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作自然又随意,恍惚间,项凛甚至以为他们是亲密无间的情人。
但事实是,他们相识还不到5个小时。
“对了,你好像说,等你做完手术出来,有话跟我说?”项凛忍不住岔开话题。
“嗯。”楚承颔首,淡淡说:“我是帝国派来暗杀你的……杀手?”
项凛瞬间僵住,随即又好像冷静下来一般蹙眉:“你是怕我陷入幽闭恐惧,所以故意说这种话的么?”
“我可没说谎。”楚承在他耳边喟叹:“我的信息素很诱人吧?可惜是有毒的,所以我才将它切了。”
项凛扭头,深深地沉默地望着他。
“叮!”
99层到了。
电梯缓缓打开,项凛却没有动:“你告诉我这些,说明你并不想暗杀我?”
“嗯。”楚承眉眼一弯,仿若春花着色:“我不是说过么?项元帅是我的偶像呢!”
明明没有嗅到那惑人的信息素香气,项凛却感到心脏狠狠地跳了跳。
“而且,我跟那李鹤也有仇。我跟元帅的目标一致,都是毁灭帝国的ABO制度,所以,我假意同意来执行暗杀任务,实际上是希望加入元帅。”楚承又笑眯眯地补充:“元帅意下如何呢?”
项凛回神,目光幽邃:“我很欢迎你。”
楚承顿时笑得更加灿烂。
项凛仿佛被阳光灼了眼般不适地撇过头,抱着楚承踏入自己的专属空间。
空间大致分为书房、厨房、客厅、卧室、衣帽间和浴室,房间装潢是简洁的黑白色调。
“对了,你的机甲平时放在哪里?”
“顶层。”项凛下意识回答,回过神又问:“你问这个干什么?”
楚承竖起食指,向下指了指:“你往下看?”
项凛顺着他纤细的食指向下,只看到那只小机器人。
他静默了两秒,忽而恍然大悟:“你想改造我的机甲?”
“嗯。”楚承勾唇:“可以么?”
项凛自然没什么不情愿的。
他现在怀疑楚承学到的技术是帝国私藏的最新科技。薅帝国羊毛,他高兴还来不及。
但即将答应的话尚未出口,就忽然顿住。他想了想,摇头说:“你现在需要静养。改造机甲的事可以等三周后。”
楚承眼底笑意更甚:“我当然会静养,所以负责改造机甲的人是你。”
“我?”项凛一愣。
“机甲又高又大,难道是我么?”楚承反问。
项凛竟无言以对。
楚承便接着说:“待会儿我列个清点,明天叫人准备好。”
既然是他自己来改造机甲,项凛自然不再反对,点头称“好”。
他也不问楚承到底要怎样改造机甲,仿佛对对方全然信任。
说话间,他已经踏入进卧室。
他将楚承放到床上,说:“你睡床,我睡沙发。”
楚承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我在项元帅眼里是不是跟洪水猛兽一样?”
项凛抿唇,摇头:“不是。只是我不习惯和陌生人同床共枕。”
“哦?亲过嘴的陌生人?”
项凛颊上一烫,默默无语。
楚承微微一笑,却也没再为难他。
项凛并没有前面几个世界的记忆,对他警惕是理所当然的。若是对方真答应跟才认识一会儿的陌生人同床共枕,那就要换他不爽了!
想着,他懒洋洋地岔开话题:“累了,我想洗澡。”
项凛顿时松了口气,转身从衣柜里找出自己的一套没穿过的睡衣,说:“今晚你先穿我的睡衣。明天我叫人给你配一台光脑,你自己在上面下单买衣服。”
“好。”楚承眉眼一弯,带着些许意味深长。
说完,便拿起睡衣,自己慢吞吞地进了浴室洗漱。
等他再出来,项凛已经不在。
“啧。”
本来还想玩玩“男友睡衣”的楚承不爽地撇嘴。
亏他只穿了上衣想出来调戏一下对方,没想到对方人直接不在。
算了,今天太累,明天再说。
想着,他便上了床,盖起被子。
被子和枕头散发着淡淡的雪松香。
他已经切除了腺体,自然闻不到项凛信息素的味道,所以这里的香气应该属于男人的体香?还是说被腌入味了?
