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来。”看那一个躲一个扶的好像更危险了,白然按了按头,真疼,再回头,一帮村民全老实了,就连刚刚叫的正欢的黄氏都蔫了。
有什么比怀疑人家媳妇和相公私通更丢人的么,有么?
李博恩模样是好,但一张嘴那叫一个原形毕露,就这么几句话的功夫,听不出来他脑子有问题的就绝对是自己耳朵有问题。
事已至此大体上大家都明白了,要怪也只能怪白家捡人回来却不给人拾掇,让那一层黑泥将人从头到尾裹得太彻底,弄了这么一场大乌龙,村长埋怨的看了白正宝一眼,又狠狠的瞪了黄氏,挥挥手让人散了,柯桂花一脸胆怯失望的扶着她娘离开,由始至终一句话都没敢说。
事情弄成这样,村长觉得他这一张老脸算是全毁了,对白然也挺过意不去的,“白哥儿,这事是我对不住你。”
“没事,过去了。”白然不好意思为难长辈,更不能跟这一村之长叫板,干脆一句话将今天的事情揭过,就此打住,不过柯家这笔账他却是记下了,以后有机会在慢慢收拾他们。
村长挺糟心的,白然的话多多少少给了点安慰,心里也算痛快了一点,于是又叮嘱了几句走了。
白然见没什么事了,也让王叔王婶回去收拾了,大门前只剩下还在呆傻状的白正宝一个,白然挑挑眉,“二伯,还有事?”
白正宝回神,不敢置信的看着李博恩,“没,不……怎,怎么变化这么大?!”
白然看着白正宝眼里那个悔恨欲死的表情心中一阵暗爽,脸上终于带了点笑意,“我不过就是给他拾掇拾掇,弄出个人样罢了,怎么,吓着二伯了?”
白正宝讪笑,“哪能啊,二伯就是心疼你,你嫁的匆忙这也没准备什么,不如明儿就回来,让你二伯母做顿好的。”
这主意打的好啊,白家怎么也算是他白然的娘家,能空手回去么。
白然能让他如愿那才叫怪了,“不必,这自古嫁出去的人泼出去的水,侄儿既已出嫁,那就是夫家的人,跟娘家纠缠不清的……不好!”
白正宝被噎的够呛,心里火大的要死,但瞄了瞄白然后面的背篓,又瞄了瞄李博恩,也只能把火气压下,“白哥儿,瞧你说的,这白家老屋都让你住着哪能不是白家人呢。”
“奶奶可是把这老屋给我做了陪嫁的,只是当时成亲匆忙没带地契罢了,这还得劳烦二伯回去说说,把地契给我送过来,要不然等我上门去拿,让外人瞅见还以为咱们老白家克扣侄子嫁妆呢。侄儿这还忙,就不和二伯说了。”白然说完这句便懒得再理那人,在地上捡起一根细木棍将门栓一点点挑开,等进了院回手便把大门关上,将人关在外面。
白正宝这下是真的被气狠了,他儿子最近正相看隔壁村的一位姑娘,本来都挺好的,但自打那姑娘家知道了白然那点子破事就开始犹豫不决的,这要是再传出什么消息,亲事八成得黄,不行,得赶紧回去想想办法。他撒气似的拾起一块石头仍在前面的木门上,骂骂咧咧的走了。
外面的动静白然就当做没听到,乐呵呵的把两棵人参从篓子里找出来找了两个木盒子放好,然后再将木耳和其他野菜晒上,兔子野鸡什么的暂时丢进厨房,栗子榛子则直接放锅里炒。
李博恩就在他后面不到一米远的地儿跟着,白然动不动就会踩在对方的脚上,大多时候是无意的,偶尔那么几次是有意的,谁让他离这么近,热的跟个火炉似的,离入秋还有几天呢,热。
李博恩疼的直吸气,但就算单腿蹦也继续跟牛皮糖似的,白然对这傻子那股拗劲是彻底服了,一边拿着大勺子和着锅里的山货,一边扭头瞥他,没好气道:“你到底要干吗啊?”
