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懂什么,人家在私聊呢,斜眼笑jpg】
【在直播间从不开口,却跟别人语音聊天,老婆你怎么能这样对我!】
【这波我们都在床底。】
谢年年得到了应有的惩罚,一直信任和支持他的粉丝都非常的愤怒,谢年年却还理直气壮,甚至胆大到将人抬上了麦,连线聊天。
谢年年一开始还面带笑容,但在粉丝越发激烈的言辞,以及夺命十八问下表情逐渐惊慌,嘴唇也在微微颤抖,结巴到咬到舌尖都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也有不少吃瓜群众去看热闹,谢年年招架不住,只能暂时退网,楚南轩也喜提了“绿帽哥”的称号,在游戏中的个性签名都变成了:忧伤是条寂寞的河。
大家在吃瓜之余被科普了很多,从此林辞眠在贴吧就变成了“策划的大表侄”、“听爷们要战斗的战损美人”、“熟练运用刁民卡吸引流量的男人”、“声音巨好听的老婆”、“能打出九尾附身的高手”。
在娱乐圈,他是全网热议的黑红明星,当了游戏主播也是流量加身,短短一个月积累的人气,都能和那些干了四五年的老主播媲美了。
知道了林辞眠的事迹后,不少玩家也想收获快乐,守着点蹲在直播间,但一向勤奋守时的林辞眠却放了鸽子,也迟迟没有解释。
晏时樾没有第一时间得知这个消息。
他和林辞眠约定的时间是在晚上,但这天下午他坐车回公司时,太阳穴不知为何突突跳了两下。
冥冥之中有种不好的感觉,晏时樾下意识拿出手机,打开了林辞眠的直播间。
林辞眠从不露脸,也不跟观众聊天,但每次看他的直播间都感觉很热闹,很有感染力。
晏时樾从小到大就有种超出同龄人的沉稳成熟,喜欢静,更何况是到了而立之年的年纪,好友经常吐槽他像老年人古板无趣,晏时樾从未想过改变,但不知何时他有了一个很时髦的习惯——
看直播。
有时,晏时樾在专心工作时也会打开林辞眠直播间,将手机调至静音放在一旁,手机上花花绿绿的游戏界面,跟严肃正经的英文合同格格不入,但让晏时樾有种被陪伴的感觉。
他并不排斥这种感觉,以至于后面愈演愈烈,闲聊无事时,他都会打开直播间看一眼他养的那只小狐崽。
但这次跟以往不同,迎接他的是冷冰冰的黑屏。
【主播不在家,请待会儿再来哟。】
晏时樾看到这条提示,深深地蹙起眉头,他并未多想,立刻打开了微信。
晏:我看你没有开播,是有什么事吗。
晏时樾一向喜怒不形于色,没有半点焦急的神情,但他五分钟内连续看了两次手机,坐在前面的特助噤若寒蝉,以为公司出现了很大的问题,心都凉了半截。
晏:麻烦看到后回复一下我。
消息石沉大海,一下秒回的林辞眠这次迟迟没有回应。
晏时樾很清楚林辞眠的情况,眉不自觉地蹙得更紧,手指敲击着膝盖的动作泄露了他的情绪。
他清楚林辞眠的情况,未成年独居,缺少父母的监护,遇到困难和危险只能独自承担,没有人可以帮他。
晏时樾也不愿往不好的方向想,但世事无常,人有时就是这么脆弱。
车刚好停了下来,特助提着一颗心,刚要转头询问,回应他的却是车门重重关上的声音。
晏时樾下车后大步往前走,顾不上其他人的目光,立刻打了微信电话。
在电话自动挂断前一秒,终于被接了起来。
“怎么了?”林辞眠的声音偏小,语气有些虚,但听不出痛苦,晏时樾这才松了口气。
“抱歉,打扰你了,我你没有直播也没有回复我的消息,我以为你出了什么事情。”
“啊直播!”林辞眠猛得瞪圆双眼,这才想起来直播,恍惚了几秒后,才小声嗫嚅道:“我忘了,也没看到你的消息,抱歉。”
林辞眠把直播当成工作,一向严肃又认真,到底发生了什么才会让他忘了直播?
