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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珏看向他，没有说话，他知道陈通的话并没有说完。
“而《废人》，要比你所看见的那些更绝望。”
“这才是这部片子被禁的最重要的因素。”
许珏垂下眼睫，好一会儿都没有说话，也没有对陈通的话作出反驳，就在陈通以为青年想通了的时候，却见青年忽的挑起眼睑，直晃晃的盯着陈通，道：“陈哥，你有办法拿到《废人》的资源吗？”
陈通无语，合着他说了那么多，都是白说了，得，他现在是一点都管不了青年了。
他没好气的说道：“都说了是禁片，我去哪儿给你找资源？”
哪知许珏勾唇一笑，是半点儿都不信陈通的话，“陈哥，别骗我了，既然这部片子能在国外得奖，那就说明肯定是有成片的，只不过一般人拿不到罢了。”
说着，他将桌上的水果往陈通面前递了递，讨好道：“可陈哥你可不是一般人啊，一定有办法的对吗？”
陈通冷哼一声，虽然来自许珏的讨好让他很受用，但他也不是那么随便的人。
不过……陈通心里微叹一声，如果不满足许珏的好奇心，怕是对方更不会放弃那个剧本了。
想到这儿，陈通道：“算了，实话告诉你吧，我有个朋友他曾经是郑开明的铁粉，郑开明的所有片子他都有收藏刻录版本，《废人》他也有收藏。昨天你走后我就给他打电话去借了，但他居住在京市，虽然昨天就已经寄出，但最快也要今天下午才能收到，等到了我给你送过去，你就先回去吧，待在这儿我看着心烦。”
得到陈通的答复，许珏眼见着情绪都比之前高了不少，他没有听陈通的话离开，而是弯起了唇角，笑道：“就知道陈哥不会不管我，也快到中午了，叫上唐佳我们一起去吃饭吧，好久都没一起吃过饭了。”
陈通摆了摆手，手指在键盘上飞快的按动，道：“我就不去了，我可不像你们这么闲，除了你，还有凌桀的一大堆破事儿等着我去解决，烦死了！”
对于凌桀，他们的经纪人陈通好像一直都是抱怨居多，但却并没有真正的厌恶过凌桀，也是神奇。
如果是往常，许珏肯定不会问什么直接就离开，但想起之前唐佳跟他无聊时提到的事情，他便多嘴问了一句，“听说上次凌桀英雄救美的那个女孩子，现在是他的助理？”
陈通打字的手一顿，脸色有些黑，他瞪了许珏一眼，“肯定又是唐佳那小妮子跟你说的吧，这些消息她倒是灵通。”
许珏见他模样就更加好奇了，就他所了解，凌桀的脾气可不太好，但听说那女孩子好像还真能治住凌桀。
“说说吧陈哥，反正我现在也无事。”许珏也不走了，坐会沙发上，往后靠了靠，抱起一个抱枕双眼发亮的盯着陈通。
陈通被他看得不自在，无奈的叹了声气，跟摆烂似的将键盘一推，也不工作了，一脸烦躁的跟许珏吐槽道：“说起这事儿我就烦，你也知道凌桀那小子从来就不像你一样省心。”
但一想起近期青年做的事情，好像也不是那么省心，陈通一时噎住了，但还是继续道：“杨禾，就是他上一个助理，突然有一天跑过来跟我说，她要辞职，说是什么年龄不小了，父母希望她回家去相亲，但谁不知道，肯定是受不了凌桀脾气才走的。”
陈通喝了口水，继续道：“我极力挽留，甚至加了百分之五十的工资，她都铁了心的要走，我还能说什么呢？只能同意了，然后我就把凌桀找过来骂了一顿然后让他给人道歉。”
“嘿，你猜怎么样，这时候他脾气又好了，十分正经真诚的跟人家女孩子道了歉，还发了一个大大的离职红包，两人友好的说了拜拜，搞得最后我倒成了个恶人，气得我哦，当场就放话，以后他的助理他自己面试，我再也不帮他做决定了，不然没得最后得到双方的埋怨和不喜。”
许珏听入了神，也觉得凌桀和陈通这两人之间不是冤家不聚头，十分的有意思，“然后呢？”
