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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重新艰难地站直了身体：“还能有谁？不就是里面那个王八蛋！”
666：“这你得讲证据啊。”
楚承赫：“……回头再跟你算账。”
他身残志坚地从床边挪动到衣橱前，从里面随便拽出了一身衣服，就挪向酒店套房里的另一个浴室，期间感到腿间的东西一直在往下流。
楚承赫：“……”真是在上个abo世界都没这么折堕过……
在他身后，付奕航坐在床上抱着被子，看着那白浊当中还夹杂着点点血丝，不由自主地低头看了看自己突然兴奋起来的部分：“……”
他知道自己没什么节操可言，但没想到会这么没下限，这一下简直是重新认识了自己，也认识了邹家二少的魅力。
浴室里，热水开到了最大。
楚承赫狂躁地搓着澡，听666解释为什么又一言不合把他抓取回这个游戏里来。
他不耐烦地问：“你们又找不到人给你们玩了？还是玩我玩上瘾了，忘了我只是你随手抓来顶替的临时工？你们的副本太高级了，我玩不过的。”
666说：“没啊，你上个世界的表现就很好啊，任务完成度评判不仅是完美，而且还把握住了最佳死亡时机，得到了双倍奖励，我是拉你进来给你兑现奖励的。”
楚承赫：“奖励呢？拿来啊。”
666的声音有一丝小害羞：“你不是已经拿到了吗？就是我啊，你的个人系统。”
楚承赫豪放地搓背的动作定格在原地：“……”
太可怜了，他一个新手在高级副本里拼死拼活，节操也没了脸也丢尽了，最后还被当胸捅了一剑，结果换来的双倍奖励竟然是一个什么用处都没有的系统。
这游戏太难玩了，他想回去他的安稳现世，继续做他的单身狗。
“……这个奖励你不满意？”666又要哭了，“你是不是嫌我没用，都不能给你完整的世界设定跟线索提示？这个我也没办法啊，我也很绝望啊嘤嘤嘤，我已经在条件许可范围内尽量帮你了，你不要觉得我没用啊啊啊啊——”
楚承赫以为只有自己才会“啊啊啊”，没想到系统“啊啊啊”起来比他还不害臊，于是举手投降道；“呔！怕了你了！你很有用，是我错怪你了，行了吧？！”
666顿时消停了，继续给他解释起自己的功用来：“我是你的专属个人系统了，有很多功能就能解禁了，比如说刚才的人物信息推送、世界剧情任务揭示和阶段剧情任务揭示——一百个玩家里面也不一定能有一个配备得起我这样的个人系统，都只能像你在第一个世界的时候一样连蒙带猜地胡乱碰运气。”
然而那些碰运气的人运气都比楚承赫好多了，没碰上这么折腾人的对象，这一点系统机智地隐瞒了下来。
它继续忽悠楚承赫：“我之前可没有跟你说谎，我们真的是专门征召优秀单身人士的大型真人在线恋爱系统，可以通过把玩家送到各个世界去做剧情任务，来实现单身人士与单身人士之间的火花碰撞与交流。”
楚承赫：“你们图什么？”
666：“……为人民服务！在为人民服务的同时，也为研发了我们的群体服务，保证他们都能找到契合的、经得住考验的、完美的伴侣。”
楚承赫仰头接受热水的冲刷，抹了一把脸，伸手关掉了热水：“你吹，你接着吹。”
666不想吹，它总是试图以真心换真心：“我就是想说，你都已经拿下完美开局证明你自己了，还拿到双倍积分兑换了我这样的个人系统，不玩下去真的是很浪费啊！而且你在游戏世界里拿到足够的积分，就可以实现随便什么世界和平之外的愿望了！就——”
系统煽情煽到一半卡壳了，“就”了半天才卡出下文，“就比如改变天煞孤星的命格，真正拥有一段真挚的爱情！这些你难道都不渴望吗？！”
