,苏然说这话纯属安慰他。
何况就现在的苏然,他还正被黑粉吐槽说餐厅经营不下去,苏然需要把餐厅做好,以此来□□粉的脸。
苏然站在逆光处,背载着阳光,傅边洲眯了眯眼,心里升起不一样的感觉。他收拾桌面的动作停下来,“看样子,今天菜肯定是准备多了,你有想吃的东西么,你说,我做。”
苏然用脚勾过小凳子,坐在傅边洲身前,等着他念菜单,“有什么能选的?”
傅边洲没有给他做选择的机会,他只说了一道菜,“宫保鸡丁。”
不等苏然的反应,傅边洲已经开始起锅烧油,掂锅做准备。
苏然耸肩,好在他不挑嘴,全听傅边洲的安排。
火开,傅边洲整理着菜码,若无其事地开口道,“昨晚和财哥新学的菜。”
他抬眼看向苏然,“你是第一个吃到它的人。”
苏然回看向傅边洲,琢磨着傅边洲这句话是想表达什么。
锅热下菜,傅边洲翻炒着锅里的菜,沉默半晌,他继续道,“苏然,我以前从来没想过我会学做饭,而且还会有一天站在这里做饭。”
确实,以傅边洲的身份,完全无须在森林受这份罪,还要跟个厨子一样做饭,这和傅边洲之前的身份反差太大了。
苏然想到昨晚临睡前,傅边洲同他说的,傅边洲从未想过未来的婚姻生活是怎么样,但遇到合适的人,他愿意为了对方改变。
苏然看了眼傅边洲。
傅边洲有强迫症,经他手切出的菜丁大小整齐一致,在锅中翻炒时,带着很强的观赏性。傅边洲一手握铲,一手端着锅的锅把手,表情严肃得像是在解一道数学题。
傅边洲身上穿着很贵的衣服,哪怕是一件没有标识的T恤,价格也是平常人一月的工资。环绕四周,就苏然这盖在丛林的小破屋,有哪件家具或者设备的价格,能超过傅边洲的T恤?
森林小木屋里条件简陋,傅边洲炒菜时需要半弓着腰,不是很舒服的样子。尤其苏然之前买的锅比较便宜,质量一般,又没有专业的灶台,不断有油点从锅中飞出,溅到傅边洲的衣服上。
苏然低头又抬头,叫了声傅边洲的名字。
他的声音压得有些低有点哑,像是事后刚抽完烟的男人。
傅边洲握铲的手一紧,他回头看向苏然,状似轻松,“嗯?”
对上傅边洲的视线,苏然敛眸,停了停后,他又恢复成往日的语气,“今晚去买条围裙吧。”
傅边洲眸中滑过一丝失望,很快调整好,玩笑道,“你买给我?”
苏然歪头,“可以。”
“好。”傅边洲转身继续去做饭。
弹幕再也忍不住了。
-心机哥刚说的话真的心机。
-什么叫这道菜你是第一个吃到的人,又是说什么他没想到他有天会站在这里做饭。
-嘶,这话潜台词不就是说苏然和别人不一样嘛ww
-这话谁听了不迷糊啊,傻子都能听出里面的意思吧?
-我感觉苏然刚那下也愣住了...
-真的,苏然叫傅边洲名字那一声我简直反复听,老公的低音炮太性感了,肯定是动了心思的。
-苏然叫完傅边洲名字,两人对视那一下,我连大气都不敢出,真的超级紧张。
-楼上+1,把我都看紧张了,生怕两人当场亲起来。
-苏然真的顶住了耶,没有上心机哥的套,不愧是我的好老公,拍胸口.jpg!
-可是苏然回复的那句,要给心机哥买围裙,这话不是更暧昧吗,谁懂啊家人吗?
-我懂!感觉苏然也不简单,前夫哥心机,他更会玩。
-哇靠,事情突然开始变得有意思起来了耶!
-
下午,送走店里本就不多的顾客,苏然提溜起傅粥粥,往姜汀家门口一扔,辛苦姜汀帮忙照顾一下傅粥粥,姜汀笑意盈盈说好,“一头羊也是赶,两头羊也是放。”
苏然道了声谢,随即和傅边洲离开。
气得傅粥粥双手抱胸,坐在门口直哼哼,就算他是头羊,以前苏然把他放给别人家照顾时,好歹还会把他哄一哄。现在好嘛,直接把他扔出来了,一点都不带哄的是吧?
姜汀的妹妹姜梅梅一扭一扭地跑来,横一眼傅粥粥,“你要一起玩吗?”
傅粥粥:...
既然苏然把他当成羊,他就把苏然当成牧羊人。
牧羊人对羊没感情,他这头羊对牧羊人也没有兴趣!
没出息的傅粥粥,瘪瘪嘴,看向姜梅梅,“要。”
两个小朋友围着草坪一追一赶地跑了起来。
苏然原本要骑车带傅边洲去买围裙,再去财哥那里学做饭,不过刚离开姜汀视线范围,苏然要骑车时,被傅边洲拦了一下。
苏然诧异,“怎么了?”
“估算客流。”傅边洲靠在摩托车旁,视线盯着姜汀的餐厅。因为姜汀的餐厅在森林外面,交通方便。所以不像苏然的餐厅,平时早早地就结束营业了,姜汀的餐厅关门较晚,这个点了,还不断地有食客在进进出出。
傅边洲对姜汀餐厅的营收有了初步的预算,他又让苏然骑车,带他远远地去影后和歌神的餐厅旁围观了下,大概算出这边的客流。
要是没有傅边洲在,观察竞争对手营业情况的任务,是该落在苏然身上的。但现在有了傅边洲,苏然是真的一点脑子都不想动,不想做自己不擅长不感兴趣的事。
两人骑车前往市场,傅边洲心中盘算着各家餐厅的营收情况。如果他和苏然的餐厅想超过其他人的餐厅,客源至少要恢复到没出事前的水平。
苏然透过摩托后视镜,观察到傅边洲的沉思的表情,“在想什么?”
傅边洲直言不讳,“在想,如何让店铺恢复到以往的客流,你有什么想法么?”
苏然本就不善经营,自打傅边洲接手店铺经营后,他更是什么心都没操过,现在问他这个专业的难题,属实是为难他了。
不过苏然仍是跟着想了想。但很快他的思绪跑偏,他是个不愿低头去求人帮忙的人,一向亲力亲为,习惯自己的事自己扛。但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倒成了甩手掌柜,压力全给到了傅边洲那里。
“不用你担心。”就在苏然陷入沉思时,身后的傅边洲开了口,因为同骑一辆车的关系,两人之间的距离一直很近,傅边洲的呼吸尽数喷洒在苏然的耳骨上,“这事交给我来处理。”
耳朵有点痒,苏然向前挪了挪身子,看着面前的夕阳渐渐落下,取而代之的是一轮明月。
这么快天就黑了,苏然想。
两人到了市场,先去买围裙,说了苏然给傅边洲买围裙,苏然便跟着傅边洲一起下车,两人一起走进农贸市场。
农贸市场一般都是上了年纪的阿叔阿婶来得多,乍然出现两个年轻男人,自然吸引到了不少人的注意力。
两人走到一处摊位前,一大堆的围裙被堆在角落。围裙廉价不值钱,店主忙着招呼其他顾客买东西,便打发苏然和傅边洲自己去挑围裙,“选完来我这儿结账就行,十五一条,二条八折。”
苏然抱胸靠在墙上,示意傅边洲自行挑选,“你选,我付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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