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兆不仅看到了楼房和村民,也看到了陈家的楼房被布置了阵法,还看到了一只披头散发的厉鬼正在疯狂地捶打陈家楼房外面的阵法。
他慢悠悠往那边走过去,还不等走到人群,便有人眼尖发现了他的存在。
好几个村民连忙围到江兆的面前,眼神都带着尊敬,其中一个中年男人对着江兆别扭地拱手:“请问,你是陈家请来驱邪的大师吗?”
陈纪祥嘴里询问着,心里却在嘀咕,这个大师未免太年轻了吧,瞧着不过二十岁左右,真的能驱邪吗?不会是骗子吧?对方这身装扮又像模像样的,加上陈家人确实是打了电话请高人过来驱邪,可真的好年轻。
“大师?”江兆略有些疑惑地说,像是想起自己的装扮,摇头否定,“不,我不是大师,这是cosplay,角色扮演,知道吗?”
“我cos的是一名天师,来这边拍小视频。”江兆还顺手将手机摸了出来,点开摄像头开始拍,“叔,你们这边的风景还不错呢。”
原本有些激动的几个村民立马止住了声音,现在小视频很流行的,他们大致知道cosplay是什么。他们玩的短视频软件上,刷到过扮演各类角色的视频,扮演天师和道士的很少,倒是刷到不过不少自称道士的。
“原来是这样啊。”陈纪祥平时也刷短视频,就算本身没什么文化,网上刷得多了基本知道一些词语,平时村里的小孩都会念叨这些,他笑了出来,“我就说陈家请来的大师怎么会这么年轻,真的是把我吓了一跳,还以为遇见骗子了呢。”
“小伙子,你也是玩视频的吗?”陈纪祥问了起来,一脸的兴致,陈家的事情他们这些普通人解决不了,高人还没来也挺无聊的,村里难得来一个外人,还是玩角色扮演的,那肯定要拉着聊一聊。
江兆说:“刚开始玩,先拍一些素材试试。”
“叔,你们这里发生什么事情了?”江兆率先转移话题,角色扮演就是个借口,他不想在这方面扯太多。
陈纪祥注意力确实被转移,他目光转向陈家的楼房:“陈家有人撞邪了,今天一大早都在闹,一会儿拿东西砸,一边吓得发疯,像是看到了什么东西。一开始还以为是发疯病了,村里人还说要帮忙将陈余海送到镇上医院里去看看呢,不过被拒绝了。陈家人都说是撞邪了,去医院治不了,得让高人来解决。”
“据说高人已经在路上了,刚刚小伙子你穿着这一身过来,我才以为你是来驱邪的大师。”
江兆恍然:“原来是这样。”
“那高人什么时候来?”他又问。
陈纪祥摇头:“今天应该能到,要等到什么时候就不知道了。”话到这里他压低声音,“这事确实是有些邪门儿,就冲着陈家人明明吓得满脸苍白,死活都不往外面走一步,多半是真的有点问题。”
“不知道是撞见了什么。”
江兆跟着陈纪祥挤进人群,有人小声嘀咕是驱邪大师到了吗?
