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着这点虚无缥缈的希望,他申请了艾忒耳大学交通工程系的入学考。
艾忒耳大学反应极快,和秦孟进行沟通,确定了他何时能进入全息星网考试,将考场链接发了过来。
秦孟通过链接跳跃进考场,自信满满进去,蔫儿吧唧出来。
这考试也太难了!
秦孟咬牙写完了卷子上所有的题,但其中40%的题都不能确定对错,还有10%是连蒙带猜,有些公式他压根没看过,全靠在考场上硬推硬算。
他做了两辈子学霸,在考试大道上一直畅通无阻,第一次撞上这么硬的墙,感觉就像开着小车听着摇滚乐,然后被一块突然飞过来的陨石创了个半身不遂。
秦孟哆哆嗦嗦点了外卖,不一会儿,无人送货机降落在阳台上,放下一箱红酒,他奔过去,先拧开一瓶灌完,魂儿这才算回来了。
他葛优瘫在沙发上,心里和搭档说:{258,我觉得我还是太傲了,区区一个21世纪的连博士都不算的人,上来就申请银河帝国排名前十的大学有点好高骛远,要不我放低要求,去申请那些卫星上的普通大学吧。}
读不了银河帝国的G8、常青藤,读一本二本也好,只要能在不耽误正事的情况下学到星际时代的知识,上哪念书不是念呢?
S-258安慰自己郁闷的搭档:{孟孟不要气馁,你只是生得太早,才对星际时代的知识不熟悉,《星之箴言》里记载过一个小故事,星皇对于自己的琴师说过,孩子,我知你渴求在音乐的领域走得更高,但勿焦急,努力之后,且松缓下来,或有惊喜。}
秦孟想起梦境中惊鸿一瞥的巨大星龙,那仿佛是整条银河化作的长龙,修长壮美的身躯上片片羽鳞如同沉寂黑夜中闪烁的流光,羽翼张开,是无法用言语述说的恢弘之景。
那样庞大而强悍的生命,有着比恒星、黑洞更可怕的力量,时空间任由祂随意拨弄,出场的一瞬便让人无比肯定那就是神。
结果这神没进圣殿的时候居然是一个大写的心灵鸡汤发送机,箴言里部分内容是劝人自强,别老想着依赖别人或别神,一部分是劝人别拧巴,凡事想开点。
他突然问起一件事:{258,你好像提过,在游戏因bug过多运转不畅时,主系统曾经请星皇出手重启游戏?}
S-258:{诶?是的是的,是有这么回事。}
秦孟:{我已经见到过几个魔神,第一次看到闪电时,我就知道祂是电的具现化,看到主系统时,我知道祂是死亡,可我看不出星皇是什么,祂是时间?空间?}
S-258:{这个啊?我问问主系统。}
S-258居然也不知道答案。
过了一阵,系统屁颠颠回来说:{主系统说,等你集齐了碎片可以去圣殿找星皇,看到本尊以后就知道了。}
是因为星皇本尊在圣殿之中,不像其他魔神那样自由,所以连带着本质也被掩盖,无法一眼看出来吗?
那么圣殿到底是什么?星皇是自愿待在里面,还是被困住了?
秦孟暂且放下这些疑问,喝了一支安神用的薰衣草,回卧室睡觉去了。
他本来应该再学习2个小时,再去全息星网的333餐厅修炼无限制格斗,然后在凌晨一点睡觉,但今天秦孟受到的打击太大了,他决定放自己一晚。
第二天,秦孟收到了艾忒耳大学的通知。
他被录取了。
秦孟:我考得那么烂居然也录取?
他发邮件表达疑惑。
【我确信我拿到的分数很低,是不是搞错了?】
回复他的居然是交通工程学院的院长,菲娜娅教授。
【今年参与本学院入学考的考生共有3200名,满分300,平均分60,你考了128,在所有考生中位列第6,而本学院每年只录取入学考的前80名,高于100分的则百分百录取。】
就是因为萨莫同学一定能进,他们才会这么快把录取通知发过来啊。
秦孟:原来不是他烂,是贵方考题太逆天。
然后他就释然了。
“既然被录取了,那我就安心high了!”
