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海军,你们家可真行啊,帮着外人算计自家人真是毫不手软。”跟着到来的张家族人,看到周老艮心里隐隐觉得不对。
张海军心虚气弱:“谁,谁算计他们了。他们家里干了见不得人的事儿,是,是事实。”
“就是,长江叔,你可不要血口喷人。”大堂哥张陆军。
周老艮:“张长江,事实就在眼前,难道你们张家还想掩盖不成?你们张家在这百草大队只手遮天已经够久了。现在是新社会,别把以前那一套拿出来。我告诉你,只要我周老艮活着的一天,你们就别想得逞。都给我让开,今日这奸夫□□,就是天王老子来了,我也要带走。”
“嘿哟,周老艮,今儿太阳是打西边出来了,咋把你牛笔成这样?你今儿要是能把屋里的人带走,我张京墨就跟你姓。”村长家正屋里响起一道醇厚的男声。
随即,一道光着膀子,上半身看着有些魁梧健壮的中年男人,顶着一头乱糟糟的头发,从屋里走出来。
“张京墨,你难道想要知法犯法?”周老艮努力挺高胸膛,似乎这样,他那一米七不到,四舍五入都够呛的身高,就能赶上村长那一米八多的大高个似的。
村长张京墨,一边将一条补了三个大补丁的白背心套在身上。一边大踏步走到院子里,看到自家媳妇被俩女知青又是抱腿,又是抱胳膊的,啧啧啧的讥讽道:“行啊,今儿这是准备一起造反是吧。一个个都骑到老子头上,既然这样,咱们也别在村里耽误了,我看涉及到我这大队长,再怎么样大家伙心里肯定都不服,咱们就一起去公社吧。”
两个女知青被村长淡淡一眼,吓得一个激灵,赶紧放开了村长媳妇。
“京墨,你家小七呢?”有人忽然问道。
第003章 大冤种
张京墨看了眼红砖瓦房,嗤笑冷哼:“不是被你们捉奸在屋里吗?”
“没有啊,屋里没人。”某位看热闹的大娘道。
旁边一位看热闹的周家人立刻道:“我看是他们家把人藏起来吧?”
“李凤莲个大屁股的坐在门口呢,还能让人跑了?而且你看这门栓,是新断的,这是被人从外面砸开的。”大娘争辩。
“就算藏起来也没啥用啊,人就在张小七的屋子里。”
“张京墨,你今儿最好把人交出来。”周老艮大声冲张京墨道,“我告诉你,你就是把人藏到天涯海角,我也能把人找出来。”
“那你就去找啊。”张京墨烦躁的抓抓脑袋,抬脚就朝砖瓦房去。
“没在屋里。”敖胤之看向村长道。
张京墨诧异:“没在屋里?上哪儿去了?不对,你咋在我家?”
敖胤之:……
敖胤之沉默半晌,看向几乎被围满的院子,面色难看道:“我只记得我被周涛,梁一安和张空军他们扶出了你们家大门,后面被风一吹,就晕了。”
“你晕了,咋还出现在我们张小七的屋子里?”有人接话。
“别是被人陷害了吧?”
“就算是陷害,门栓从里面拴上的是事实。”张空军道。
其他人一听,好像是这个理。但敖胤之看过去的目光却遽然变得冰冷。别人听不出张空军的意思,他怎么可能听不出,既然对方点明了重点,那这门栓能从里面拴上,肯定与这位八九不离十。
“难道是张小七把人拉回去的?嘿嘿!”有嘴巴没门的玩笑道。
“那张小七呢?”又有人问。
是啊,张小七呢?
“人呢?”张京墨快速在屋里找了一圈出来,就看向还坐在地上的李凤莲,“我不管你们想算计什么,敢动我家老七,咱们就直接派出所见。”说完,看向人群,“梁一安和其他男知青呢?”
