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泽远摇头:“不知道。”
邱秀珍看着那粉白色的格纹,心道:这更像是姑娘用的吧?
她帮老二把衣服和手帕洗了,一看客厅里的钟:“这都九点多了,你哥怎么还没回来?”
林泽远开了电视:“应该快了。”
邱秀珍说:“你先去睡,我再等等你哥。”
林泽远说:“我不困,晚点去。”
其实是想看看待会二哥的反应,会不会对母亲安排的相亲对象感兴趣。
母子俩看着电视,又等了一会儿,门外突然传来汽车驶来的声音,听动静好像停在了他们家门口。
“你二哥回来了?”
邱秀珍和林泽远打开门出去,正好见林泽浩被人扶着下车,车上还下来一个年轻漂亮的姑娘。
“老二?”
扶着林泽浩的司机转头:“您是林科的母亲吧?单位接待,林科喝多了点,我把他送回来。”
“哦哦,麻烦你了。”邱秀珍上前扶住老二,见他只是有些晕,但还能站稳,视线便落在旁边那位姑娘身上。
越看越眼熟。
司机见状说:“这是首都来考察的肖总,林科就交给您了,我还得把肖总他们送回饭店去。”
“好,好,辛苦了。”邱秀珍忙点头,又看向那姑娘,“要不进来坐坐,可口茶再走?”
姑娘浅浅笑道:“不了阿姨,我们就不打扰了。”
目送车子走远,邱秀珍和林泽远扶着林泽浩进屋,嘟囔道:“刚才那姑娘看着眼熟。”
林泽远记性好,一眼认出来:“是二哥的大学同学,书桌上照片里那个。”
邱秀珍恍然大悟,刚想问问老二,老二却挣开她和林泽远,冲进浴室吐了起来。
“作孽哦!”邱秀珍连忙跟进去,皱着眉帮他拍背,“什么接待要喝成这样?”
林泽远倒了一杯温水过来,递给二哥。
林泽浩醉得厉害,吐了好几回,邱秀珍照顾了一整夜。
第二天早晨,林泽浩下楼见到邱秀珍和林泽远,才知道自己昨晚没做梦,确实有人照顾自己。
“醒了?头疼不疼?”邱秀珍关心道,“实在不行就请假,今天别去上班了。”
林泽浩却揉着额头说:“今天首都来的考察方返程,我得去送送。”
邱秀珍问:“就昨晚你那同学?”
林泽远见二哥怔住,解释道:“昨天你们单位的司机先送你回来,你那个同学也在。”
邱秀珍:“就毕业后回了首都那个,叫文珊是吧?”
林泽浩微讶:“是,你们昨天打招呼了?”
没聊什么不该说的吧?
邱秀珍的回答却让他心头一震,“你昨天晚上喊了好几回她的名字,你知道吗?”
林泽浩有种被母亲看穿的感觉,哑口无言,只能与之错开视线。
邱秀珍接着说:“人家来考察,你陪着也没错。人家要回去,你去送也没错。但送完人,你能放下吗?”
林泽浩眼睫颤了颤,没吭声。
邱秀珍话音哽咽:“真有那么喜欢人家,毕业的时候怎么不追到首都去?”
林泽浩诧异地看向她:“妈?”
“是,你从小就比你大哥有主意,有事也不跟我和你爸商量。是觉得自己考不上首都的研究生,还是觉得我和你爸供不起你?是舍不得学校分配的铁饭碗,还是没本事去首都找工作?”
邱秀珍红着眼问他:“我和你爸难道绑着你了?”
