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扫墓(92)
陈成涵身边的司机见势不妙,立即从后腰拔出枪来,对准夏兆柏,这边的保镖哪里甘居人后,一个个手上持枪,呈半圆型围住对方。夏兆柏嘿嘿冷笑,丝毫不惧对方黑乌乌的枪洞,一把揪住陈成涵的头发,将他拖了起来,又一拳猛击过去,将他如一个破麻袋一样打到一边。
“痛不痛?嗯?痛不痛?”他一脚飞过去,踢得陈成涵闷哼一声,“打我的人打得挺过瘾啊?现在是不是也很过瘾?啊?”
陈成涵已经被打得动不了身,夏兆柏又慢慢走近,抓起他的衣襟猛击他的下巴,打到他口中鲜血直流,仰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夏兆柏慢慢踩上他的肋骨,微笑着说:“你把小逸打到内出血,行啊,自己说吧,该断几根肋骨才算两相抵消?”
陈成涵勉强睁开眼,颤巍巍的手指板上夏兆柏的脚,夏兆柏冷笑着不以为意,慢慢地用力碾了下去。就在此时,却听陈成涵低吼一声,猛地一板,居然猛一下将夏兆柏推开。夏兆柏踉跄几下,立即站定,正要扑上去继续挥拳,陈成涵从地上跳了起来,一把摸出手枪,对准了夏兆柏的脑袋。
我吓得心脏几乎要停顿,想也不想,大喊一声:“住手!”
陈成涵直到此刻,才回头看我,目光闪烁而复杂,他流着血的脸上忽然浮现出一个狰狞的笑,手枪对着夏兆柏吼道:“把简逸还给我,不然一枪崩了你的脑袋!”
“三少真会开玩笑,”夏兆柏嗤笑道:“别说小逸是我的人,就算随便一个不认识的男孩,我也不可能交到你这种变态手里。”
“简简本来就是我的!”陈成涵怒道:“如果不是要设计你,我怎么可能放着他在你身边?”
“这就是你跟我的区别。”夏兆柏淡淡地看着他:“我绝对不会把我看得比命还重的人算计进去,绝对不会。”
“废话少说,简简,你过来跟我走,”他发了狠,猛地朝夏兆柏脚下开了一枪:“快点!不然我杀了他!”
我把手搭在黎笙的枪上,轻声说:“给我。”
黎笙狐疑地看了我一眼,把枪递给我。
我摸着钱,对着陈成涵微笑说:“Simon,你这么看得起,老实说我真的很荣幸。一时半会的,还真是不知道怎么回报你。”
我慢慢举枪,对准陈成涵的脸,笑着说:“想来想去,我还是请你当我第一个人靶子好了,你知道,我其实很胆小,相信法律,相信公义,我一直是秉公守法的好市民。但是今天,我忽然觉着,偶尔用下武力其实没什么不好。”
陈成涵有些震惊,忽然嗤笑道:“别傻了,你连怎么开枪都不会吧。”
“哦,那你错了,我有学的。”我瞄准他,缓缓地说:“我学了一个多月,成绩很差,常常打到靶子之外的地方。怎么办,这个距离,我想打中你好像都有点难。”
陈成涵微笑说:“简简,你不适合做这些,乖,把枪放下,跟我走吧。你放心,只要你不惹我生气,我一定不会打你。到时候我们一起去欧洲,你忘了吗?我们曾经相处得那么愉快。”
“没忘啊。”我慢慢地说:“我记性很好,是你记性差。”
“我记得你的每一件事,亲爱的,”陈成涵放柔了声音:“我是真的很喜欢你。”
“是吗?”我微微地笑了:“你记得每一件事,却忘记了上次我们为什么会动起手来。”
“那是我不好,我已经道歉过了……”他的呼吸忽然急促起来,语调变尖:“你又要护着这个暴发户?上次是这样,这次也是这样?为什么?这个暴发户有什么好……”
