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公子,意气动怒可不好,美人姣好若惊了她那就得不偿失了。”端坐优雅,轻呷一口茶,眉间里对项珂的攻击没有任何在意,更有的是挑衅。
“你!”项珂怒及,却见周梦瑶面露不喜,只能暂时隐耐下来。
玉清子几人看得都是心惊,凤莲这两名婢女实力高深,竟能挡住项珂的攻击,保凤莲一人无碍,带上这两人胜过带上一群侍卫。
几人眉眼微敛,隐藏着底下算计的光芒,这人真的是没有任何修为还是故意而为的假象?打量着凤莲的眼睛也多了几分怀疑,昨日也接到了消息,凤莲似乎夜里还与一人交往甚密,不知是何人,让他们不得不怀疑帝雀山庄的目地。
凤莲放下茶杯,抬眼瞬间对上沉思的郝破天,郝破天一惊,眨了眼惊诈不定。凤莲弯起嘴角,对他莞尔一笑,却激起了郝破天一身冷战,这人美则美,可就像是毒蝎美人,只能看碰不得。
云容走在前头,煞气阵阵,逼着众人不敢再放肆,冷声道:“若再敢动手,我必废你修为!”
话落,庞大的玄力以她为中心,震慑全场,众人退了好几步,项珂震惊地看着自已退后的半步,不敢相信这个婢女竟然有高于他的修为。
朱俞一等众势力的执掌人忽的站起身来,不敢置信这看似平凡的婢女天赋如此之高!
这一个突发状况,远远超过他们的预想,也正因帝雀山庄的出世,让他们深深的感觉到了威胁。这份天赋若放在江湖上,那是众星捧月的存在,却在帝雀山庄只是一个普通的婢女。
一时之间,看向凤莲的各种目光皆有,凤莲不紧不慢,笑着收纳所有人的目光,眉眼中的挑衅不言而喻。卷了卷袖子,露出如同白藕般纤细的手,却收到了一旁叶苍涯的不悦目光,凤莲一怔,微微扯了扯嘴皮子,这人这又是做甚?从刚才到现在,好像对他就特别有意见,这都第几次瞪他了?
凤莲蹙眉,他昨日也是下了好大功夫讨好他的,难不成还在生气?也不对啊,他若是真生气,不会有这么一个举动,那这又是为何?
云裳看凤莲那不解的模样,嘴角一抽,低声道:“公子,你稍微收敛一点,这有很多人看着你呢!”
凤莲讷然,往下一看,不自然地把袖子放下。终于明白了叶苍涯不悦的点,神情微妙又好笑,这又是哪门子的醋坛子打翻了,醋意这么浓!
吩嘱了云裳一句,云裳领会离去,留下云容一人。凤莲格外放松,也不畏惧其他人会趁这个时候对他下手。这些正道人土,表面功夫做起来比谁都好,不会落下任何把柄让人说事的。
底下逐渐进入白热化,一天的擂台初赛也即将告落一段,叶苍涯离凤莲很远,看着凤莲那招摇过目的神态,沉思不解凤莲的用意。
第一百二十二章 隐者
初赛进行了五天,云容练的是手上功夫,即便没有动用玄力也能挤进前五十名。武林大会能者颇多,最后初赛胜出的有一百名,挤进前五十并不是什么好名次,只是凤莲有意让她藏拙,所幸没遇上那几个人,云容打起来并不是太难。
接下来休息三天,给参赛与特定人员准备进入裂谷的事宜。裂谷之中,玄兽万千,高阶玄兽也不少,深处更多高深阵法守护,其中到底有什么秘密不得而知。
凤莲是收到特别邀请函的人,帝雀山庄虽不出世,但威望犹存,特别邀请函中也有他一个,也正是说就算他不参加初赛也可以直接进入试炼赛中。
每个收到特别邀请函的势力都可以任选两个人免去初赛,直接进入试炼比赛。云容凭的是自已的实力进入比赛,所以她并不算邀请函其中的名额。这两个名额便是给了凤莲和云裳二人,凤莲依旧是云淡风轻的模样,不见焦虑,偶尔会与叶苍涯聚一聚,但正如叶苍涯不明白他来武林大会的用意,他也不明白叶苍涯来此做甚。
每当他问起叶苍涯来因,叶苍涯或是转移话题或是沉默不语,一来二回凤莲也清楚了,叶苍涯有事瞒着他!
