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已呢?受伤可严重?”所有人都以为贺征是因为凤莲一个文弱书生竟会杀狼而震惊,却不知他心中翻滚的怒火。转移了话题,方寻问。
“当然,那是以命相博的打斗,身上大大小小的伤数不尽,若不是有医师,他这条命也活不下来了。”杨海棠苦笑,凤莲那次的伤还不算最严重的,那段日子他看着都觉得心惊胆战,没日没夜的训练与生死一瞬的搏斗。
贺征闻言,眼睛闪烁一番,突然对着杨海棠跪下拜礼:“伯父救凤莲的大恩,忠良候府永世难忘,请受晚辈一拜!”
杨海棠险些打翻了茶杯,急忙起身扶起贺征:“你这是什么话呢?他是我的义子,我不救他那还救谁!他是个好孩子,我都感谢上天能把他送到我身边来,陪我安度晚年。”
扶起贺征,杨海棠叹息道:“我见过凤府的老太太,她虽看起来十分疼爱凤莲,可到底心里想着什么,我也无从得知。只是这论起对凤莲的心意,凤府远远不及你们忠良候府。”
“我也只是个父亲,都希望自已的孩子能够开心幸福,虽然那时候凤府来人说要带回凤莲,我一气之下对他发了火又远走冀州,可到底是我的孩子,他若想回凤府我也没法阻拦。”
杨海棠摇了摇头,对凤莲他多是宠溺,凤莲想做什么他都是支持的,所以这次他来京城的目地他也是纵容的。只是免不了对凤莲的担心,怕他万一出了什么事,忧愁的还是他。
“原来如此。”周沐很早的听闻当日凤府寻回凤莲时,杨海棠对凤莲大发脾气,把账本的错都往凤莲身上推,甚至是离开京城去了冀州半个月。
杨海棠还想说话,就听后院传来云添慌慌张张的声音:“少爷,你小心点,别摔着了!”
凤莲咯咯的笑声响起:“无事无事,我这不是好好地站着吗?”
“你这哪是好好的站着,要不是我们几个扶着,你都摔倒了!”云添的声音充满了无奈与焦急。
“啊?怎么会呢,看我这不是站得好好的吗?”话刚落,就听见一声“咯噔”响声,还有的就是云添以及几个下人慌慌张张的声音。
杨海棠扶额,这下他真的无话可说了。说到煽情时,这孩子突然出来闹了一下,什么感情都没有了!贺征几人更是哭笑不得,这估计是第一次看到凤莲这么丢脸的样子吧?
许久,才见帘子撩起,凤莲一身白衣俊美绝伦,高挑飞扬的眉山,清若泉水的美眸里荡漾着清水,不染而朱红的唇瓣,乌黑柔顺的黑发只用青黛丝挽起,举手投足里透着优雅高贵,纤手撩起帘子侧身卧在门上,面带三分笑温柔似水。
公子般若嫡仙,盛世风华一展出尘不凡,犹如清泉小溪,勾勒出不食人间烟火般的绝代公子。
贺征摸摸鼻子,不由地心里感叹到,这家伙真的是一个危害人间的祸水啊!难怪连同凌箩也会上了他的美人计儿,从此沉迷不醒。
杨海棠勾着茶杯,忍不住的弹了一下凤莲的额头,责怪道:“酒还没醒,怎么就跑出来了,是不是要我关你禁闭你才肯罢休?”
“别啊,义父。我这刚醒来,你就要关我禁闭,这让表哥怎么看我呢!”凤莲连忙讨好杨海棠,他可不想关禁闭,这关一个禁闭至少就一个月,他还做什么事情吗?
“不会不会,我们不会看你的!”贺征几人摆手,表示自已绝对不会反对,那嘴边的笑容却出卖了他们。
难得看到凤莲出糗的模样,他们还巴不得多看一会儿呢!贺征看着凤莲和杨海棠对话,眼里透着的都是笑意,也稍微放下了心。一个凤府已经够让人折腾的了,如果连同杨宅都是对他不善,那他真的不知道,凤莲该当如何了。
凤莲笑着对杨海棠说话,没了一贯的忌讳,有的只是温情。说起凤莲的醉酒,杨海棠只能连连摇头,无奈至极。
而凤莲却不以为然,喝酒莫过于就是图个一醉方休,若连醉都不会醉,那可反而失去了兴致。只有在醉酒时,人的意识模糊了才能有所放松。像他这种早已把睡眠当做任务,而无时无刻警惕外界的人,放松是不可能的事。
凤莲浅笑,道:“义父你别担心了,我自有分寸的。”
杨海棠闻言一顿,眼睛在贺征凤莲两人之间打转,笑道:“你们两个真不愧是表兄弟,说话都是相差无几的啊!”
