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在工地学过。”峦星河笑回。
车子一开上顺平街,两人就注意到昨天还冷冷清清的街上好像多了不少人。
有人在张望,有人已经拿出手机,对照着租售告示上的号码拨打电话。
可当对面那人已经喊了声“喂”时,厉院长的手机都没响过,峦星河眼神一暗,立即停下车。
“你们是租铺面的?”
正在讲电话的中年人看了他一样,随后背过身去继续说话,反倒是他的同伴回答了句:“是。”
“房东就在这,你们和谁打电话?”峦星河直接道,说完下车走到铺面前看向那张雪白的出租告示。
养老院里所有人的电话他都烂熟于心,这告示上的手机号码赫然不是其中任何一个人。
“房东?”刚好挂了电话的中年人迷茫地看了眼厉院长又歪了歪头:“那人说马上来带我看铺子呢。”
峦星河冷下脸,上前两步刷地撕下告示:“这条街只有一个房东,而且我们并没有委托过任何中介出租,他又怎么可能是房东。”
“难道我们遇到了骗子!”中年人立即反应过来自己怕是上都受骗了:“我们是在网上看到出租信息的。”
峦星河提高音量,故意引得四处在看铺子的人好奇看过来。
“我们没有在任何中介挂过出租信息,也没有上网刊登过信息,大家不要被骗了。”
“大家不相信的话我们可以提供土地证和产权证信息给大家看,我虽然不知道这个自称房东的人是谁,但我们会报警等警察来处理。”
一通话说完后,峦星河立即拿出手机——果真报了警。
厉院长还从从未经历过这种事,迎着众人看过来的询问视线时慌乱地根本不知该怎么回答,只是往峦星河身后靠了几步等他拿主意。
峦星河伸手把厉院长往自己伸手拢了拢,又高声大喊:“我倒是要看看究竟是谁敢冒充房东骗人。”
不知张贴假信息的这人是抱着个什么心里,接完电话后没几分钟竟然就骑电单车出现在了街上。
看一大群人聚在店铺前,他还高兴地冲人堆朗声喊道:“是谁要租铺面?”
没人回答,大家都齐齐看向峦星河。
冒充房东的年轻男子穿着时髦,手中抓着大串钥匙,将电动车停好后姿态慵懒地点燃了只烟,吸了两口后才下车。
“是我。”峦星河站出,冷冷开口:“你是房东?”
年轻人“嗯”了声,叼着烟走近他们,在钥匙中挑挑拣拣半天,拿出把钥匙插入钥匙孔。
光看做派,倒真像是拥有整条街的翻动。
咔挞一声,卷帘门的钥匙打开,年轻人一手夹着烟一手刷地拉起卷帘门抬抬下巴:“看吧。”
“你哪来的钥匙?”峦星河一步移开,让出身后铁青着脸问出这句话的厉院长。
年轻人显然也认识厉院长,脸色忽地大变,将烟一扔转身就打算离开。
峦星河活动了下手腕,等年轻人跑出几步后才抬腿追上。
【宿主给这个骗子来个扫堂腿。】鹤顶红起哄。
凭借原主的身体条件想要飞起一脚是有些勉强了,但峦星河步子轻盈脚法灵活,几步追上抬腿就朝年轻人的腘窝一脚。
急速袭来的酸麻使得年轻人踉跄几步跌倒在人行道上。
围观人群这时总算看出谁是真房东了,几个正义的小伙子二话没说就跑上前帮忙,与峦星河将年轻人按在地上不得动弹。
厉院长这时才上来,颤颤巍巍地指着年轻人恨恨道:“原来是你。”
“厉院长,这人是谁?”峦星河问。
“以前的租客,去年就是他带头闹着要减租……”
此人名叫宋振飞,租jsg了顺平街201号商铺两年,后来联合其他商铺提出要降低租金,后来更是以没找到铺面为由霸占着铺子不肯搬走。
虽然后来被社区帮忙赶走,但没消停几个月竟然又想出了这种骗人的戏码。
这是摸准了养老院众人平时都习惯往后门进出,所以才敢明目张胆地贴假告示骗人。
