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 他还在自己的脸上多点了几颗黑痣, 原本瓷白无暇的脸上多了惹眼的瑕疵。这样就弱化了他过分精致的五官, 让人看着他的时候总是忍不住注意到那几颗痣。
秦楝出身于书香门第,对于人家的夫郎也不会特别关注。他与韩曲一一样,只在林卿衍跟着出来时, 大概的抬眸看了一眼,就把注意力挪到了酒上。
谢瑱见状立刻把酒开了, 先开的是那一坛菊花酒。菊花酒的味道不如枣酒香甜,却自带一股菊花才有的淳厚。
几人在院子里坐下来, 就率先一人浅尝了一杯。菊花酒是一种养生酒,适合平日里没事时小酌一杯,适量喝对身体有一定的好处。
相较于用来养生的菊花酒, 白酒的度数就要高上很多。古代是没有酒精度数这一概念的, 用来区别酒的不同是用酒味浓淡, 酒烈不烈来进行区别的。
同样的,因为受到酿酒技术的影响, 在不会进行酒精蒸馏的情况,古代的酒大多数度数都比较低。
谢瑱在他们品尝菊花酒的时候,一边打开了旁边的白酒一边提醒道:“这一坛酒比较烈,大家饮酒的时候慢慢品,切勿贪杯,因为这种酒很容易醉人的。”
谢瑱这样说着,林卿衍就起身帮他一起倒酒。这一次倒酒的时候,他们特意找了比较小的酒杯,就是担心客人喝酒时大意了,一不小心就在他们家里喝醉了。
秦楝闻言立刻来了兴趣,他喜欢酒,酒量一直很不错。他很少遇见能够轻易让他喝醉的烈酒,闻言就忍不住放下了手里的菊花酒,伸手端了一杯白酒凑到鼻尖闻了闻。
“这酒的酒味确实浓,一看就知道是好酒。”
秦楝也不怕喝醉了,他来的时候带了护院,若是真的不小心醉了,对方也能把他带回去。
相较于秦楝的有恃无恐,韩曲一这边就要小心很多。他的酒量不如秦楝的好,也没有带个能带他回家的人,不好在人家家里做客时喝醉。
所以在秦楝直接一口闷了一杯酒时,韩曲一这边小心翼翼的抿了一口,然后不等他这边辣的直抽气,就听到秦楝那边剧烈的咳嗽了起来。
秦楝一边咳嗽一边道:“咳咳咳,贤弟,你,你家这酒……咳咳咳,有一点烈啊。”
谢瑱闻言有点无奈,他刚刚都特意提醒过了,没想到还是把人呛到了。
“不过这样的酒香啊,与以前我喝的那些酒相比,那些酒突然就显得寡淡了。”
秦楝这样说着,就又给自己倒了一杯。
谢瑱见状陪着他喝了一杯,却没有让林卿衍一起喝。
林卿衍的酒量不好,那种枣酒他都能喝醉了,就更别提这样的白酒了。
林卿衍也是个懂事的,这个时候家里都是客人,他也不适合这个时候喝酒。
后面林卿衍简单吃了一点饭菜,就找了个理由一个人先回房了。
其实稍微讲点规矩的人家,夫郎都是不能出去见外男的。不过由于他们这里是农家,农家也就没有那么多的讲究。这两个人又是为了他的事情而来,林卿衍还是要出去稍微见一下人的。
等到林卿衍离开,等到秦楝与韩曲一喝酒喝爽了,于是三个人就聊起了正事。
“你家夫郎的事情好办,不管他家以前犯过什么事,一个已经嫁了人的小哥儿,想要办个假身份还是简单的。”
因为这个时代,对哥儿与女子比较苛刻,他们离开了男人很难存活。所以就算林卿衍的身份明显有问题,在他嫁过人且有谢瑱这个夫君作保的情况,帮忙办假身份的人也不会太追究他以前的身份。
谢瑱闻言,取了笔墨来,在纸上给林卿衍取了个假名。
至于林卿衍来自哪里,老家籍贯又是何处,又为何流落到了长坪县来,这个是秦楝一边喝着酒一边持笔亲自给他编的。
之后谢瑱在酒席上,把那张纸上的内容抄写一遍,原本的那个给了秦楝,抄写的自己留了下来。
很快秦楝就会把那张纸递上去,谢瑱和林卿衍需要把上面的内容熟记于心,等到以后核对户籍的时候才能不出错。
办事的钱,秦楝没有多要,只要了人脉那边的五十两。
