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有靠山的感觉这么爽!
酱香饼本就受欢迎,又有好位置的加持,这几天的营收相当不错,纪乔豪气地花了两千白兰币添置了个电饼档。
“做饼除了食材最重要的就是这玩意儿,必须每周保养,要像爱护老婆一样爱护它们。”纪乔叉腰,相当严肃地讲解道。
阿赛亚试着搬了搬两个电饼档,喘着气说:“乔乔,你的老婆们好重哦。”
“那可不。”
纪乔让他挪开,自己嘿咻两下把电饼档安置到车厢。
他满意地拍拍手,这下子做饼的效率提高,就不用耽误客人们的时间啦!
然而现在的客人们丝毫不介意多等待,因为他们在买饼的基础上多了个吃瓜流程!
纪乔和阿赛亚见状,私下又商量许久,决定时不时地小秀一波保持人设——
“乔乔不止饼做得好吃,他做什么都好吃!”
摊位中央,阿赛亚晃悠着小短腿,坐在车厢新装的小桌板上,卷毛里的耳朵往下压,“他没在庄园时,我每次吃不下饭,舅舅就会骂我是……”
客人们问:“是什么?”
阿赛亚愤愤道:“煤气罐罐!”
有人觉得还好,有人却透过现象看本质,一针见血地指出:“听听!他就是出了名的坏嘴巴!小孩子想念纪乔都想得茶饭不思,还都要被他说成煤气罐罐!可想而知,说了多过分话才会把人气走!”
“就是就是,贵族都这样!”
阿赛亚委屈巴巴地垂眼叹气:“所以我待不下去,要来找乔乔!”
他抱住尾巴似是回忆般说道,“刚遇上乔乔时,他住的房子又小又旧,暴雨期湿淋淋的回家,鞋子都被雨水泡得皱巴巴,走路还会噗叽噗叽噗叽……”
“天呐,那位大人怎么忍心……”心善的女士们揪住手帕问纪乔,“真的吗?怎么会弄得那么狼狈?”
纪乔眨眨眼,问:“您的饼吃完了吧?要再续一份吗?”
“哦哦要的。”
纪乔收了钱,一边煎饼一边回忆:“头一次遇上暴雨期没经验,回家顺道去垃圾点捡废品所以耽误了一阵,其实也不碍事……”
“什么?!”
女士们抖着声音打断他:“你还去捡废品!”
“是、是的。”纪乔被吓了一跳,不在意地说,“顺手的事。”
“嗯嗯,运气好可以赚很多呢!”阿赛亚扳着手指说,“小零件一个5币,板板7币,锡皮罐头一组10币,每组是6个哦!”
“居然说得那么熟练,肯定吃了不少苦!”
“老天爷……”
“我听得心都碎了呜呜呜……”
有人听着听着,忽然问纪乔:“你和梅——咳咳,你和他舅舅是怎么认识的?”
“……”
淦,这块设定忘了编!
纪乔停下手里的动作,抿着唇拧眉思索。
然而此时无声胜有声,他垂下眼帘一言不发,略带忧愁和烦闷的神情仿佛被戳中了内心深处的伤痛,让吃瓜群众们的脑洞得到了自由发展。
多么惹人怜爱的孩子啊!
“我……”
纪乔刚一张口,对方就不想再追问下去,猛得伸手制止,“不,你不用再说了,我们都知道了!”
一群人充满同情地疯狂点头:“嗯嗯嗯!”
“?”
纪乔心虚地嗯了一声,闭嘴继续做饼,满脑都在思考,他们知道了个啥?
就在一群猹猹们吃瓜吃得忘乎所以时,有人忽然提出质疑,什么都靠嘴在说,丁点实质性的证据都没有!
阿赛亚小手搭在膝盖上,歪着脑袋乖巧得不行。
这时,之前常来光顾的猫耳女士从星网找到了另一位主人公的照片,悄咪咪地打量着阿赛亚,经过反复比对后,顿时底气十足,冲质疑的人大喊——
“他只有六岁!他能说谎吗?!”