楚承漫无边际地想着,很快在熟悉的香气中陷入沉沉的睡眠。
*
翌日。
“咚咚!”
一大早,项凛便敲响了卧室房门。
然而,门内静悄悄的,没有一点儿回应。
他愣了愣,想到楚承昨晚刚做了腺体切除手术,不由担心起来。
难道是手术有什么副作用延迟到现在发作了吗?
想着,他立即用光脑开房门的电子锁,推门而入。
只见屋内,厚重的窗帘完美遮挡住阳光,隐约可见大床上一道人影伸出两条细长纤白的腿,正夹着被子睡得香甜。
对方没有睡在中央,而是靠着左边床沿,项凛都担心他随时会掉下来,不由开了灯上前,轻轻推了推床上的楚承:“楚……”
床上的青年倏然睁眼,眼中倾泻的煞气在看到他的一瞬缓缓消散。
青年扶额,闭着眼缓了缓,大概因为刚醒,声音又软又绵:“嗯?”
项凛只觉心尖也跟着颤了一下。
他轻咳一声,说:“我来喊你起床。”
青年闻言,慢慢从床上坐起,一副惫懒的样子揉了揉太阳穴,说:“几点了?”
这腺体切除手术还是对他这具身体起了影响的。
项凛发现自己黑色的睡衣松松垮垮地穿在对方身上,露出一片雪白的胸膛和圆润饱满的肩头。极致的黑与极致的白相得益彰,透过朦朦胧胧的光线晕染开无边春色。
而对方下面没穿睡裤,起身时两条腿/夹着被子盘坐,仿佛……
项凛猛地低头,假装去看手腕上的光脑:“7点了。”
第99章 omega有毒5
“7点?!”
楚承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这个男人还是老样子!
他向后一仰, 直接躺回床上,两条腿伸得笔直笔直,紧接着左脚踩右脚, 又重新坐起身, 说:“行了,我清醒了。”
虽然很想贪睡, 但想到项凛目前的处境, 他还是决定打起精神先把事情做完。
“嗯, 你先洗漱,我出去。”项凛说着, 立即做贼心虚似的扭头就走。
楚承没发现他的异样, 乖乖趿拉着拖鞋进浴室里洗漱。
再出来, 就见对方正坐在客厅里发呆。听到脚步声, 项凛立即抬头, 然后眼神涣散了一下:“你……”
楚承穿着从对方衣柜里扒拉出来的黑衬衫和军裤, 笑眯眯地歪头:“嗯?”
项凛抿唇, 沉默。
衬衫有点大,衣袖被长长捋起,下摆被塞进军裤里,军裤也很大,哪怕有皮带束着依旧肥大。但穿在楚承身上, 却奇妙地显得十分慵懒。
项凛鼻尖动了动, 耳垂克制不住地先红了。
楚承被切除了腺体,自然闻不到什么信息素。但他身为Alpha, 却嗅到对方身上满满的雪松香。如果楚承是遥不可及、高高在上的雪山, 那么此时对方身上属于他的衣服,就是铺满雪山的雪松。
也唯有它们, 能在雪山千年万年地常绿不倒。
——如此的和谐,如此的密不可分。
就好像……对方被他标记了一样。
项凛为自己的想象感到羞耻和惭愧,立即低下头,将手里的光脑递过去,说:“这是你的。”
冷白色精致小巧的光脑,他觉得很适合楚承。
“谢谢。”
楚承似笑非笑地接过,冰冷的指尖不经意碰到对方温热的掌心,立即惹来项凛蹙眉:“你的手怎么这么冷?”
“嗯?因为体虚?”楚承漫不经心地回答,似乎对这破身体很不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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