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兆:“这是不可避免的事。”
“要你们鸟类成为主宰也会如此,要大家都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什么都差不多,没纷争,没任何心思,一切都和和美美,那有什么意思,是不是?”江兆敲了敲桌子,又敲了敲扶手,“你看我的桌子和椅子都和和睦睦的,从来不吵架不争斗,一辈子到死都是安安静静的,是不是很无聊。”
江小啾:【确实是有些无趣了。】
江小喳:【那还是热闹起来好些。】
次日一早,江兆就起来喂鸟儿了。喂了鸟儿才用的早膳,他慢悠悠吃着点心的时候,察觉送饭上来的侍女没如以往那样下去,并且能看出面容有些不太好。他回想了下这个侍女的名字,然后问道:“凌霜,你一直不下去,可有什么难事?”
“王爷。”凌霜原本还有点犹豫不定,被江兆叫名字时瞬间下定决心,她将托盘往旁边一放,从袖兜里面摸出一个药包,“王爷,奴婢曾经是三皇子的人,但已经许久不与那边联络。奴婢也是小老百姓出身,曾经经历过饥荒,自打三皇子屠杀灾民那事曝光出来,便决定不论如何都不会向那样的人效忠。原本想着三皇子已经倒下,奴婢的身份不会有人再察觉,可以安安心心留在这里了。可是在前些天,奴婢与人外出收到了三皇子那边的传信,他吩咐奴婢给你下毒。”
“王爷是一个好人,奴婢自打出生以来,过得最安稳的日子便是在这里,不可能对你下毒。可奴婢不下毒,保不准三皇子还会有其他的手段,于是决定向你坦白这件事。因奴婢曾经的身份,不论王爷怎么处置都行。”
江兆接过药包打开看了看,确实是毒药,倒不致命,长期服用会使人发疯的药。三哥如此做,恐怕还是觉得他的存在对二哥来说是个威胁,干脆吩咐府邸的钉子干这件事。
三哥在桐州应该过得很苦吧,这么着急给二哥扫清障碍,不就是想二哥上位了之后,他就能得救了吗?那肯定是不行的。
三哥还是留在桐州继续做苦力为好。
父皇对三哥的处置挺有用的,至少比杀了他更为难熬。
“行,你下去吧。”
江兆把药包放在一边,继续吃起糕点,就算这药真的下到了糕点里面也毒不到他,先不说江小啾和江小喳这两只的手下会立马报告,就说以他自己的能耐要是被下了毒都无法识别,真的就白混了多年。毕竟他是修士的灵魂,对危险的感知是十分敏锐的。
这府内对他有心怀恶意,想要弄死他的,根本就近不了他的身,甚至会因各种各样的事情被打发出去。
凌霜愣了下,下去的意思是?
“下去用早膳吧。”江兆道,“这事本王会处理。”
凌霜这回终于明白,王爷是不追究她以往的事情了。她以往确实也没做什么,算是三皇子埋在这里的一根暗钉子,一直都还没来得及发挥作用,在很久以前的作用就是传递一些重要的消息。可安亲王府真的没什么重要的消息,王爷的生活多姿多彩,却都不是三皇子想听到的。
凌霜长吐一口气,默默下去了。
江兆吃完了早膳,正准备安排江礼给他下毒这件事,绣娘秦竹过来拜见,并且如凌霜一样呈上来一个药包。他打开看了看,这药包不是使人发疯的,但能使人昏迷,等醒来了身体会一直很虚弱,不会有什么性命危险。
过程看起来很可怕,要成功了绝对能引起老皇帝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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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婢曾是大皇子的人,”绣娘秦竹慢慢说道,“大皇子的计划是让奴婢给王爷下毒,再主动暴露出是奴婢所做的这件事,然后一口咬定是睿郡王做的。”话到这里,秦竹补充,“实际上奴婢是大皇子安排到睿郡王那边的人,又阴差阳错被安排到了这里来,大皇子才会如此吩咐。”
江兆:原来是个吃三家饭的,还做得一手好衣裳,确实是有些本事。
“那你为何要向本王坦白这件事?”
秦竹顿了顿,说:“奴婢曾是淀河人,家中不算富有,却也是安乐。一场大水带走了奴婢的家里人,只剩下奴婢一个。那时奴婢十五六岁吧,有几分姿色,入了那些大人物的眼,最后被献给了大皇子。大皇子明面上性子温和,能跟着过个安稳的生活奴婢倒是知足,甚至一时沉浸在其中。因而他安排奴婢睿郡王府,奴婢去了。不过睿郡王不好女色,还是奴婢有一手制衣的本事,这才引起睿郡王的注意。因奴婢身份都是大皇子安排的,自然也有所谓的家里人,所以睿郡王以为拿捏了奴婢的家里人,便安心让奴婢到王爷这里潜伏着。”
“奴婢如此就隐藏在暗处,不仅是监视王爷,也是监视那个李言。睿郡王行事一向是比较谨慎,因李言是个读书人,他不好拿捏他的家里人,就选择了这个法子。一旦李言有什么变故,奴婢就会第一时间传递消息。”
“本来奴婢安安静静在这里制衣,也没想过背叛大皇子,直到他贪墨了治水银子的事曝光,还杀了擅长治水的张大人,奴婢终于清醒过来。但奴婢也没轻举妄动,只想着以后不会再帮他做任何事,直到他安排人送这药包来。奴婢认为,是时候和王爷坦白这些事情了,不论王爷要怎么处置都行。”
“通过出行那几年可看出,王爷虽是爱享乐,心地却是好的,那些年经过的地方,有不少人都因王爷改变了人生,他们都是普普通通的人,王爷贵为亲王却能看到。若将来这大昭国由王爷来继承,天下百姓必定有福分,王爷再爱享乐,必定不是为了享乐就会让山河破碎的人。王爷若是不嫌弃奴婢的出身,尽可吩咐。”
江兆开始头疼了:“秦竹,做人不能想太多。”
想太多会害人。
“你下去吧,好好制你的衣裳。”江兆挥挥手,顿了顿,他又说,“你想得多是不是平日里没什么事做?没事情做不如去成衣铺子里面去做事吧,赚了银子给你提成。”
秦竹:“……”她拿那么多银子来做什么?一不成婚,二不养孩子的。府里面好吃好喝的,这些年都攒下不少了,养老足够。况且以王爷的性子,好好在王府做事,还担心养老吗?
“奴婢先下去了,若王爷有什么吩咐尽管来唤奴婢。”
江兆把李言和赵无越都叫来了,二人在门口相互瞪了眼对方,这才进来,齐齐拱手一拜:“王爷。”
“嗯,有事情吩咐你们出远门一趟。”江兆打量着二人,这两个都是读书人,还是功夫不差那种,出远门就很合适。这二人的嘴皮子利索,必定也擅长阴阳怪气的话。
这事交给他们办妥当。
二人一听有事情干了,顿时来了精神,尖着耳朵听吩咐,一点神都不敢走,生怕错过任何细节,这可是他们坦白了身份第一次被王爷吩咐办事。
江兆指了指桌上的两个药包:“左边那个是三哥送给本王的,右边那包是大哥送给本王的。本王不需要这两包东西,你们两个商量下一人走一个方向,将这东西给他们送回去,告诉他们不要再送了,再送这些东西来本王可要向父皇告状了。最后和他们说一声,他们的人都背叛了,现在全效忠本王,别白费功夫。”
这事老皇帝估计也知道了,总得处理下,他不可能装作不知道。思来想去,还是给他们送回去更好一些,气气这二人他半点心理负担都无。要是老皇帝问了起来,他便如实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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