本来他出人牵线办事,是要收个三四十两银子的,毕竟他帮忙也是担了风险。
不过他喜欢谢瑱酿的酒,也喜欢谢瑱这个人,他的那一份就给谢瑱省了。
谢瑱见状特别感激,顺手就抱了一坛未开封的白酒给了对方。
他们在酒席上喝过的酒,是不好拿出来当做谢礼的,所以就只能再拿一坛了。
别看谢瑱手里一共有三坛白酒,事实上真的算起来他只有两坛未开封的。因为三坛白酒里面有一坛白酒,已经被谢瑱打开用来做酒精了。那一坛酒只剩一半了,是不能拿来送人的。
如今谢瑱开了两坛,又送了一坛,手里头是真的没有了。
秦楝拿到了想要的酒,他与韩曲一也不嫌弃那两坛已经开封的。两个人商量了一下,韩曲一抱走了那坛菊花酒,秦楝抱走了剩下那一坛白酒。
两个人连喝带拿,弄得谢瑱哭笑不得。不过他能够看得出来,他们是真的喜欢他的酒。
看来这一段时间没事时,他还是要多酿一些白酒才行。自古以来,酒都是托人办事的好东西。
谢瑱酿的酒虽然不及那些陈年佳酿,但是却是现在比较少见的一种烈酒,一些比较嗜酒爱酒的人肯定会喜欢。
等到送走了两位客人,当天下午谢瑱出去一趟,回来的时候带了个熟人。
来人是庆池镇上的屠户钱林河,对方曾经买过谢瑱猎来的狼。他当时给谢瑱的价格实在,似乎有意与谢瑱深交的意思。
后来两个人又接触过几次,对方的人品还是能够信得过的。谢瑱想着他昨日打死的大虫,就想要把大虫卖给对方。
谢瑱没有贸然带着大虫过去,而是先去了一趟镇子上问了问,确定了对方愿意收才带回家来的。
长坪县背靠云漓山,常年都有虎患扰民。官府经常张贴公告,鼓励民间百姓打虎。
之前那一只大虫的价格是八十两赏银,实际上八十两跟其他地方相比很低的。
因为就算云漓山不止一只大虫,但是由于大虫十分的危险可怕,想要打死一只是十分困难的。
如果不交给官府的话,其实民间自己来买卖,大虫价格可能会更高。
这个不是谢瑱知道的,而是他去找钱林河对方告诉他的。
如果官府给的赏银多的话,还是交给官府会更加划算。只可惜他们以前那个县令贪污受贿,就是在打虎这样的事情上都抠抠索索,所以长坪县的打虎赏银才会那么的低。
在这样的情况下,谢瑱私下里卖给其他人,价格上会容易高很多。
就比如钱林河,他愿意给出一百五十两银子,这个价格其实也不算高。
谢瑱这一只大虫,若是拉到其他地方去卖,找那种比较有钱的商户卖,应该可以卖到三百两左右。
但是谢瑱没有那个人脉,也没有那个时间和精力,刚好钱林河给的价格挺高,他就决定把大虫卖给对方。
钱林河一时半会拿不出那么多银子,过来拉走大虫的时候就只给了一百两,剩下的五十两他给谢瑱写了欠条,打算把大虫转手卖了再过来还钱。
大虫被拉走的时候,外面天色已经黑了。
钱林河用他家的马车拉的,在大虫上面还盖了一层旧布,他对前溏村的人说是谢瑱打了一头野猪,他是过来收野猪肉卖给镇上酒楼的。
村子里的人闻言没有怀疑,因为谢瑱打猎确实很厉害,年前的时候他才猎到一头野猪,他还把猪肉分给了他们村里人呢。
一个家里有适龄哥儿的人家见状,就忍不住在心里一阵后悔和懊恼。早知道那个谢瑱这样的有本事,当初他们家就应该早一步把人订了。把自家孩子嫁给谢瑱,就算不能跟着赚大钱,至少是不愁肉吃的。
之后的几天时间里,谢瑱先是把皂化好的肥皂取出来,切成一小块一小块的之后,就放在簸箕里开始晾晒继续皂化。
然后他买了酒曲,又买了几个坛子,用这几天采的梅花,酿了两坛梅酒与六坛黄酒。
之后他画了一些图纸,找了就近几个村子里面,木工手艺好的老人帮忙,做了一些好看的模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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