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他,他以后应该也不敢用指纹解锁了。”白肆玉叹了口气,也掏出手机,把手机锁改成了密码加图案双层。
怎么说呢,都混娱乐圈了,心眼子和警惕性还是要多长一点。
“哦对了,小玉,有件事儿要和你说。”
张成山咳嗽了一声,眼神小心翼翼的。
“怎么了,又有什么事儿了吗?”白肆玉看着几人的面相,都挺正常的呀,应该没什么意外了。
“咳,是这样的,邓老师说你这次虽然是有原因,但是这一学期多次误课,尤其最近一两个月太严重,所以平时成绩直接给你压到了三十分,让我们告诉你。”
“什么?!!”白肆玉小脸一下子变了。
他差点跳起来。
邓老头的平时成绩和考试成绩是五五分,平时成绩给他砍到三十?那他期末考试必须考到九十分以上才能不挂科了!!!
啊啊啊可是邓老头是出了名的出卷难还压分啊!
白肆玉脸色绿了。
不,不行,他要去找邓老头说理,他又不是故意旷课的!
“小玉!”
眼见白肆玉要冲出门,张成山一把拉住了白肆玉的袖子。
“你不会是想去找邓老头吧,他说了,找也没用,让你别去找他,不然三十分也不给你了。”
“咣。”
白肆玉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
白肆玉哭了。
呜,这不欺负人嘛。
......
接下来三个星期,白肆玉迎来了压力巨大的考前复习周以及考试周。
他再也不敢少上一节课,每节课都积极坐在第一排,连隐匿符也不用了。
好在期末考试的压力压在所有京大学生头上,虽然会有人试图找白肆玉问些什么,但不会一直缠着。
白肆玉每天三点一线。
教室——食堂——校外的家。
复习也贼用功,每天都在背诵做题。
他不要挂科啊X﹏X
看得牧长烛都心疼了。
牧长烛觉得这有点不合理,他家阿玉一直也是为了国家人民而奋战,在之前那场世纪大战里还差点没了命,怎么回学校来还要被扣平时分!
牧长烛想找校领导说说话了。
但被白肆玉拦住了。
“别了别了,邓老头可凶了,万一到时候邓老头给我更少的分数就麻烦了。”
白肆玉头悬梁锥刺股,发誓要一次过!
终于.......
盼望着盼望着,期末考伴着凛冽的寒风一起吹来了。
白肆玉仿佛上了战场的士兵,眉眼里都是凛冽的杀气。
他全程考试全神贯注,认真细心,连考社会原理的时候楼下有人喧哗都不知道。
监考老师路过白肆玉的桌子,只不过多瞅了两眼,就忍不住站在白肆玉旁边一直看他答题,那秀逸的毛笔字一样的字体让人入迷。
啧,这卷面,这逻辑,这答题......
今年马哲系全系第一估计是这个白肆玉了。
华老师看完,忍不住又走到讲台上的孙老师旁边,和她窃窃私语了几句。
孙老师摇头:“全系第一不可能,我听学生聊天,好像邓主任给白肆玉压平时分了,只给三十。”
“多少?三十?!”
孙老师摇摇头:“哎,反正我也不是特别清楚,我就是听其他学生聊天时听到的,我也不能确定......”
“但白肆玉不是有原因的么?”
“邓主任的课,他想给多少分,谁敢多嘴啊......”
“......”
