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有种微妙的失落感。
“你怎么开我家门的?”他有些奇怪,进门前他是锁好了门的。
“这你得问解总,我来的时候门是开着的。”司淼将接下来要用的药挂到了撑杆上,淡淡回答。
“对了,解总说他待会儿会再过来。”像是想起了什么,他又补充。
景繁垂着的眼睛轻轻抬了起来:“要过来?他易感期结束了?”
“他下午去了实验室……嗯,解总用了药,易感期应该快结束了。”司淼的话中途明显顿了一下,后面匆忙换了个说法试图糊弄过去。
景繁注意到了他话里的“实验室”,刚想继续问问,对方就像是怕被问,立马找了个借口跑了出去。
没办法,他只好歇了询问的打算。
说是“等会儿过来”,但是景繁靠在床边等了好几个小时也没见到人,后来体力不支,草草吃了点东西就又睡了过去。
第二天醒来后,那种仿佛被车轮碾轧过的酸痛感消了大半,只是身体还莫名有些沉重,他下意识翻了个身。
于是面前就猝不及防地出现了一张脸。
景繁瞪着眼睛,后槽牙咬得死死的,把即将破口而出的惊呼声强行咽了下去。
【他什么时候来的?】
【凌晨四点多。】系统回答。
那个时候他应该睡得正香,所以连身边多了个人都不知道。
景繁不动声色地打量了一眼他和解渐沉的姿势,就见对方占据了一半的床铺,胳膊随意地搭在了他的腰间。
难怪他觉得身上重。
解渐沉眉眼紧闭着,他肤色偏白,导致眼下的青乌格外明显,看起来显然是没休息好,所以即使景繁翻身的动静很大,他也没有要醒的趋势。
这还是景繁第一次这么近距离地观察对方的脸,他轻抿着下唇,视线从眉弓处缓缓向下。
解渐沉的脸绝对称得上漂亮,高挺的鼻梁与深邃的眼窝间错落有致,偏浅色的睫毛长而浓密,在眼下投了一层阴影,脸上很干净,连痣都长在了巧妙的位置。
目光游移到了那两瓣唇上,盯着下唇的那颗浅色小痣,景繁鬼使神差地伸出了手。
然而刚要触碰到时,身后却传来了开门的动静,吓得某人赶紧收回了手。
转头朝门口看去,就见司淼正一脸尴尬地站在原地,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昨晚他为了给景繁换药熬到了凌晨三点,睡醒后就想来看看他的情况,谁曾想房间里竟悄然多了个人出来。
好死不死这人还是他的boss。
司淼嘴巴张张合合,最后半个字都没憋出来,反倒是和床上的解渐沉对视了一眼。
看着自家老板一副被打扰了好事的犀利眼神,他立马结结巴巴地开口道歉:“打扰了。”
说完他就退了出去。
这把景繁看傻了眼,门被重新带上,他不明就里地转回了头,就发现解渐沉不知何时睁开了眼睛,正紧紧盯着自己。
眼神里哪有半点儿刚醒的样子。
一想到自己刚刚作死的手,景繁吞咽了一下干燥的喉咙,急忙拉开了距离。
【感谢孙医生。】
系统:【……】他不是姓司吗?