不用江兆开口,陈纪祥就帮忙解释:“不是大师,这个小伙子不是驱邪大师,是路过来围观的。这小伙子玩cos的,你们平时都刷短视频,就是那种扮演各种角色的,知道吧?这小伙子就是搞这个的。”
“哦,我就说嘛,怎么可能有这么年轻的驱邪大师,嘴上没毛办事不牢,原来不是大师啊。”
“小伙子你的账号是多少?我给你关注一个。”
“小伙子这身看起来是像模像样的,就是人太帅气了点,拍拍视频还好,要干驱邪算命这种事情估计没人会信。”
江兆随意应付几句,又将话题转移到陈家身上,众人七嘴八舌地说了起来。不知不觉间江兆挤到了前排,也看到陈家院子里面的场景。
院子里面目前有三个人,一个面容惨白的中年男人,他目光恐惧望着那个正在捶打阵法的厉鬼。他的左右各站着一男一女,头发已经花白,正抓着中年男人小声说着什么,像是在安慰。但他们的安慰完全不起作用,中年男人时不时用恐惧的目光看向那个捶打阵法的厉鬼。
“她还在敲。”
“爸妈,她还在不停地敲。”
“大师什么时候来?阵法已经出现裂痕,快支撑不住了。”中年男人的声音带着哭腔和恐惧,说话时不断地抖着。难以想象一个身形魁梧的男人,会缩在两个老人的中央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哭诉。
“别怕,别拍,已经给刘大师打过电话了,刘大师在路上,很快就过来。”
“等刘大师过来了,一定会将外面作乱的妖魔鬼怪给除了,以后她再也不会作恶。”
江兆站在人群中看着这一切,偶尔和身边的村民搭个话。
在和那两只小鬼分别之后,他就将身上的气息完全掩盖,因而趴在阵法上不断敲打的厉鬼没有感应到属于天师的气息,依旧狰狞着面容使劲儿破阵。
江兆这个位置能看清楚陈家人的面容,他将力量凝聚双目,这下是看得更清楚了。顷刻间,他看到了陈家人和外面正捶打着阵法的厉鬼之间的因果线。
厉鬼是来报仇的。
原身确实是杀错了。
“叔,这家人就三个吗?”江兆问旁边的陈纪祥。
陈纪祥说:“倒不是,好几口呢,陈余海还有一对儿女,女儿挺争气的,勤工俭学读了大学,还是个名牌大学,目前在大城市工作,工资很高。儿子还在读高中,成绩就比较一般般了,读的是住校,哦,今天正好是周五,估计下午会回来。小孩也十七岁了,半大小伙子,陈家发生这种事情,他下午回来还能帮着照看下家里。”
“感觉这么一闹,余海家几人都要病一场。”
“不知道大师什么时候来,得找出余海是怎么撞邪的才成,万一咱们也不小心遇见了怎么办。”
“就是就是,等下问问大师卖不卖护身符,驱邪符这些,买一个戴身上安心点。”
事情到现在,村里人都不觉得陈余海是发了疯病,对中邪的事情深信不疑。
江兆没插话,听着这些人议论,同时观察着那不断捶打阵法的厉鬼。
待他们说得差不多,他又问起了陈纪祥:“叔,这家没女主人吗?”
“这个啊,以前有。”陈纪祥没想到江兆会问这个,表情稍稍变了,略带着些痛恨,他低声讲道,“十年前抛下两个孩子跟野男人跑了,再没回来过。”
“要我说常美芳是真的狠心,这么多年都不回来看一眼。”
“不知道那野男人有什么好的,陈余海能干活,人又老实,现在女儿也出息了,不知道她有没有后悔。”
“陈悠现在混出头了,常美芳以后可别回来认孩子,要孩子孝顺她吧?”
“还真不一定,现在新闻上不是有那种不要脸的父母吗?生个孩子不养,送了,卖了,扔了,等将来孩子长大了又说要认亲,很想孩子,心里很后悔,当初是逼不得已什么的。啊呸,谁不知道他们是想找个养老的呢。这种嘴脸见得多了,常美芳还敢回来吗?咱们村可不欢迎这种人,她要敢这么不要脸回来,我第一个拿扫把撵人。”
“别让这种人回来占便宜,丢下男人和儿女跑了,自己年轻时候潇洒够了,等老了动不了了,就回来找孩子养老,美得她。”
江兆听见耳边的谈话,同时在观察捶打阵法的厉鬼。村民的议论传到她那里,她只往这边看了眼,身上闪过煞气,最后还是没有做什么,目光狠狠盯着陈余海的位置,继续捶打阵法。
这时,角落里传来两只小鬼的声音。
“他不是天师吗?为什么不抓那只厉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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