陈通听出了许珏语气中的看戏，瞥了他一眼，愤愤的哼道：“然后，然后公司就在网上发布了助理招聘信息，一开始大家都很高兴得来面试，但看见坐在面试官席位中的凌桀时，一个个的便都开始敷衍了起来，关注娱乐圈的谁不知道凌桀的臭脾气和换助理的频繁，大家自然不想在他手下受气。”
许珏越发感到有趣了，坐正了姿势，等着陈通继续往下说。
“一直到下午四点，外面等待的面试者们走的走，放弃的放弃，都没有找到一个愿意当他助理的人，就在人事部主管决定提前结束的时候，负责叫号的工作人员开门进来，身后跟了一个女孩子，一进来就十分热情的鞠躬打招呼介绍自己，搞得大家都有些不适应。”
说到这儿，陈通挪动了一下腿，有些坐够了，起身活动活动，“那时候我想，嘿，这种活泼开朗的女孩子可不能让凌桀给糟蹋了，要知道杨禾一开始当凌桀助理的时候，也是外向得不行。”
许珏回想了一下仅见过杨禾的几面，好像跟外向沾不上一点边吧？
“那女孩子抬起头来的时候，我一看那长相，就更觉得不行了，哪儿有助理长相比明星还好看的，当场就像否决，于是直接开门见山的问对方，知不知道是给谁当助理？”
许珏疑惑：“你不知道那人就是凌桀英雄救美的人吗？”
陈通停下在办公室里转圈圈的行为，坦然道：“不知道啊，我就没跟金灿灿在现实中见过，就那监控质量，能认出是谁就不错了，想要看清脸就是痴人说梦。”
说着他咬牙切齿起来，“凌桀那臭小子也是，他绝对认出来了，但他却没告诉我，当时我就觉得他眼神不对劲，奇奇怪怪的，算了，我是管不了他了，反正现在有人能管着他就行了，不说他了。”
陈通摆摆头，一副不想提凌桀的模样，又开始活动起手关节来，“刚才我说到哪儿了？”
许珏道：“你问那女孩子知不知道给谁当助理。”
“对！”陈通被提醒就想起来了，接着道：“我本以为我这么问了，对方就会知难而退，却没想到她却抬起一张笑出了花儿的脸，眼睛亮晶晶的，语气铿锵的回答了一句：知道，是凌老师！”
“当时我就想，得，有个不怕死的来了，既然对方都了解的这么清楚了，也没有放弃面试，那想必也是做好了准备，我也没什么可说的了，反正也是凌桀自己选助理，就让他自己做决定呗。”
许珏知道该说到关键的地方了，不愿意陈通就这么停下，便紧接着问道：“后面呢，凌桀就这么让那女孩子当了助理？”
陈通冷笑了一声，“怎么可能这么容易，我当时觉得，不管是学历还是长相，又或者是讨喜程度，给凌桀那臭小子当助理怎么想都是那小子高攀了，结果没想到，那小子直接说了一句：‘不要她，烦！’”
许珏也有些愣神，他是知道凌桀的性格的，上次他们传那个荒谬的绯闻时，对方也是直接就在微博上发了一句“放屁！”，现在都成了一种网络流行说话体了，还在网络上流行了颇长一段时间。
他笑着摇摇头，也怪不得陈通经常被对方气得跳脚了。
“当时我就气血上涌，想要一巴掌扇在那臭小子头上，但还没等我付诸行动，就听见金灿灿道：‘凌老师还在因为我上次丢下你自己跑路而生气吗？对不起，凌老师！’说完她就起身朝着凌桀深深地鞠了三个躬，跟……拜祭一样……”
陈通说到这里的时候嘴唇疯狂蠕动，最后还是没能憋住，“噗嗤”一声哈哈大笑了出来。
许珏想到那个画面，也有些憋不住笑，但他还是忍住了，只是唇角还是露出了一丝愉悦。
“你不知道，当时凌桀那臭小子的表情，真的是太好笑了，脸又臭又黑，绝对是我带他以来最窘迫的时候了，当场我就拍板做了决定，助理就定金灿灿了！”
陈通幸灾乐祸的表情毫不掩饰，要不是知道他是凌桀的经纪人，别人看见都要以为两人是仇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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