解渐沉没有说话,扫了一眼被景繁推开的胳膊,眼神沉了沉。
第94章 老板貌似要谈恋爱了
景繁背对着他坐了起来,没注意到对方暗下来的眼神。
虽然身体已经比昨晚好了很多,但还是难免有些虚软,他摸着干涩的喉咙浅浅叹了口气,内心有很多疑惑。
不过眼下的气氛莫名有点奇怪,让他找不到适合开口的切入点。
解渐沉昨晚直接和衣而睡,身上的衣服都压得起了皱,他从另一边坐了起来,伸手捋了捋衣服的褶皱。
看着面前人别别扭扭的样子,他的薄唇绷成了一道直线,为了给人缓冲的时间,他默默站了起来,走出了房间。
他离开后,景繁在房间里磨蹭了一会儿,出去时,外面的两人正站在客厅的窗户边聊天。
“根据您所说的情况,除了受凉,突然过量的Alpha信息素和精神压力应该才是高烧的诱因。”司淼拿着平板,看着上面记录的数据,分析道。
解渐沉在听到“精神压力”这个词的时候,眉心不由得陷了下去。
司淼看了一眼脸色不太好看的人,犹豫着继续:“不过,只要这两天注意休息和用药就可以了。”
“压力是因为接受了过量信息素吗?”对方抓住了一个关键词。
“是……”司淼回答完看着面前人更加严肃的神色,立刻意识到了他可能在意的点,又解释,“但是也不一定,压力的来源很多,也可能是近期一直积攒的负面情绪比较多。”
景繁一出来就听到了司淼正一脸察言观色地说着什么“负面情绪”。
然而他还不知道自己就是两人聊天的话题中心。
他轻手轻脚地避开了他们的注意,坐到了沙发上,将自己的手机捞了起来。
手机上显示了好几通未接电话,大部分都来自解渐沉,还有两个是曲由白打来的。
点开了未读信息,果然曲由白电话没打通还发了短信过来。
【学长你在哪?我打你电话没打通,你还好吗?】
【刚才你老板还联系我,问了我你的情况。】
景繁抱着手机,看着曲由白发来的信息抿了抿唇,想想还是先给他报了个平安。
他仰头看着已经聊得差不多的两人,眨巴着眼睛。
所以解渐沉为什么会找他,又是怎么联系上曲由白的?
司淼已经把大致情况汇报完毕了,他侧目看了一眼沙发上坐着的人,重新审视了一番。
他现在才意识到这个年轻漂亮的Beta是什么身份。
昨天他在实验室观察样本观察得好好的,突然接到了自家老板的消息。
对方什么都没说,直接丢了个定位过来,他还以为是解渐沉出了什么紧急状况,结果匆忙赶到的时候,发现只是上次见过的那个Beta发烧了。
虽然他本职并不是个医生,且让他这个海归生物医药博士研究员来看发烧过于大材小用,但是既然是老板发的话,在哪打工都是打工,所以他只好勤勤恳恳地当起了医生加护工。
他一直当景繁是普通感冒,甚至当时在他身上感受到熟悉的信息素时,都没有多想,单纯地以为对方是在解渐沉易感期不小心沾上的。
毕竟他的这个老板,是个宁愿加成倍的剂量强压信息素,也不会找个Omega做临时标记的疯子。
直到刚刚看到解渐沉抱着人眼神戒备,司淼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
他老板貌似可能大概应该是要谈恋爱了……
“那解总,我现在出去给你们买点吃的吧。”司淼觉得自己再在这当电灯泡就不合适了,于是找了个理由打算出去躲躲。
出门前他又转头对着景繁好声询问:“小景先生,你有什么想吃的吗?”
景繁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变得这么客气,挠着脸颊:“都可以。”
只是话一出口,把他自己都吓了一跳,声音比昨晚还要哑。
司淼走后,解渐沉转身去了厨房,很快就端着一杯温水走了出来。
景繁作为房子的主人被反主为客,怪不好意思地接过了水。
他盯着面前Alpha有些凝重的神色,犹豫了一下,还是问道:“老板,你怎么知道我发烧了?”
解渐沉站在一边,闻言垂眸看了他一眼,答非所问:“身上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喝了口水,嗓子舒服多了,他摇头:“好多了。”
但是解渐沉还没有回答他的问题,景繁目不转睛地盯着对方的侧脸,一副要个说法的样子。
“给你打电话没打通,觉得不对劲所以过来看看。”Alpha回视了一眼,淡声回答。
但他只说了一半,实际情况是他注射完抑制剂后,被强行压制的信息素反倒因为前一晚的假性标记格外躁动,想要某人的想法更加强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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