孙老师看向白肆玉的眼神从慈爱欣赏变成了同情。
一月三十一号下午四点二十,白肆玉终于考完了最后一科。
卷子一交完,他就一个跳跃从座位跃起,冲出了教室。
杜午已经在白肆玉的宿舍楼下等着了。
白肆玉跑出教学楼的时候,就看到路上有不少车路过,都是来接学生回家的家长,有的学生不带被褥和衣服回家,开学前早来几天晒被褥,但有些学生是要把大部分东西带走,怕在学校里捂出菌尘,所以不少学生家长都背着大包小包。
白肆玉也准备带走,虽然这一个月他都在外面住的,但是之前的被褥都一直放在宿舍里。
他没有注意到自己冲出教学楼的时候,斜对面行政楼有个窗户里,一双浑浊严厉的眼睛在盯着他。
“邓主任。”孙老师拿着试卷回来时,看到邓主任在办公室,连忙打招呼。
“嗯。”邓老头看到孙老师,只是点了点头。
孙老师见邓主任一直看着外面,忍不住说:“放假了,学生们都撒欢了。”
“是啊,不放假的时候就逃课,放假的时候更别说了。”
忍不住想到了白肆玉,孙老师咽了口唾沫:“......”
他顿了顿,忍不住轻轻开口。
“邓主任,其实,其实他们逃课还是很少的,真旷课多的学生,都是有原因的,像是白肆玉和徐振生啊,他们一个是因为帮警察和政府办案,一个是被牵扯进了......”
“行了,你别说了,我知道。”
邓老头转过头。
“你该不会是白肆玉找来的说客吧?”
孙老师:“!”
孙老师:“不不,哪能呢,我不是白肆玉说客,这几天我都没和他说过话......咋了邓主任,为什么您这么说啊,白肆玉怎么了嘛?”
邓老头看了孙老师一眼,没有说话。
孙老师抬了下嘴角,连忙抱着卷子走到座位上去了。
至于另一边的白肆玉,则把这事儿抛到了脑后。
考都考完了,再想也没用了。
反正他放假了!
寒假。
美好的寒假他来了!
白肆玉跑到宿舍楼楼下,刚想和杜午打招呼,就遇到了同样来接孩子的徐振生父母。
他们一眼就认出来了白肆玉,连忙跑来抓住白肆玉的手,眼泪汪汪。
“你就是白肆玉吧,叔叔阿姨谢谢你救了振生啊,真的谢谢你,要不是你,阿姨都不敢想我们家这日子该怎么过啊......”
天知道看到新闻说她儿子杀人了时她是什么心情,反正她醒来时已经在医院了,人中都被掐紫了。
后来接到儿子打来的电话,说他被算计了,是这位白肆玉白同学给他洗清了冤屈,不然他很可能就要坐牢,甚至被枪.毙了......
她当时就想赶来找白肆玉,向他跪谢的!
是儿子说时机不合适,让她先不要过来。
“对对,你阿姨说的没错,孩子你不只是振生的救命恩人,也是我们全家的恩人。”徐振生爸爸往白肆玉手里塞了一张卡。
“这是叔叔阿姨的一点心意,求求你一定要收下。”
白肆玉捏着被塞的卡片,有点无措。
“阿姨,叔叔,我和老徐是朋友,不需要这些。”
“不不,你一定要收下,我们听振生说你还因此旷课了是吗,教授还要挂你科,这都是为了我们振生啊,你必须收下,必须收下!叔叔阿姨不缺钱,你收下吧!”
看着眼前眼里含泪、情真意切的徐振生父母,白肆玉抿了抿嘴角,没有再推辞。
老徐是京城本地人,可能家里真的不缺钱。
“爸,妈?!”徐振生来到宿舍楼下看到他爸妈对着白肆玉推搡拉拽,连忙跑过来,着急道:“爸妈你们干嘛呢?!”
“叔叔阿姨非要给我感谢费。”白肆玉直接道。
徐振生愣了一下,随后又说:“哦,吓我一跳,我还以为别的事儿呢,那是应该给,小玉你必须收!”
“你这孩子,你觉得我们找白肆玉能有啥事!”徐振生妈妈打了徐振生胳膊一下,哭笑着说。
“我还以为你们......咳咳,我关心则乱了嘛。”
徐振生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
“叔叔阿姨,你们先在楼下等会儿吧,我和老徐上去拿东西就行。”
白肆玉说。
“对,我们上去收拾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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