凤莲一听,与贺征对视一眼,作揖齐声道:“哪里哪里……”
第五十七章 闲聊
虽说到了最后,杨海棠未禁足凤莲,但也不允许他出去。几人只好在杨宅里坐坐聊聊天。谈及凌箩,贺征满眼揶揄,笑称:“哎呀,我们凤大才子的桃花可不少,不仅仅是京城许多的大家闺秀,还有大将军的女儿,了不得!”
凤莲闻言,一看贺征就是来找事的,无奈地摇头,道:“你这小道消息,来的未免太快了吧!”
“你这是承认了?!”周沐一拍桌子而起,学着贺征的揶揄模样,“天啊,我今天听贺征说,我还不敢相信呢!凌箩那是谁?那是征西大将军的嫡女,皇上把她当成公主一样宠着,居然被你给勾引了!”
凤莲的手一顿,方寻好笑道:“你这是什么形容,凤莲哪会做勾引这种事情,顶多就是搭讪……”
越说越不正经,于暮色含笑看着几个人打趣凤莲,不开口插入此事。凤莲无法解释,总被几人打断了话,看他们成心气他,只能摆手。
几人调侃了一会儿,贺征才正色道:“你昨天和两位王爷出去了?”
“是,怎么了?”凤莲了衣上的皱褶,不解地道。
周沐摸摸鼻子,道:“你可知道太子的眼线有多少,你昨天刚一出门就给盯上了,直到回家,你的行踪都在太子的耳目里,太子昨天就上门去拜访了贺征,说明日在月满西楼设宴,还问起了你的伤势。”
凤莲了然,道:“看来明日我是得与你们一同赴宴不可了。”
“是啊,我们几个事实上都是你的陪衬,这太子不是已经有了湘南王的支持了吗,怎么还要你的天下银号来支持不可?”方寻撇嘴,寻了一处坐下。
“太子虽然有湘南王的支持,但你别忘了,户部这个钱袋子却是支持临安王的。但这并不是重点,重点是天下银号能被号称北原第一富,这个财势绝非前两者可比。不抓在手里,他们就会担惊受怕,唯恐对方如虎添翼。”贺征跟着忠良侯的时间多了,也看得明白一些。
周沐听着蹙眉:“这么说来,三王之中就只有安献王没有多少势力了?”三王是指朝中太子、安献王、临安王三派的党争,其中太子势力最大,临安王其二,安献王是最弱的,基本上是没有什么地位的。
凤莲面上浅笑,心里冷冷一笑,真的是最弱吗?怕是所有人都被他蒙蔽了双眼。
“是啊,就只有他了。其实在这三王里,真正存在竞争关系的是临安王和太子,而安献王就算是个陪衬。想当初他刚封王,皇上重用他那是何等的意气风发!结果还不到一个月临安王就回来了,他这下子就像是霜打的茄子,一蹶不振了。”贺征摆手,笑呵呵地道。
“你可别这么说,万一被人听到了该怎么办?”于暮色目露不虞,这话哪能随意说出口呢,万一让人听见了那贺征就逃不了挨罪的份了。
“这是杨宅,应该不会有那么多舌的人吧?”贺征虽这么说,可眼睛不自觉地往周围扫了一圈。
凤莲敛眼帘,笑道:“你放心吧,若有人敢嚼舌根,我作为少主的一定不会饶过他的!”
周沐瞪了眼,忍不住调侃贺征:“我记得前些日子有人总和凤莲说,不要相信杨掌事,不要为了这天下银号劳苦劳心不值得!这个人是谁啊,我怎么一下子突然想不起来了呢?”说完,还装作一副疑惑不解的模样。
贺征顿了顿,很不自然地道:“我也不清楚啊,这个人会是谁呢?”咧了咧嘴角,一副仰望天空心虚的样子。
凤莲看着他装傻,故意点破:“我记得……好像那时候,是表哥你说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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