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还要这么麻烦,韩子晟摆手回绝:“还打探什么?他打了回来骂了回来,还要我如何?”
怎么这么油盐不进?
谢微星叹气:“韩将军,你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做出如此鲁莽之事,半句道歉都没有便一走了之,你叫小陈大人往后怎么见人?韩将军下船后好好转转,满长安城也只有那小倌叫人摸了不敢言语,你这般轻视,明日朝堂上,大家又该如何看待小陈大人?”
听到小倌二字,韩子晟急切为自己辩解道:“我万万没有轻视他的意思!”
“我知道我知道。”谢微星惯会耍弄人心,他故意摆出一副我是替你着想的模样,却字字句句都在给韩子晟挖坑。
“我知道韩将军性格刚直,不然方才也不会断然出手帮助褚大人,可小陈大人却不这样想。”
“那他是怎么想的?”
谢微星还没编好:“不知道,所以我说,到时候我帮韩将军打探一下消息。”
韩子晟眉峰高扬,心急如焚,怎么说到最后还是要去打探消息,光是打探个消息几日就过去了。
他干咳一声,颇不自在问道:“就没有什么法子,今日就把这事解决么?”
谢微星微微一笑,“韩将军莫急,今日有更重要的事要解决,王爷还在等着我们消息呢。”
韩子晟灵识瞬间清明,他还有要事在身,怎么就被谢灿缠着聊起那书呆子来。
“我去继续搜查,你想跟就跟罢!”他粗声粗气留下一句,阔步向前。
谢微星慢悠悠跟在最后,韩子晟搜查时他就静静看着,仔细打量每个人的神情,然后在韩子晟的盘问中将他们划分阵营。
一张关系网逐渐在脑海中铺设构建,可这张网越复杂,谢微星就越心惊。
“狼人”不在他的网中。
找最后一个人问完话,韩子晟竟愁到问谢微星意见:“谢灿,你怎么看?”
谢微星问:“程大人有说对方什么模样吗?”
“程大人只说那人比他高一些,且善用左手,其余的一概不知。”
“这样查是查不到的,比程大人个子高的多了去,善用左手的也比比皆是。对方有备而来,他用的是程大人房中的刀,一击不中立刻逃离,没有掉落任何东西,程大人也没有在对方身上留下痕迹,只要无人看见,他就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回到人群中。”
谢微星说完,目光朝二层望去,刚好看到陆寂站在窗边盯着他看。
现在就剩陆寂房中没搜了,那狼人应该不会藏在上头吧?
不知想到什么,谢微星表情一僵。不对!
好似有一阵狂风席卷了他的脑袋,把那张关系网吹得七零八落,然后一个从未想也不敢想的隐秘房间渐渐浮现。
他们还没有把所有房间都搜查一遍。
除了陆寂,船上还有一个陆凭。
【作者有话说】
后天(周四)更嗷~
◇ 第40章 为护花英雄救美,吃大醋性感野猫
陆凭要杀程屹安?
这样一个想法刚刚冒头便被谢微星强行压下去。怎么可能?
“怎么了?”见谢微星一脸凝重,韩子晟问了句,也跟着抬头看去。
瞧见陆寂正盯着下头,他瞬间紧张起来,干巴巴吞了两口唾沫,道:“王爷在看我们,现在怎么办?”
查了半个时辰却什么都没查到,刺伤程大人的凶手还逍遥法外,若是抓不到或是错抓,岂不是将整船人都置于危险境地?
就在韩子晟准备上去请罪时,远处突然传来一声凄厉的惨叫。
“你是谁?你要干什么!啊——”声音略耳熟。
“宋九枝!”谢微星心中一惊,转身就跑。
他跑得快,找到宋九枝时,后者正捂着肚子趴在地上,身后的门紧紧闭着,门上挂了个牌子,写着“厕”字。
“宋九枝?”谢微星半跪在地,将宋九枝扶坐起来,“你怎么样?”
宋九枝一脸痛苦,双手按在小腹,“我、我遇上那贼人了。”
跟过来的韩子晟听到之后神色一凛,连忙追问:“可看到脸?长什么样?往哪跑了?”
