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问辜行宴,这些事情背后的真相是什么,他愿意陪辜行宴一起解决。
可这个时候,他嘴唇动了又动,也问不出来什么。
想到那抹金色,温辞玉心中有一个十分可怕的猜测,而这个猜测如果是真的,只怕……辜行宴已经不再完全是从前那个辜行宴了。
而辜行宴看到温辞玉这个复杂又难过的眼神,自然就会错了意,这时他微微叹了口气,就伸手抚上了温辞玉的肩膀,低声道:“你别难过啊,我知道你心里担心,这样吧,若是我真能起到一点什么作用,我一定会帮你的。”
温辞玉看着辜行宴这个带着一点牺牲精神的眼神,猛地又意识到一点什么。
接着他忽然又用力摇了摇头道:“你别乱来,我只是担心而已,但你说得对,我们俩都改变不了什么。所以我宁愿你好好的,也不要把自己陷入危险之境,知道么?”
辜行宴听到温辞玉这句话,终于淡淡笑了。
“好,我知道了。”
温辞玉这次终于伸出手,轻轻握住了辜行宴的手。
“你一定不能说谎,我要你好好的。”
辜行宴笑意更深:“好。”
·
这天,温辞玉戌时同辜行宴分别,回到丞相府。
因为心里有事,温辞玉想要知道温丞相在这到底是映射的现实中的谁,迟疑了一下,他就悄悄去了温丞相的书房。
温丞相这个时辰还没回来,据说是被皇帝留在宫里用膳。
这般荣宠,属实罕见。
但温辞玉听说这个消息,再联想到辜行宴的态度,心头就更沉。
为了避免被发现,他进书房之前先让丛云去把那个看守书房的下人叫去办事,自己才趁势偷偷溜进去。
而溜进书房的过程特别顺利,这隐隐让温辞玉觉得辜行宴应该就是想让他知道什么,才设置下这个七情幻境的。
走到书房里,温辞玉四处观察一番就发觉书桌下方一角的位置有些异样。
立刻,他就俯身下去掰了一下。
那书桌咔嚓咔嚓响了起来,很快就朝两边分开,露出一块颜色不太一样的地砖。
温辞玉抿唇,伸长手臂把那块地砖抠开。
抠开后,果然,下面藏着一大叠书信和信物。
温辞玉这就小心翼翼地将东西拿出来,一封封打开看。
刚看的时候,温辞玉还算镇定,越看他越觉得心惊,手都微微颤抖了起来。
原来,这讲的是当年皇帝上位的故事。
但……温辞玉没想到这里面阴谋这么深。
其实,当年温丞相只是个中举的寒门书生,被选入翰林院后就一直被冷落,干一些枯燥边缘的修书活计,皇帝也只是落魄皇子,并无实权。
而当年的太子则模样英俊,性情豪爽,深得宠爱。
机缘巧合的是,有一次在太子去翰林院寻一本冷僻的古籍,偶遇温丞相。
温丞相模样俊秀,谈吐优雅,一下子让太子记在了心里。
于是太子选伴读的时候就一下子选中了温丞相,
温丞相受宠若惊。
可他没料到自那以后他就受到了无限排挤,可这样也还罢了,偏偏太子这个人过于光明磊落,不懂这些,导致他也没办法及时觉察温丞相的处境。
温丞相后来实在没办法,求助了太子一次,太子当即就把人叫来,训斥了一顿。结果温丞相反而因此遭到了更可怕的打击报复,处境每况愈下。
他也渐渐对太子心灰意冷。
这时,皇帝出现了,他先是想了一些招数不动声色地替温丞相解围,接着又在不经意间嘘寒问暖。
温丞相感激在心,两人就搭上了线。
后来……温丞相为了皇帝,使出浑身解数,帮他斗倒了太子。
又用了无数见不得人的手段和皇帝一起扫清了朝堂上的政敌,终于,皇帝登基了。
温丞相也顺利地摇身一变,成为了丞相。
而这些书信,则是当年他们密谋如何谋害太子和其他朝中重臣留下的证据。
温丞相留下这些,想必也是为了牵制皇帝,让皇帝不敢随意动他。
可后面又有几封密信,记录的都是一些针对温丞相的刺杀,想必,皇帝早就开始动手了。
再后来,温丞相自己的羽翼逐渐壮大,信中透露出来的野心则是让人心惊——他终于忍无可忍,想要取代皇帝了。
而温辞玉看完这些书信,再想到大魔和天帝之间微妙的暗潮涌动。
忽然就明白了什么!
