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乘坐小船抵达了那个轮船,登上船后,景繁被那人直接扛着进了轮船里面。
他看着留在甲板上皱着眉的解渐沉,突然间意识到目前为止都没有见到那个跟着他的尚珏。
进到室内后,随船的医生就过来帮他处理腿伤。
虽然不理解为什么给他上了全麻,但景繁反而乐得不用眼睁睁看着他对自己的腿下刀子。
他就这样一觉睡了过去,等再次醒来后,他发现自己在一个陌生的房间里,手上还挂着吊瓶。
景繁看了眼只剩一点的药水,想着是不是要喊人来换药。
不过没等他主动叫人,有人已经推开房门走了进来。
来人看到他醒后,笑着松了一口气:“太好了,终于醒了,我都要怀疑我麻药的量没把控好了。”
“我睡了很久吗?”进来的正是船上给他治疗的那位医生,景繁揉了揉脖子,好奇地问。
“很久,睡了有十四个小时。”那人将手里的托盘放下,把快要空了的药水换了下来。
难怪头晕脑胀的,居然一觉睡了那么久。
景繁靠在床头,这才隐约感受到腿上的痛感,他抿着唇尝试着动了动。
还好,还在,没有截肢。
“这是哪?”景繁看着窗外黑压压的一片,猜不出现在身处何处。
“这是解总在江市的住宅。”医生坐到他身边,掀开了被子回答。
江市是他现居城市附近的一个城市。
解渐沉的房产可真多。
“那解总人呢?”景繁挠了挠脸颊,他应该也已经做完手术了吧。
医生抬头看了他一眼:“解总回北市了。”
北市就是他们现居的城市。
既然回去了,那怎么不把他也带上。
像是看出了他的疑惑,医生一边给他换绷带一边解释:“解总明天一早就会回来,毕竟目前北市不安全。”
景繁紧了紧手里的被子,被消毒药物刺激得龇起了牙:“那我这腿要多久才能好啊。”
“至少半个月吧。”
景繁疼得额头冒着冷汗,思考着他接下来半个月怎么办,解渐沉会不会看他醒了就把他送回北市。
毕竟北市危险只是对于解渐沉而言。
要是回去了,几乎算是身无分文的他,这半个月恐怕会饿死在家里。
“对了医生,还没问你怎么称呼呢。”景繁为了分散换药带来的疼痛,找了个话题。
那人推了推鼻梁上的眼睛,回答:“我叫司淼。”
“啊?”景繁以为自己听错了,“那,医生你难道姓孙吗?”
“我姓司名淼啊。”司医生莫名其妙地看向他,怀疑他麻药还是用多了。
“啊不好意思,”景繁赶紧认错,“没别的意思,就是觉得孙医生你的名字一听医术就很好。”
“我姓司。”司医生又纠正了一遍。
景繁立马捂住嘴巴,也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麻药药效还没过。
司医生换完药离开后,有人给他送来了丰盛又清淡的食物,景繁吃完后就坐在床上发呆,因为他现在没有手机。
好不容易来了个佣人收拾他吃完的餐碟,他厚着脸皮找她要了两本书。
但是她应该是从解渐沉的书房随手拿的,居然是全英文的商业书刊,看得景繁想起了考研那段时间天天早起背单词。
他皱着眉把天书往旁边一扔,觉得多看两眼都要把晚饭呕出来。
俗称学吐了。
好不容易熬到了天亮,景繁迫不及待地要了个轮椅跑出了房间。
出门他才意识到这个房子有多大,是个带了巨大花园的三层别墅,而他就住在一楼的其中一间房。
他让人把他推到了花园里晒太阳,果然如那个医生所说,解渐沉今天一早就回来了,身后还跟着昨天扛他的男人。
他们路过景繁身边时,停了下来。
景繁眨巴着眼睛抬头看着面容憔悴的解渐沉,不确定他什么打算,主动询问:“要,要把我送回北市吗?”
“为什么?”解渐沉也不理解他为什么会想回去。
景繁又眨了一下眼睛,询问的声音小了很多:“那我可以暂时不回去吗?”