人群里,一个女知青弱弱道:“他们昨天回去的晚,今儿又不上工,到现在还没起来。”
张京墨冷着一张脸:“没起来好,既然这样。张小毛,立刻给我去公社报公安,你们不是想闹吗?那咱们就闹大点。老子就不相信了,老子就是不要这张脸,也不会让某些人好过。”
“行,张京墨,有本事你就去报公安,我周老艮就不相信了,我就守在这里。”
“我,我李凤莲,也行得正,坐得直。就算是公社的领导来了,我也不怕。我就是看不惯巫庆梅跟过去的皇帝老儿选妃似的选女婿。咱们都是泥腿子,泥腿子就该有泥腿子的自觉。”
“二叔,你要是觉得是我们把七姐藏起来了,我们愿意帮你找。只是,你要是将人藏在屋子里,地窖里啊,你又不让我们搜,我们想找,也找不出来啊。”
“呵,捉贼拿脏,捉奸拿双,即便你们在别处找到人,我也是不会承认的。”一道清冷温润的男声响起。
“敖知青……”几个女知青欲言又止。
“敖知青是吧,我不管你在燕京是个什么身份,既然来到我们这里接受贫下中农再教育,你以前就算是条龙,以后也得给老子老实盘着。”周老艮面色狠厉又趾高气扬道,“放你们下来的知青办领导,难道没教过你们,到了下面,要服从安排,服从地方吧?你现在犯了错误,就该正视自己的错误?而我们对于你犯的错误,也有权利进行处罚。”
敖胤之蹙眉注视几米外,个头一米七不到,说起话来吐沫横飞的矮瘦男人,面无表情的开口:“还是之前的话,捉奸拿双。就算是公安办案也需要证据才能抓人。呵,我不知道这里原来不遵守我们华国的律法,很抱歉,我是一个华国人,我从来只遵守我自己国家的律法。
今日,我不过是借宿了村长家,如果这也是犯法,我无话可说。不过,我会请人帮忙问问公社,县里,市里,省里,我们华国是不是有借宿也犯法的律法。”
“你这是借宿?”周老艮气得跳脚,愤怒异常的怒斥,“你不知道村长家只有女同志?你身为男同志难道不该避嫌,你都住人家女同志屋里了,你这就是明目张胆的心怀不轨,是非常严重的作风问题。”
“呵,所以你的意思是,村长是女同志?”敖胤之道,“村长家用新建的屋子里招待客人,就是我这个客人有作风问题?是谁规定了女同志住过的屋子,就不能借宿了?”
“那是张小七的屋子。”
“有什么不一样?你们没抓到我和别人躺在一张床,就算那张床,原本该是别人的,我也只是睡了那张床而已。还是你们家已经奢侈到,女人沾过的东西,男人就不能沾,那你们家可比过去的皇帝还讲究。”
“你……”周老艮面色难看,显然是没想到新来的知青这么难缠。早知道……
“男知青来了。”有人叫道。
很快几个走路摇摇晃晃的男知青,就在村民的拥簇下进了村长家的院子。
“大队长,我们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们当时也醉得不轻。我只记得当时跟敖胤之一起出门的,对了,还有沈华章。我当时记得,走到半路的时候,不知道是谁说沈华章要解手来着。”知青梁一安此刻只觉得头疼的厉害,他是真没想到一大早起来就发生这种事。早知道昨天就不提议在村长家给新来的知青接风了。
“沈华章呢?咋没看到沈知青?”有人询问。
一名男知青愣了下,道:“不知道,我们起来的时候就没见他。”
“我们也没有,我们女知青知道男知青宿舍里有什么人,还是,还是刘志强说的。”几个女知青道。
“呃,我,我也没看到宋知青,今儿早上起来就没看到。我是,是林娉婷询问才,才说的。”
“那他不会和敖胤之一样没回去吧?”
“不会吧,不会昨晚上真正跟张小七在一起的是沈知青……”
“张秃子你别胡说……”
“老子说沈知青,张空军你紧张什么?对了,你们家老四呢?不会是昨晚那知青上你们家去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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