他话音未落,我已经扣动扳机,子弹前所未有准确地命中了目标:陈成涵持枪的手腕,枪声未落,又传来他的惨叫之声。那边他的司机也随之扣动扳机,夏兆柏飞身一扑,将陈成涵扑倒在地,双方枪声交集,那名司机身中数枪倒地不起。倒是陈成涵被夏兆柏扑倒后,免受了流弹袭击。
我的手这时才后知后觉地抖起来,黎笙笑笑,伸过手来接过我的枪,紧紧握了握我的手,说:“枪法很准啊,谁以后敢说你不准,我他妈扁谁。”
我勉强笑了笑,抬头却见有人涌上去按倒陈成涵,夏兆柏站了起来,踹了他一脚,骂骂咧咧了几句,方才抬头看我,笑嘻嘻地走了回来。我惊惧未定,浑身止不住的颤抖,看着他下巴的胡子渣,半响都说不出话来。夏兆柏伸手抱住我,吻住我的唇,恋恋不舍地含了好一会方才放开:“宝贝好厉害。”
被他紧紧地抱在怀里,接触到熟悉的体温和味道,我这才算回过神来,吁出一口气,脚下不由一软,夏兆柏一把抱起我,说:“糟了,英雄当不成,差点成狗熊。”
“说,说谁呢?”我没有什么威慑力地骂道。
“说我自己啊。”夏兆柏笑嘻嘻地说:“本来想给你出气,结果还要你来救我,宝贝,你说你这样算不算英雄救美?”
“你很美吗?”我瞪了他一眼:“我没觉出来。”
“那就英雄救帅哥?”他继续信口胡扯:“救猛男?”
“随便吧,什么都好,”我疲倦地闭上眼,抱紧他的脖子,低声说:“你没事就好。”
完结章
我把脸颊紧紧贴着夏兆柏的,攀着他脖子的手臂几乎惊到要勒死他,众目睽睽,我这样窝在他的臂膀之间,牢牢抱住他,像抱住这个世界坍塌之前最后那点活命机会那样,我一遍一遍告诫自己,他没事,他很好,大家都在看着,我该放开他,但是我就是做不到,在这一刻,我就是舍不得放开他。
就像刚才那样,我其实明明知道夏兆柏身手了得,便是被陈成涵拿枪指着,也未必就受制于人;我明明知道黎笙表情淡定,有恃无恐,那么就一定埋有暗棋,且等着时机一到,将陈成涵一把拿下;我明明知道我其实枪法很烂,雷蒙德乐意教我并不是因为他觉得我天赋极高,而是因为他觉得好玩。
我明明知道,其实根本用不着我,夏兆柏和黎笙经历过多少大风大浪,这对他们不过小菜一碟。
但我还是忍不住要挺身而出,我忍不住要保护这个男人,我没法忍受看着别人拿着枪要挟他,就像那一日,我没法忍受从别人口中听到“等他的葬礼再放你回去”这种话。
原来,我已经把这个男人看得如此重要,重要到,因为他,我可以摈弃我的懦弱变得勇猛,凶悍,不顾一切。
“好了好了,乖,松开我,乖,我们进屋了。”夏兆柏含笑亲了我一下说:“小考拉熊,松一下好不好?你快勒死我了。”
我这才回过神来,原来已经被他抱着回了屋,放在我们共眠的大床上。我闭上眼,环在他脖子上的手臂却更紧了些。
夏兆柏没有办法,只好就着这个姿势小心翼翼地带着我躺倒在枕头上,我索性缠了上去,将腿架到他的腿上。
“哎呦,小祖宗,演完考拉现在演蟒蛇吗?”夏兆柏好笑地问。
我把脸颊贴近他,磨蹭了好几下,才惭愧地低声说:“对不起。”
“嗯?你干什么坏事了?”夏兆柏拍拍我的背,笑着说:“说吧,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我笑了起来,问:“这什么话,听起来那么有杀气。”
“那是,”夏兆柏得意地笑说:“那是我党我军对付敌人的口号。你这种长在港岛的公子哥儿没听过吧?”