今天如果不是峦星河,恐怕来租铺面的几人就被骗了。
“臭小子,等着吃牢饭吧你。”峦星河气愤地给了拼命挣扎的年轻人一掌:“敢欺负我们养老院的人,不信我收拾不了你。”
年轻人就是摸准厉院长几个是老人,今天这种情况就算被发现,刚才也早跑没影了。
而且……这条街并没有监控,坏人跑了想要找到踪影也变得很难。
隔着两条街的派出所从接到电话到出警总共用了八分钟,警车呼啸而至时正瞥见峦星河时不时“教育”那年轻人时的样子。
宋振飞被三人按在地上不得动弹,白体恤在挣扎中早变得灰扑扑一片。
等警察将人扶起铐上手铐,那张被磨出丝丝血痕的脸才得以露出。
有人小声嘀咕:“难怪刚才听到有求饶声……”
不过求饶声都在峦星河一阵阵的教育呵斥中全被掩盖,现在看来……完全就是故意的。
作为当事人,厉院长两人当然要跟着回警局做个笔供。
走前,峦星河突然冲警察甲借笔,接着从兜里掏出皱皱巴巴的告示刷刷在下面写上了厉院长电话递给中年人。
抓坏人也不能耽搁铺面出租的事。
第11章 胆大包天
从派出所出来,已经过了吃午饭的时间。
宋振飞一进警局就立即交代了他作案的动机和方法。
租住了两年顺平街的商铺,宋振飞所经营的精品店生意并不好,加之他迷上网络游戏,买装备花了不少钱出去,到后来更是连进货的钱都没有了。
成日里坐在店铺里无所事事,留神观察下来,发现养老院里的人都不爱走顺平街。
他知道是几个老人脸皮薄不想跟租户们寒暄聊天,所以宁愿走后门的学校街进出。
这也让他后来有了胆子敢明目张胆骗别人。
后来他联合其他租户想减少一半租金被拒,在这赖了好几个月才被赶走,更是让宋振飞胆子变大,觉得厉院长性格太软好欺负。
离开顺平街后,他在家闲赋了几个月。
那期间更是只出不进坐吃山空,没多久就入不敷出付不起房租。
夜里辗转之间,宋振飞忽然想到了这个主意,想借此捞笔大的就回村里躲起来。
他首先在网络上发布了租赁信息,价格比正常的便宜了一半,然后再将招租告示贴到铺面上。
按照宋振飞估计,他的计划一周内都不会被发现,所以才敢光天化日骑着电动车出现。
可惜人算不如天算,峦星河谨慎,只一看有人打电话厉院长的手机没响就立即警觉起来。
要不过两天,厉院长几人就要跟被骗的租客们扯皮了。
“星河,今天多亏了你。”厉院长捶着早酸痛不已的背,有气无力地扬了扬眉。
峦星河无奈笑笑,伸手扶住垂头丧气的厉院长,笑着温声安慰:“以后你租房的时候就喊上我,我别的本事没有,吓吓人还行。”
通过此事,峦星河有些明白胡永军那句话的意思了。
养老院里的几人都太好说话——
这岂止是好说话,说明白点就是软弱可欺。
不管是什么经历使得几人都如此怯懦,峦星河干脆就把他们当成孩子对待,别人就欺负不到他们头上。
“好。”厉院长慈祥地笑笑。
这回笑容里没有其他满是感动,大手使劲拍了拍峦星河的肩膀点头道:“以后就带你去。”
刚才在派出所,峦星河还主动提出了想在顺平街安装几个自费监控的请求。
片区的所有监控设备安装前都得在派出所报备,得到许可后才可安装在室外街道上。
峦星河当时就扫码付了款,还与警察讨论好了安装位置。
一切的一切,峦星河都做得行云流水,短短几个小时就将厉院长想了十几年的事完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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