晏时樾隐隐察觉到了什么,语气也变得有些重,“你是不是遇到了麻烦?”
“没,没什么。”林辞眠一向报喜不报忧,本能地回避,只是他话音刚落,电话里便响起了提示音。
晏时樾没有给林辞眠逃避的机会,直截了当的说道:“你在医院,生病了?”
“我没有生病,”林辞眠的声音越来越轻,他低头看着地面,这才注意到腿还在控制不住的颤抖,脚上穿的拖鞋不知何时掉了一只,袜子灰扑扑的。
林辞眠不好意思地蜷缩了下脚趾,深吸了一口气,佯装冷静地说道:“是,是住在楼上的老奶奶突然昏倒了,我听到声音上楼查看,和她老伴一起把人送到了医院,我……”
林辞眠看了眼紧闭的抢救室门,感觉心被死死的抓住了,喘不动气,“我不知道她有没有事,我也不会急救,第一时间什么都没有做。”
“你已经做的很好了,一切都会没事的。”晏时樾声线平直,听不出一点安慰的意味,但他的冷静感染到了林辞眠,郁结在胸口的石头被撕开了一道口子,情绪倾泻而出。
面对不熟的人时,林辞眠一贯克制又梳理,本能的排斥倾诉,但听着电话那头晏时樾的呼吸声,甚至只想到他的存在,他就不知为何脆弱的像个小朋友,鼻尖立刻酸了,眼底一片潋滟,声音也染上了哭腔。
“我,我好怕。”
第21章
晏时樾张了张嘴,舌尖干涩,说不出一个字。
他可以说些“别担心,一切都会变好的”一类安慰的话,但语言太苍白无力了,更像是一种敷衍,可能没法减少林辞眠一丝害怕和不安。
晏时樾慢慢垂下眼,手握成了拳头,手背上青筋崩起。
他和这只小狐崽只能算是陌生人,中间有一道透明的屏障,可以很轻易地看到对方,但两人都克制地没有转过头,也不想越线。
晏时樾更加克制谨慎,他很清楚主动越过屏障意味着什么,但此时此刻听到电话里带着哭腔的声音,他没有丝毫的犹豫。
“需要我的帮助吗?”晏时樾放慢了语气,一字一顿认真地说道:“我并不是想打探你的个人信息和隐私,只是想让你知道,在这种情况下,我有能力也非常愿意帮助你,你向我求助不需要有丝毫的顾忌,也不会给我造成任何的负担和困扰。”
林辞眠刚才已经硬生生地把泪憋了回去,听到这话,视线再次模糊了,泪珠吧嗒吧嗒地掉在他的膝盖上,洇染出一片深色的印迹。
他吸了吸鼻子,怕自己哭出声,哆哆嗦嗦地点了点头,从喉咙里挤出一个“嗯”字。
晏时樾知道林辞眠需要发泄情绪,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在电话那头安静地陪着林辞眠,他偶尔会听到破碎的声音,但更多的是一片安静。
这只小狐崽哭泣时也会咬住自己的尾巴,蜷缩成一团,挡住自己的眼泪,也不发出的声音,坚强又可怜。
晏时樾没有半点不耐烦,一直陪伴着他,想用这种方式安慰他的小狐崽。
过了足足二十分钟,电话那头才传来林辞眠的声音,声线不再颤抖,冷静了很多,但嗓子也哑了,“我没事了,谢谢你。”
“记住我说的话,”晏时樾体贴地转移了话题,“估计还要等很久,先去买瓶水。”
林辞眠点了点头,刚要站起来就听电话那头的晏时樾说道:“医院有时会提供热水,你去找一找,你没穿外套,一直坐在医院里,可能会着凉。”
林辞眠愣了愣,下意识反问道:“你怎么知道我没穿外套?”
林辞眠虽然没有说自己的情况,但晏时樾很清楚在那种慌乱的情况下,林辞眠怎么可能顾得上自己。
他没有正面回答,只是问道:“找到了吗?”
“护士姐姐给了我一杯,”林辞眠捧着纸杯,热度温暖了指尖,驱走了寒气,身体也暖洋洋的,情不自禁地放松下来。
其实护士早就注意到了独自坐着的林辞眠,于心不忍,不仅给了热水,还贴心地给了小零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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