我摇了摇头。
“我小时候,乡下组织看电影,解放军抓坏蛋,那喊的都是这句。”他笑呵呵地摸着我的头:“我觉着挺好,以后这也作为咱们家规。”
我怒了:“这是民主社会,港岛讲法律的!你敢专政我?”
夏兆柏哈哈大笑,毫无诚意地说:“别,我哪敢啊,都是你专政我,你专政我。”
我没忍住,也靠在他胸口上笑了起来。只觉夜凉如水,但靠着这个人,气氛却温馨醇厚,空气中满是惬意的味道,令人心醉神迷。他有一搭没一搭地抚摩着我,力度正好,我渐渐眼皮加重,却听见夏兆柏在我头顶上柔声问:“你还没说,刚才为什么道歉?”
“把你那些古巴雪茄当柴火烧了。”我闭着眼胡扯。
“烧得好,我正想换个口味。”
“还把你珍藏的那些洋酒送花匠回家泡药酒。”
“啊?”夏兆柏怪叫一声,咬牙说:“送得好,我正不知道怎的想转品红酒。”
“我还把偷偷摸摸藏在壁炉架后的相册扔了……”
“简逸,你这过分了啊!”夏兆柏骤然提高嗓门:“你又不是不知道,里面全是你上一世的照片,我手头上统共就剩那几张……”
“着什么急,我没说完呢。”我瞪了他一眼:“相册旧了,我把里面的相片装在新的册子里,加上七婆手里藏着的,恭喜你,现在你可以开名为‘林世东短暂一生’的影展了。”
夏兆柏笑逐颜开,亲了我一下说:“还好,吓了我一跳,以为你吃自己的醋呢。”
“我有病啊?”
“行了,今天坦白交代得不错,洗洗睡吧,今天你也累坏了。”夏兆柏揉揉我的头。
我点点头,起身拿了换洗衣服进浴室,临关门的一刻,看了他一眼,忽然笑了笑,柔声说:“兆柏,对不起,今天我才知道,原来我有事你会那么担心。”
夏兆柏愣住,直直地看着我,我有些赧颜,硬着头皮说:“因为今天晚上,陈三拿着枪对着你的时候,我真的很害怕,比他拿枪直接对着我还要害怕。”我抬起头,笑了笑,说:“我现在知道你的感受了,对不起,我以后不会再让你担心受怕。还有就是,其实我不是那么没用,我也可以保护你……”
“操,今天月亮打西边出来了?”夏兆柏骂了一句,打断我,大踏步走过来,在我还没反应过来之前,已经一把搂住我的腰,推搡着进了浴室,把我顶在墙上先没头没脑亲了下来,我挣扎着避开他的狼吻,喝道:“干嘛啊你,我好好跟你说话怎么又变成这样……”
他一把含住我的唇,辗转了老半天才放开,喘着粗气说:“谁让你这么可爱?带这么可爱的表情说要保护我,让我的火一下都冒上来,别废话了,乖乖张开腿给我。”
“你,你是禽兽吗?”我在他的撩拨之下很快软了腿,却心里不甘,在他忙不迭脱我衣服的间隙骂道:“混蛋,早知道刚刚就不救你,啊……”
说话间,已经被他脱光衣服,高高屈起一条腿,他从镜子柜里面摸出一管润滑剂,挤出一大坨,一边拓展一边得意地笑说:“幸亏我早有准备。”
“夏兆柏,你,啊,”我语不成调,体内敏感的地方被他熟门熟路探到,一阵尖锐快感袭来,我忍不住尖声叫出,就在这一刻,夏兆柏果断退出手指,取而代之他的大家伙,狠狠地一戳到底,舒服地吁出一口长气,满意地说:“宝贝,你现在就在保护我知道吗?”
“什,什么?”我迷迷糊糊地问。
“用你的身体保护我的老二啊。”他一面动,一面喘气说:“你看我们配合得多合契,这里简直就是为我生的一样。噢,太棒了。”
“去,去死……”我咬牙骂道,却在顷刻之后被他拉入熟悉的快感漩涡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