李博恩一双眼睛黑亮黑亮的,“小然,想。”
白然略纠结的将头扭回来,这纯粹就是给自己找虐呢,怎么就跟养了个大型宠物似的。
再炒一会锅里的东西就差不多了,他盛出一盘子放在饭桌上,拿出两个慢慢扒开,让李博恩记住自己的动作,然后吃掉。
可能是身子原底好,李博恩学东西特别快,一般只要白然做个两三回也就能模仿下来了,手里那榛子剥的比教他的那个剥的还好。
白然有点郁闷,尤其在傻子剥开第一个后把果肉送进他嘴里,郁闷的就更加大了,让他忍不住想跑的远远的。
李博恩的手挺粗糙,喂过白然之后便将手指伸进自己嘴里,舌头还舔了几下。
白然被他那动作弄的眼角直抽抽,一瞬间什么郁闷都没了,如果李博恩是个正常人,他一定会立即狠狠的揍对方一顿,可现在……呵呵……
见李博恩又拿起一个剥开向自己送过来白然噌的一下站起来,“你自己吃,我去王婶家一趟,过会就回来。”说完迅速的将炒好的山货装出一半,又拿上那只野鸡跑出了门。
王婶家离他们家不远,拐俩弯就到了。
他们桃溪村家家户户基本都是早晚关门,其他时间只要家里有人院门大多都开着,白然走进来第一眼就看到了正在院子里拾掇农具的王石。
王石是王婶的大儿子,长得身高马大的。
白然过了遍身子原主的记忆,对这人的感觉还算不错,是个老实憨厚的。“王大哥,王婶在吗?”
“哎,在屋里呢。”王石一回头才看到白然,笑道:“刚回来还一直念叨你呢。”
王婶在屋里听到动静也出来了,笑着把人往屋里啦,“白哥儿来啦,快来屋里坐。”
白然没急着进屋,先把东西交到对方手上,“王婶,我这不在山上弄了山货,给你送些过来。”
王婶连连摆手,“快拿回去,婶子哪能要你东西,你留着和博恩吃吧。”
白然干脆把东西硬塞进王石手里,“我那留了,够我和博恩吃的,再说我可是有事来求王婶的,如果这点东西都不收,那以后我哪里还敢劳烦王婶呢。”
王婶犹豫了一下,她能感觉得到白哥儿变了,现在的白哥儿要强着呢,如果不收了这些东西弄不好以后真就什么事都不说了,她那好姐姐就留下这么一个种,她可是一直当亲儿子疼的,“那行,石头,你把东西放起来。”说完她拉着白然进了屋,问道:“出啥事了?”
白然笑道:“没什么大事,就是我在山上挖到一棵野山参,瞅着年份挺足,就想让王春帮我卖了。”王春是王婶的二儿子,岁数和白然差不多,在镇上的药铺做学徒。
他琢磨着自己无门无路的,就这么摸上药铺卖人参铁定会被压价,倒不如让这个王春帮忙,到时给些回扣就是了。
王婶一听赶忙往院子外瞅瞅,见没人才压低嗓门道:“这事可千万别让白家那些吸血虫知道!”
“王婶,我心里有数。”
王婶放心道:“有数就好,后天就是大集,到时候你拿着东西和我一起上镇上,我带你去找我家小子,放心,他要是敢亏了你我就拔了那臭小子的皮。”
“那就先谢谢王婶了。”白然乐了,又和王婶聊了会闲嗑才回家。
第5章
镇上的集每月一次,若不是王婶刚刚说起,白然还真是给忘了个彻底,现在家里除了他弄得那些山货和小半袋玉米面以及一罐盐就没别的了,要填补的东西太多,光想想就让人头晕。
等到那天早上,天刚蒙蒙亮他就把李博恩给挖了起来,王婶说了,寅时过半大家在村口集合,他们得抓紧点。
等收拾的差不多了,他才打开木盒,把较大的那棵人参包好贴身放好,背起背篓和李博恩一同出了门。待赶到村口时那已经聚了十几个人,大都是村里的妇人,掺杂着几个姑娘和岁数不大的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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