凤莲放下茶杯,望向外头,只要是不伤及帝雀山庄的,叶苍涯做什么他都不会阻拦,但若是他目的就是帝雀山庄,那就容不得他留情了!
捏紧手拳,这些日子里,即便他以帝雀山庄的人出现在众人面前,也没有见到那股暗中势力对他下手,到底是临时改变主意还是韬光养晦,深藏阴谋?
“公子,该用膳了!”云裳看他独自一人在窗前吹风,身子又单薄,蹙了眉唤了一句。
寒风刺骨,越能使凤莲清醒,他更加清楚地感觉到了身体里面叫嚣着复仇的残念,一点又一点的,疯狂地席卷着他的灵魂,让他亲身感觉那种痛苦。自嘲地笑笑,道:“把窗户关上,这天气冷了。”
“是。”
午后,冬日暖阳出现,金光披撒在地上,如同铺上一层金砂,午后的暖阳莫过是冬天里最大的眷属,所有人都喜欢这唯一一缕温暖的光芒。
凤莲躺在藤摇椅上,在院里晒着暖阳小歇,暖阳落在他身上,温馨暖和。云裳端了一杯小果酒,专给凤莲暖身用的。凤莲喜酒,这点只要稍微了解凤莲的人都知道,为此帝雀山庄所有酒都埋得很深,坚决不让凤莲知道放在哪。即便如此,凤莲总能找到酒喝。
当然,那时候的帝雀山庄遍地都是凤莲为了挖出埋在地上的酒的坑坑洼洼。杨海棠那会儿看着满目疮痍的帝雀山庄也是哭笑不得。
也是云裳刚走到他身边时,他眼睛忽然睁开,两眼放光,“果酒?”
云裳好笑:“公子,你这馋酒的毛病真该改一改,这刚到呢你就知道是果酒!”
“人生得意须尽欢,这酒平生之爱,怎能改?”冬日里畏寒,故而云添总能弄出一些酒来暖身,云裳虽不知其故,但看得多了也知道凤莲冬日里离不开酒,就去弄了一杯小果酒来,给凤莲暖暖身。
凤莲端起果酒欲要饮,耳边忽然吹过一阵风,飒飒作响,身子轻颤倒有些冷了。
“云裳,去把我的棉衣拿来!”看看身上的红纱衣,估计再不穿得冻死在这儿。
“公子你稍等。”云裳点头,留下了端盘,往楼上去,云容被他打发到外面买东西了,所以只剩下他一人。
眉眼忽然一凝,道:“出来吧!”
话落,一个黑影闪现而去,黑色斗篷裹住身子,低着头看不清面相,手里弯刀如月牙,恭敬地单膝下跪:“主子。”声音沙哑,难辨雄雌。
“你怎么来了?”凤莲蹙眉,隐者一向安守本分,若没有他的指令不会出现的。
“属下上头有命,到此办事。”隐者不隐瞒,道出了自已的事情,他们分布四国各地,有的为人做事,有的自持一方,但只要主子有令,就会立刻行动。
凤莲琢磨着果酒杯子,沉吟片刻,道:“可曾说过为何事?”
“属下只接到来此的信息,其他事情尚不清楚。”
“如此,你先回去,以你的身份不宜在外走动,若真有什么事,外面的掌柜是自已人,传个信给他自会告诉我的。”凤莲点头,隐者身份不宜暴露,尤其是他眼前这人,身份更加非凡,也令人更多忌讳。为大局考虑,他没详问,挥挥手让他离去。
一人躺在藤摇椅上,静静思虑,叶苍涯一个王爷来此本就引起他怀疑,这下连同隐者也来了,怕是都有所目的,更有甚者是同一个目的!
端起果酒一饮而尽,酒劲在胃炸开,暖了一片身,可凤莲的心却如同冬日里的冰,凉透了。他隐约能感觉到,叶苍涯的到来与隐者的目地有很大的关联,极有可能这场蓄谋就是冲着帝雀山庄而来的!
手松了松,杯子从中滑落,青瓷玉杯残留着鲜红的美酒,与地面碰撞在一起,“砰”的一声,摔得粉碎。
声音引来了云裳云容二人,连忙赶来,眼前一晃乎,二人齐齐出现,同声道:“公子,你没事吧?”
凤莲抬起头来看二人,轻笑一声:“没事。瞧你们紧张的,不就是不小心摔了个杯子吗!”眼睛敛下了猜疑与阴冷,他笑靥如花,单手支颚,另一只手对云容勾了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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