解渐沉侧着头,笑了一声:“你是要回去吃泡面吗?”
一时间没能反应过来的景繁呆呆地摇头,解渐沉瞥了他一眼收回目光准备离开。
“那能给我找几本书吗?”景繁看他要走,知道自己可以留下了,又壮着胆子提要求,“有点无聊。”
“到时候让人带你去书房自己找。”解渐沉这次头也没回,答完后径直离开了。
他走后,景繁反射弧绕了地球两圈,才反应过来刚刚似乎是被解渐沉嘲笑了。
所以,他怎么知道他回去只能吃泡面?!
这不是他当时哭天喊地时说的胡话吗?!
第34章 xie先生轻点宠
后面几天景繁顺利地当上了咸鱼,每天睡到自然醒,用完餐后再坐着轮椅到解渐沉家的大花园里找个树荫坐着。
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解渐沉家书房里的书都过于正经,每次他翻不到两页眼皮就开始打架。
好在前两天孟锦来了一趟,顺带把冰块也带了来,景繁没事的时候就溜溜狗喝喝茶,过上了宛如幸福大结局的生活。
此刻景繁正坐在一颗巨大的银杏树下翻着崭新的书页。
这书是一直照顾他的那位女佣给他的,看他实在无聊的很,于是把买给自己妹妹的书先拿给他看了。
当时她拿着这本《谢先生轻点宠》过来时还非常不好意思,在看到景繁感激的目光后才松了一口气。
这两天的太阳都很大,冰块一身厚重的毛发,热得瘫在景繁的脚边打盹。
它的毛发非常柔软,景繁就光脚踩着它背上的毛,冰块也只是懒懒地抬头看了一眼,就任他搭着脚。
孟锦站在二楼的书房窗边边,看着楼下不远处这岁月静好的一幕不禁挑眉:“我说怎么我提到要把冰块带过来的时候你改口了呢。”
原本她在手机上和解渐沉控诉,这傻狗把她家那个七位数的沙发抓破了,让他赶紧把这祸害带走。
后来解渐沉让她来江市一趟,她便提议要将狗一并带来。
“不用,你把它丢回丽景苑就行。”解渐沉想都没想,直接一口拒绝。
丽景苑就是景繁给他送抑制剂的住处,他平时不常去,主要用来安置那只傻狗的。
“带去给你解解闷啊,没事看看它怎么破坏家具的,多有意思。”孟锦觉得他不识好歹。
闻言解渐沉那边安静了一下,突然又改口:“随你。”
当时孟锦还以为解渐沉转了性,结果没想到用来解闷的另有其人。
“你这认识不到一个月吧,不应该啊?”孟锦收回了目光,转身看向身后的解渐沉。
像他这种阴郁多疑又会装的疯子,怎么会那么轻易地信任上一个人,关键是这人身上的疑点比解渐沉的黑心眼还多。
坐在沙发上的人抬头看了她一眼,知道她说的是什么,他垂眸不语,显然还不打算回答这个问题。
孟锦看着装死的某人,眼里射出饶有兴味的精光。
这时,书房门被敲响,尚珏走了进来,她的左胳膊打着石膏,额头上也贴了一大块纱布。
“解总,刚刚我哥传来消息,说是抓到了其他逃窜的人,目前还在审讯,他晚点会来和您报告详细结果。”尚珏看了孟锦一眼,对解渐沉报告进度。
他们那晚的信息有误,她在游轮一层调查时也遇到了埋伏,她和手下人被一群人围攻脱不开身。
解渐沉坠海后,她也在打斗中落了下风,腰腹中了一枪后晕了过去。
幸好留在岸上的尚齐发觉了不对劲,立马发船追上了游轮,救下尚珏后又马不停蹄地按照定位启航寻找解渐沉。
解渐沉点头应了一声:“好。”
尚珏是昨天才能下床,本没有必要过来一趟,但显然她还有话要说,她在解渐沉询问的目光中垂下了眼睛:“抱歉,这次的事是我的疏忽,我没想到是两批人,让您受了严重的伤,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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