谢微星蹙着眉头,一言不发把宋九枝揽进自己怀里,作势就要去解对方的衣裳。
宋九枝红着脸拦住谢微星,“前辈……”
“我看看你伤哪了,严不严重。”
宋九枝颇有些不好意思:“他手里没刀,被我发现后,只是用棍子抡了我一下,我又打不过他,便只能看着他逃走。”
谢微星突然挑了挑眉,绕有兴趣盯着宋九枝。
韩子晟没察觉到异样,他把脚边的棍子捡起来,焦急问:“往哪跑了!”
宋九枝随手一指,韩子晟立刻带人追上去。
韩子晟刚走,陆寂便带人找了过来,瞧见两人姿势,他额角青筋“砰砰”直跳,立马弯下腰去把谢微星从地上拔起来,又不动声色伸脚驱了驱,将宋九枝驱得远了些。
“说正事呢,别动手动脚的。”谢微星扭着身子从陆寂怀里钻出来,不顾身后人脸色黑沉,重新蹲下去,“从头说说吧,到底怎么回事?”
“好。”宋九枝像是吓破了胆,费了好大劲才把话说明白,“我方才吃茶太多,便想着来如厕……”
长安诗会供的是上好的春茶,余香绕鼻,宋九枝便多喝了几杯。
虽有了尿意,可自程屹安被贼人刺伤后,他便躲进仕子雅间待着,不敢再出门,到最后实在憋不住了,才小心翼翼跑了出来。
船尾灯少,宋九枝摸黑走了会儿,突然听到一阵细微的脚步声。
他以为是同来如厕的人,便没在意,直到走近了才看清,那是一个黑衣蒙面人,正鬼鬼祟祟躲在门外,像在等里头的人出来后好下死手。
这时黑衣蒙面人也看见了宋九枝,他做了个驱赶的姿势,示意对方不要多管闲事。
说罢从旁找了个小腿粗细的木棍握在手中,恶狠狠瞪了宋九枝一眼。
就在这时,门内突然响动几声,眼看着里面的人就要开门出来,宋九枝也不知怎么想的,他冲上去大喝一声:“别出来!”
然后就这么赤手空拳跟外面那贼人动起手来,叫人抡了一棍子,又被人一脚踹倒在地。
陆寂走到谢微星同宋九枝中间,将两人一左一右隔开,而后目光沉沉看着紧闭的门,“里面是谁?”
宋九枝摇摇头:“回王爷,臣不知道,只知道里头有人,臣怕他遭人毒手,没想太多就冲了上去,但不管里头是谁,就是船上伺候的侍从,臣也不后悔……”
陆寂放缓声音:“里面是谁,出来。”毫无动静。
陆寂朝后摆手示意,“风炎,去把门拆了。”
“是!”
不等风炎拆门,里头传来窸窸窣窣的响动,门栓“吱悠吱悠”慢吞吞放下,漆黑的门缝里露出半张煞白的脸。
然后那人颤着声音,带着哭腔喊道:“皇叔。”竟是陆凭。
围在门外的人神色各异,反应最大的还要数宋九枝。
只见他猛然挺直身子,仓皇地跪起来,“臣宋氏传人宋九枝,参见陛下!”
谢微星撇撇嘴,随着宋九枝一起虚虚跪起来。
陆寂脸色愈发阴沉,细长的眸子微微眯起,半晌才冷声开口:“皇上怎么出宫的?”
陆凭没说话,但他看上去快要哭了,细如葱白的手指无措地抓着门板,另外一半身子始终躲在门内,不敢露出来。
陆寂又问:“谁带皇上来的?”
陆凭还是沉默。
谢微星心中默默叹了口气,都说从小看到老,陆凭小时候就跟个瘪了的皮球一样,不论问他什么,半晌憋不出一个屁,他倒也知道自己做错了,就是干站在那里一言不发,只知道耸着肩膀哭,能把别人急个半死。
“说!”
陆寂突然一声怒喝,把跪在他脚边的谢微星吓得一哆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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