莫非,大魔就是又一个温丞相。
天帝可能一直想斩尽杀绝,但没有得逞,大魔怀恨在心,便在人间抓住机会卷土重来……
温辞玉猛地抿唇,握着这些信的手都不自觉微微颤抖。
不过很快,温辞玉又回过神来,接着他就立刻将这些书信全都放回了原处,再合拢了机关。
趁温丞相还没回来之前,他又乘着月色,迅速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而在回到自己房间的那一刻,温辞玉才忍不住一把关上门,靠在门上喘息了许久。
等他彻底回过神来的时候,才发觉自己背心都已经被冷汗湿透了。
而等温辞玉这时静了片刻,忽然就再次推开门,喊道:“丛云!丛云!”
丛云很快就一路小跑过来了。
见到温辞玉满头是汗的样子,他还有点纳闷:“少爷你刚刚总不会去后山散心了吧,我到处都找不到你。”
温辞玉没有回答丛云的问题,只道:“你替我去叫一辆马车,我要去燕王府。”
丛云吓了一跳:“这个时候去燕王府?”
温辞玉难得皱眉严肃道:“让你去你就去。”
丛云无奈,只得去了。
第73章 魔尊的替嫁仙侍21
半个时辰后,温辞玉坐上了去燕王府的马车,丛云驾车,驾车的时候还忍不住唠叨:“少爷,你这个时候出来,若是被老爷知道了。老爷又得骂我。”
温辞玉闻言,掀开车帘往外看了一眼路,发现已经快要到燕王府,就道:“你不必担心,一会我让王爷替我写一封信给父亲,父亲看了也不会说什么的。”
丛云下意识就想说万一王爷不写呢?但这个念头冒出来,到了嘴边就又吞了回去——毕竟他长了眼睛,也看得出来辜行宴对温辞玉基本上是有求必应,温辞玉都这么说了,辜行宴到时候一定会答应的。
很快,马车停在了燕王府门口,丛云先跳下马车去通报,下人一开始嫌麻烦,但一听外面马车上是丞相府家里的公子,立刻就先开门让人进来,然后扭头跑去通传了。
丛云这边停下马车,让温辞玉先进门,自己就把马车拉到一旁的路上停好。
温辞玉进了燕王府,这会他环顾四周,才发现偌大的燕王府都没有点太多灯,黑漆漆一片,有些过于清冷了。
下人跑去通报之后,没过多久,辜行宴就来了。
温辞玉没想到,辜行宴居然是刚在洗澡就出来了,头发还是湿漉漉的,里面只穿一件雪白的中衣,外面就披了一件玄金色的披风。
虽然现在已经是春季了,但晚上还是有些寒冷,温辞玉看到这样赶来的辜行宴,怔了怔,立刻就迎上去道:“你怎么没有擦干就出来了?”
辜行宴看到温辞玉紧张的样子,不由得笑了一下:“没事,我身体健壮,倒是没什么问题。我们进屋说话吧。”
温辞玉:“嗯。”
·
进屋后,温辞玉立刻就主动吩咐下人去拿火炉和干燥的毛巾过来。
辜行宴看着温辞玉这种主动的状态,眸中笑意更加柔和了一点,也不说话,就这么静静看着温辞玉替他安排。
下人离开后,温辞玉就走过来道:“你先把披风脱下来,头发我替你梳一梳,这样湿漉漉的披着难受。”
辜行宴依言照做。
温辞玉先去一旁拿了梳妆台上的木梳,然后就走到辜行宴身后,把他有些凌乱的湿法一点点梳开。
气氛十分安静。
忽然,辜行宴道:“怎么这么晚突然想到来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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