阿南塔忙碌了好几天,终于接到研究院的通知,说生物星舰的培育场图纸发过来了,他到3号大陆的政府内开会,要给培育场的地拿审批,又与各方解释自己如何从信使酒店的神秘卖家那里得到了这枚超凡级菌族核心,算是将一切过了明路。
想到萨莫搬了出去独居好几天,不知过得如何,阿南塔便在回军营时绕了点路。
他让车自己把自己停好,乘坐观景电梯,电梯一路升到云层之上,在俯瞰全城的132层停下,这栋公寓是一层六户的配置,住在里面的大多是富商、明星、高级白领或金领,多为有钱无权的配置。
配套设施做得还不错,可惜是一梯两户,私密度不够。
阿南塔心中挑剔,面上不显,摁响门铃,大门滑开,他走了进去,正看到一个满身酒气的少年站在茶几上蹦跶,脸颊发红,如玉染上令人迷醉的酒光。
“我被艾忒耳录取啦。”
阿南塔一听就明白了:“你这几天在考试?”难怪这人的定位一直在公寓里,几乎没挪过。
秦孟重复:“我被录取啦!”
他一下跳到阿南塔面前,拍阿南塔的肩膀:“今儿请你吃饭去。”
上次他被985录取时,父母高兴不已,妈妈直接请全公司员工去酒楼开趴,香槟塔垒了足足五座,爸爸坐在钢琴上,手一拨,直接把一首欢快的流行曲弹出游乐园嘉年华的快活与热闹。
如今亲人没有,唯一的熟人就阿南塔一个,就他了。
阿南塔来不及反应,就被秦孟拉着手出了门,少年脚踩一双新买的洞洞鞋,短袖大裤衩,实在是不修边幅,和阿南塔同行能再送阿南塔去一回娱乐新闻。
他叹息一声,把人拽住,又端沙发上:“你外表是未成年,被人发现醉成这样,我作为你身边的大人要负连带责任。”
看个小魔神使,结果因为小魔神使的饮酒问题被路过的警员拉去罚钱,阿南塔得多冤大头?
他蹲着问:“请我吃饭的事情等你清醒再说,现在我请你,想吃什么?”
“吃?吃酒啊。”秦孟摇了摇头,清醒一点,说出自己最想吃的东西,“还有我爸煮的面。”
阿南塔:“面?”
秦孟:“嗯,加荷包蛋,两根火腿,我、我考100分就要吃这个。”
阿南塔沉默,少顷,他说:“你坐这,别乱跑。”
他给食材店下单,这处公寓楼附近就有店铺,货送来很快,阿南塔撸袖子进厨房,先萨莫一步成了第一个使用厨房用具的人。
秦孟坐了一会儿,脑子里的念头已经从没有爸妈给我垒香槟塔莫名其妙开到了以后舒舒考大学,他要怎么找个由头放一晚上烟火给她,然后再到舒舒会不会烦,要不他还是换个庆祝法子,让这姑娘在路边买东西时中个大奖,能和朋友来个西星域旅游胜地免费游。
一个盘子被轻轻搁在他面前。
白色的骨瓷盘上有虎鲸卡通花纹,里面盛着奶油意面,表层铺了罗勒叶、太阳蛋,价值20000星币的翠丝火腿切片铺好,一柄餐叉放在旁边。
漂漂亮亮一盘子,看着赏心悦目,闻着也香,秦孟看了一阵,被酒精整迷糊的心里泛起一阵酸涩。
他不想吃这个,他想吃挂面,要放葱花,荷包蛋要煎得焦香,不是这个。
可食物在眼前怎么能不吃呢?何况这还是别人一片好意给的。
秦孟拿起叉子,坐在茶几前,一边掉眼泪一边开吃。
他身上有着阿南塔无法理解的复杂情绪,喜悦能瞬间转为悲伤和怀念,明明不喜欢这盘意面,却还勉强自己去吃。
那是曾经常让阿南塔感到茫然的情绪,他曾因此觉得自己是残缺的,他没有他人那么复杂而丰富的情绪,喜欢什么讨厌什么都是直线,刚开始连遮掩自己都不会,他人对他来说晦涩难懂,曾经暧昧过的人再看只觉得坏到让人生厌。
他甚至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那么坏那么复杂过,为什么在母亲深爱他、教导他做一个正直自律的人时要和她拧着来。
但他同情这孩子,萨莫应当与家人处得很好,所以失去他们以后,才会走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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