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草咱们争不过,校花总行了吧。单看这张脸,校花也打不过啊!
关键是当时公认那个校花,倒是非常愉快地就把这个位置“让”了出来,还公然带头这么喊他。
于是“校花”这个名头,就伴随了李思晚基本上整个中学生活。
他是第一次来参加苏煦他们班的同学聚会,这群人自然要调侃调侃他,尤其是在看到李思晚这“校花”生气又好笑的模样,关系一下就拉近了。
李思晚没多会儿就彻底融入了这场聚会,甚至还有几个家属特别和他谈得来。
虽说他们开玩笑叫自己校花,但李思晚真是男的,真的不懂育儿心得!
“哎我说,你这人缘也好过头了吧。”完全编外人员陈柯跃不知道什么时候混了进来。
这小子也是个社交牛逼症患者,哪个班的同学聚会他都能毫无痕迹地混进去。
李思晚学着陈柯跃的语气:“哎我说,你好像不是我们班的吧,怎么混进来的?”
“瞧你这话说的,你不也不是这个班上。”
李思晚:“我有家属,你有吗?”
陈柯跃怪叫起来:“苏煦!能不能管管你家这口子!杀单身狗犯法我跟你讲。”
苏煦正和其他人谈话,闻言看过来,对着陈柯跃笑一笑:“没事,我认识最顶尖的辩护律师。”
陈柯跃:?
陈柯跃:“还有王法吗?还有法律吗?”
周围的人乐成一片。
李思晚在聚会上玩得有些累,社交对他这副身体来说还是不小的消耗。
他走到一旁的休息区,坐下喝了点茶水,有吃了两块裹着糕点的牛肉。
奇怪的组合,味道倒是意外的不错。
他不怎么喜欢吃咸甜口,但这个吃着口味十分和谐。只是他那肚子实在装不下更多。
李思晚喝着饮料坐在那儿消食,余光中好像瞥到什么,定睛一看,有人将靳瑜叫到了角落,说着什么严肃的事情,靳瑜神色沉沉地就离开了。
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李思晚还是下意识地想过去看看。
今天的场地除了他们这层楼,其他楼层大多都没对外开放,甚至还有几层楼是空着的。
这个点天色暗下来,李思晚跟着来到了空荡荡的楼层,甚至都能听见自己脚步的回声。
靳瑜没事来这种地方做什么。
他心里头有点儿打鼓,眼皮突然跳了一下,有种不祥的预感。
不论发生什么,这边都不能继续待下去了。李思晚拿出手机打算给靳瑜打个电话叫人离开,突然就听见好几个急促的脚步声。
他下意识地往旁边的空房间一躲。
那几个后来的人经过时,李思晚在门缝见甚至看到了什么锋利的、闪着亮光的东西。
这群人是想做什么?
李思晚心里头的不安感更加重了,他的通话界面已经按出了一串数字,但并没有拨通过去。他担心靳瑜没关静音,这么随意打过去恐怕会暴露。
怎么办……
李思晚开始回忆自己走进这间房之前的路线,他打算等那群人再走远一点,就出门制造点动静,声东击西一下,然后从紧急通道跑下楼。
他按灭了手机屏幕,刚打算探头出去查看,忽然被人捉住了手臂,随后连嘴也被捂住了。
李思晚根本没想到房间里还有人!
他不知道对方是谁,也不知道对方观察他多久了,但他也没有傻到立刻挣扎发出声音,万一把对方惹怒了,轻易就可以把他弄死。
毕竟他这副身体实在是……
“你胆子可真不小。”近在咫尺的声音响起。
虽然压低了声音,但李思晚还是立刻就认出了声音的主人,正是他追到一半就不见了的靳瑜。
他甚至松了一口气,毕竟他潜意识里相信对方绝对不会害他。
靳瑜也没想到他能这么淡定,很快就松开了捂着他的手,只是这门后的方寸之地太过狭窄,两个人几乎是贴在了一块儿,李思晚甚至都能感受到对方衣服下面紧绷着的肌肉。
靳瑜也没和他多解释什么,拉着他就往另一个方向走。
李思晚乖乖跟着这人往更偏僻的地方走,还轻手轻脚的,生怕被其他人发现,万一靳瑜真要把他拿去卖了,他恐怕都没办法将声音传递出去。
“该说你一点防备之心都没有么,真不怕我把你拉去卖了。”靳瑜都没忍住在他额头上戳了一下。
“我又打不过你。”李思晚捂着脑袋,这人怎么下手没轻没重的,“刚刚那几个是什么人?”