楚承赫用毛巾擦着头发，真挚的爱情谁不渴望？尤其是像他这样在物质上什么都不缺的人，对这种精神上的极致共鸣实在是再渴望不过了。
他擦干了身体，开始穿衣服，若有所思地问：“你真的可以让我实现这样的愿望？”
系统：“是的！”
楚承赫穿好了衣服，擦干净玻璃上的雾气，看着里面倒映出青年俊美薄凉的眉眼，终究没抵挡得过对真爱的渴望，答应上了这艘贼船：“好，那就来吧。”
镜子里的人目光从冷淡变得坚毅，配上发红的眼角，简直充满了决心。
系统：“相信自己，你可以的！楚承赫！”
它高声给被自己忽悠上车的人加油打气完，又有些底气不足地道：“就是你只能顶替这个高级玩家的位置了，不能再从头开始，以后可能直接都是车速五百迈的高级副本，希望你能做好心理准备……”
楚承赫推开浴室门，没有再管还留在房间里的另外两个人，打开套间的门直接走了出去，姿态潇洒，叛逆，就是穿在身上的衣服不大合身。
他冷笑着戴上顺手从衣橱里摸来的墨镜，嘲道：“车速五百迈？你这开的简直是宇宙飞船了，走吧。”
很多以年后，楚承赫再想起他们当日的这段对话，都觉得自己真是图样图森破。
第13章 渣受拯救计划
贺云修洗澡的速度非常快，结果洗完出来的时候发现邹郁的速度比他还快，房间里只剩穿着浴袍的付奕航一个人。
他皱着眉问：“邹郁人呢？”
付奕航：“穿了你的衣服就走啦。”
楚承赫在酒店门口招了辆计程车。
贺家昨天在这里开的是个晚宴，他是死皮赖脸跟着陈曼希来的，也不记得自己是不是开了车了。再说现在这身体菊花残满地伤，坐在车座上不动都觉得不舒服，要是还得踩刹车踩油门的，说不定还得出车祸，还是打的回去好了。
楚承赫艰难地弯腰坐进后座里，在脑子里对666说：“我待会得去药店买点药才行。”
后面那么痛，说不定有点裂开了，但这样要他去医院他脸皮又没这么厚，他于是对计程车司机说：“师傅，待会先带我去找个药店，我买点药膏。”
司机大哥回过头来，用暧昧的眼神看了看这个小青年：“昨天晚上玩得太过火了吧？闪到腰了吧？”
楚承赫：“……”
司机大哥又对他点了点头，露出了“大家都是男人，我都懂的”表情，答应待会先送他去药店，然后再等他出来载他去目的地。
车子在车流中缓慢地行走了两个街区，拐进了一条街口，果然有药店。
楚承赫于是谢过了这个司机大哥，到药店里去买药。
药店里一个小姑娘，穿着护士装，低头坐在柜台后面玩手机。
系统关切地 ：“你要买什么药？你去问问她呗。”
楚承赫：“……我怎么问？你这样要我怎么问？”
他自己走到了货架旁，对着可能适合自己这个症状的药剂类型看了看，最后选了个马应龙。
系统有点担忧：“这个能行吗？”
楚承赫抓着软膏：“怎么不行？我爸痔疮都用它！”
系统：“其实我这里有点特效药，就是需要积分兑换，要不你可以先——”
楚承赫一听到“特效药”三个字就想起上一次被他在酒里下药，然后稀里糊涂跟忒修斯滚到了一起的事，于是坚决地拒绝了：“不要！先不说我全部奖励的积分都用来兑换你了，就说你这药的性能我就不是很看好，还是马应龙吧。”
他来到柜台前，对那埋头玩手机的小姑娘说了一声：“结账。”
说着把手里的马应龙放在了柜台上。
那小姑娘看他一眼，见怪不怪地问：“痔疮啊？”
楚承赫：“……”
小姑娘麻利地站起来，拿过药膏扫描了一下，收了楚承赫的现金：“这几天吃东西多忌口，吃些清淡点的，蹲厕所别蹲太久，药膏用的时候戴手套——买手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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