“大男人连这点魄力都没有,还不如你爸当年追我有胆色。”
她指着门外说:“要么追到首都去,要么送完人就把她忘了,别这样半死不活的拖着。”
第三十章 妹妹——感情好才这样
林泽浩去给肖文珊等人送行。
火车站月台上,林泽浩回想着母亲的话,几番欲言又止。
——“林泽浩,我以后肯定是要回首都的。所以,你要是没有跟我走的想法,有些话其实就没必要说了。”
曾有这样一个选择摆在他面前,可他没有选。
他的家在清河,根在清河,理智告诉他接受学校分配的稳定工作,在清河发展才是最优选择。
赚钱养家,照顾父母,是他应尽的责任。而遥远的爱情,是可以割舍的非必需品。
几乎不用犹豫,也不必和父母商量,他就做好了选择。
可他那时不知道,选完之后,后悔的苦果如此难以下咽。
“就送到这吧。”肖文珊看向他,浅笑着说。
肖永军和黄总已经在各自秘书的陪同下上了车,前者的秘书又下车把肖文珊的行李箱接过去。
列车员举着大喇叭催促,要发车了。
林泽浩看向肖文珊:“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
肖文珊:“嗯?”
林泽浩问:“你当初说,我要是没有跟你走的想法,有些话就没必要说。”
“我现在跟你走,行吗?”
肖文珊怔了下,勾起唇角说:“我还以为,你是个不值得我留恋的胆小鬼。”
林泽浩心头一震,望着肖文珊的笑容,难以抑制地笑了起来。
他张开手臂轻轻抱了肖文珊一下:“抱歉。”
“虽然没办法马上跟你走,但我会尽快,请你再等一等我。”
肖文珊轻轻回抱了一下他:“希望我这次不会等太久。”
“不会。”
因为他从来都不是胆小鬼。
*
“对,暂时不用给我们家泽浩物色对象了。”
邱秀珍打电话给介绍人回话:“不不不,不是上次说的那个姑娘不好,是我们家泽浩可能会有工作变动,不好耽误人家。”
“好,好,麻烦您跟人家解释解释,实在不好意思。”
她这几天回绝了好几个介绍人,都是之前为了给老二介绍对象联系过的。
趁周末一块来市里的林福生坐在沙发上叹气,对老二要去首都发展的事,他第一反应并不支持。
放着好好的铁饭碗不要,背井离乡自讨苦头做什么?
后来老二说,单位近期有一个借调到首都工作一年的机会。
“借调过去之后,我尽力争取留下,或者参加遴选,实在没办法我再辞职。那时候我也在首都探好了路,知道自己能干什么。”
林福生见他拿了主意,也不想做那种捆住儿女手脚、非要人留在身边的迂腐家长,就点头同意了。
吃饭的时候,他还同老二商量:“要不把市里的房子卖了,再凑一凑,你去首都买一套?”
林泽浩却说:“这房子大哥也有份,卖不卖得问过他。再说,阿远还在市里读书。以后大哥退役后如果回到清河,这房子也能给他住。”
林泽远表示:“我也可以住校。”
林福生直接把存折掏出来给老二,说:“那你先把家里的钱带着去,打听打听首都的房间,有合适的就买。”
邱秀珍说:“是,我们家这套房子这几年都涨了不少,首都的房价肯定涨的更快,早买早好。”
林泽浩将存折推回去:“不用,钱你们留着,房子的事我会自己想办法。”
林福生说:“你能有什么办法?总不能靠人家姑娘。你去追人家,难道还能占人家便宜?”
林泽浩微囧:“那当然不会。”
林福生将存折塞到他手里:“那就把钱带上,对人家姑娘也大方点。人家条件好,不一定看得上身外之物,你就多用点心。”
林泽浩只觉心头酸涩,手里的存折如有千钧。
他最开始之所以没追去首都,就是不希望父母倾其所有来支持他。
更何况那时农场刚改制,父亲正为生产队要承包土地自负盈亏的事情头痛,又刚掏了钱给爷爷奶奶盖新房,家里条件并不富裕。
大哥身在部队,小弟年幼,正需要他扛起重担,靠一份稳定的工作赚钱养家,留在家人身边,随时予以他们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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