成年人的世界充满谎言和陷阱,然而虎崽圆溜溜的大眼睛里只有无辜与纯洁,产出的瓜保熟保真是基本标配。
凭着阿赛亚的长相,吃瓜群众们又像是发现了新的华点,八卦热情蹭蹭高涨,纪乔在火热的人潮中卖光了饼,带着阿赛亚给各位叔叔姨姨挥了挥手,赚得盆满钵满,功成身退。
回去的路上,阿赛亚兴奋地贴着纪乔的脸蹭蹭:“乔乔,我们不用说得再详细点吗?”
“不用。”
纪乔恶补了一晚上狗血小说,现在整个人强得可怕,高深莫测道,“这叫作留白。”
阿赛亚似懂非懂地点点头,看来讨人厌的舅舅总算有了点用处。
纪乔也很满意现状,他觉得时来运转,小日子一天天有了奔头。
而另一边,卖饼的主角离开了,但他们的传言却没消停,甚至出现了人传人现象,消息不知怎么的,一路飘向了贵族财阀们的耳朵。
B区华灯闪耀的舞会里,酒杯发出清脆的碰响,两颗脑袋越挨越近,紧接着的不是暧昧的调情,而是——
“亲爱的,你听说了那件事吗?”
“哦当然当然!”
原本该充满粉红泡泡的社交舞会,眨眼间画风突变,直接变成了吃瓜论坛,大家三三两两地围在一起,甚至想把甜得腻人的糕点换成瓜子。
“怪不得梅菲尔德不去参加社交舞会,原来是心里有人了。”
“别带大名!用缩写用代称!”
“不好意思,我新入门的……”
“小道消息,听说他的两个保镖去过琥珀城,前不久才回来……”
“沃靠!真的假的!”
“肯定是去暗中保护他……妈的,他好爱!”
“有什么用!还不是把人气跑了!”
“对呀,不然人家怎么好好的A区不待,非要跑到那种小街区摆摊……天呐,他好坚强!”
“真搞不懂有些人感动个什么劲儿,有句话说得好哇,迟来的深情比草贱!”
梅菲尔德一踏进宴会厅,激烈的交谈声戛然而止,就连悠扬的小提琴声也徒然一抖,发出锯床腿般的尖锐声调。
“看吧,你太久不来宴会把大家都吓到了。”丹尼尔熟稔地把手肘搭在好兄弟肩膀。
众人的目光刷刷刷刺来,他恍惚间如芒在背,又懵懵地把手移开,小声嘀咕,“怎么了这是……”
梅菲尔德懒得理会,他被父亲催促了许久,要不是来B区有事,才没空出席这种无聊的社交场合。
丹尼尔很快被人拉走,梅菲尔德一个人端着酒杯,靠在角落慢悠悠地喝。
一些若有似无的目光落在他身上,在察觉之前又飞快移开,反复数次后,梅菲尔德渐渐蹙眉,总算意识到有哪里不对劲。
他放下酒杯,抬眼看向四周,那些奇怪的窥探目光消失不见,所有人都做作地欢笑,然后低头蛐蛐。
就连不远处,丹尼尔去人群中转了一圈后,望向他的眼神也无比复杂奇怪。
梅菲尔德将这些怪像归结于拒绝参加社交舞会的报复与捉弄,冷着脸头也不回的离开了让人烦躁的宴会厅。
他刚一出门,来自父亲的通讯就拨了过来,普兰金公爵的怒火里夹杂了一丝总算支棱起来报仇的痛快——
“梅菲尔德!看你干的好事!我一直以为你是最省心的,现在真是太让我失望了!”
“哦?”
梅菲尔德轻慢一笑,自觉不会让他抓住错处,好整以暇准备听他能骂出什么花来。
普兰金公爵站在道德制高点,痛心疾首地大骂:“你这个负心汉!”
绕着梅菲尔德再冷静自持,脑子也不禁空白一瞬。
“谁?”
“你!”
“我?”
“对!”
梅菲尔德煞有其事地点头,“你得阿尔兹海默症了,别怕,我马上联系治疗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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