见靳瑜能够和他正常交流了,李思晚就没压着嗓子说话。
“不知道还敢跟着往外跑。”靳瑜看着他,眼神中有些他看不懂的东西。
李思晚吐了下舌头:“都在一栋楼里,他们还真敢在这做什么?”
“所以他们才带的都是些冷.兵.器,没有带木仓啊。”靳瑜目光中带了些玩味。
李思晚:“……”
这不是本都市小说么,为什么还会出现这种违法乱纪的东西!
不对,他之前也被绑架过……
“是谢泽承,那家伙原本只想吓唬吓唬我,结果没想到你跟过来了,后面这几个,就是专门来抓你的。”
李思晚的沉默震耳欲聋。
谢泽承那家伙疯了吧?!
“现在不是法治社会吗?他这么狂真的没人管?”李思晚感觉自己在听天方夜谭,但想想这事是谢泽承做出来的,突然又觉得好像很合理。
毕竟是个全家人都动不动就搞监.禁那套的法制咖,做出这种事情也不稀奇。
“呵,不夸张地说,守法这种事对某类人而言,纯粹靠良心。他们有的是办法找人背锅,这种环境下长大的人,你怎么指望他有法律意识。”
靳瑜这话说得难听,却是事实。不提之前对阮瓀的各种软囚.禁,就是阮瓀生下来的这个孩子,都是钻空子上的户口,原因不过是维护家族的面子。
“我看你不是挺守法的么,之前有人举报你们公司的消防问题,最后都没查出来。”李思晚自从开了个小公司之后,吃的瓜就多起来,自然知道这种有病但不违法的“高端商战”。
靳瑜闻言,忽的笑起来,嘴角弯弯的,似乎想到了什么人,连目光都变得有些温柔:“是啊,我说不定,差点也变成了这样的人。”
他看了李思晚一眼,并没有说出后面的话。
“走吧,去看看那群人要怎么狡辩。”
那群带着管制刀具的家伙们已经被制服了,当然,因为并没有发生什么恶.性.事件,顶多是被教育一番,就将他们放了。
“谢泽承这段时间估计还能消停点,但那疯狗挺记仇,你还是所注意点。”李思晚跟着靳瑜重新回到宴会,而发现他不见了的苏煦,早就在楼下等着了。
见到他们下楼,苏煦也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牵过李思晚的手,将他衣角蹭到的灰顺带拍掉了。
“你不问我去做什么了吗?”李思晚挽着苏煦的手臂,刚开口,就被塞了一颗草莓。
野草莓,有点酸酸,但草莓味很浓。
“我相信你。”苏煦说,“不过会担心你的安全,下次记得和我说一声。”
李思晚的嘴角止不住往上扬:“嗯!我跟你讲啊……”
他还是没有选择隐瞒,将谢泽承的事情和苏煦说了。
“谢家的确很嚣张,不过也嚣张不了多久了。”苏煦温声细语地说道。
“嗯?为什么。”李思晚其实是有察觉到一点。
这一年来,虽然关注不多,但每次听到有关谢家的消息,那都不是什么好事。
甚至现在连固定项目都能被靳瑜这个年轻后生给抢了过去,谢家的日子恐怕早就开始难过了。
只是李思晚的确不知道其中的幕后黑手是谁,就连圈子里的其他人对此都不甚了解。
苏煦对着他笑了笑,眉眼弯弯的,看上去特别人畜无害:“可能恶人自有天收吧,谢家做的那些事连老天爷都看不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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