阡幕刃一急,想要开口说出,却被黎先生截断了话:“幕刃,主上的话,必须听从。”
语气里带上一丝警告,黎先生看着他的目光,轻微的晃了晃,示意他不要惹主上生气。
阡幕刃只能咽下这口气,讷讷地开口:“是,主上。”多少不愿意,他如今也不敢说出来,只能憋在心里。
这些日子,黎先生也不是白白这么过了的,他与阡幕刃和笺昀都打好了关系,所以此时阡幕刃对黎先生也没了先前那般的不满。
老者看着黎先生,满意地点了点头,不再开口,转而挥了挥手,让两人下去。
“该死的,不是说要给那狗官一个颜色瞧瞧吗?为何要我去保护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凤莲!”对凤莲的不满更上一层,阡幕刃气得磨牙。
“幕刃,就算你对凤莲有所不满,但是在主上面前,你可万万不能反抗主上,切莫为了一个凤莲,而害了你自已。”黎先生劝道,那满心满眼的真诚,如果不仔细看他眼底的冷意,还真的被他骗了过去。
阡幕刃抿了抿唇,磨着牙道:“知道了,我不会为了一个凤莲,害了自已的!”
“这就好,你这次要好好表现,千万别再出事了,这样子你在主上面前也就更加得他信任不是吗?虽说这凤莲是不讨喜,可主上也早就说了,待大事一成,就杀了凤莲。”黎先生又道,真诚地对阡幕刃道:“你可要忍一忍,再过一段时间就行了。”
闻言,阡幕刃的怒火慢慢消了下去,冷哼一声:“恐怕,这凤莲到如今都不知道,他就算进了我们这个门,也注定是个‘死’字!”
“嘘!你可别到处说,凤莲那人精明着呢,小心被他知道了。”黎先生小心翼翼地开口,看似维护阡幕刃的每一句话,其实背后藏着的都是私心。
“知道了,我会小心的。”阡幕刃挥了挥手,道,“我先去衙门了,有什么事情,你派人通知我。”
“晓得了。”黎先生笑着回答道。
目送阡幕刃离开,黎先生脸上的笑意消失,冷笑一声,转而又走向笺昀的院子,比起这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阡幕刃,这笺昀更加重要。
林笺昀的天赋可远远在阡幕刃之上!
此时,凤莲倒是乐得自在,谢嬴离开康平县回京复命,他这人不会多说,他只会按照对自已有利的那一面去做,他最是明白,也不怕谢嬴回去之后多嘴。
一大清早,凤莲还没起,荆州知府已经送谢嬴离开,而谢嬴看到凤莲未出现,脸色特别难看,怎么说他也是正三品的兵部侍郎,这凤莲居然如此不给面子!
冷哼一声,挥了挥手,召人回京复命。
凤莲起身的时候,谢嬴已经离开,坐在床边,背后一只手搂住他的腰际,淡淡地开口:“这么早?”
“该起来处公文了,哪像你,现在就是一个逍遥王。”凤莲笑着回答。
叶苍涯确实如今过着逍遥自在的生活,不用处军中事务,也不用与人明争暗斗,日子最是舒坦。
叶苍涯搂住人,没给凤莲离开的机会,道:“陪我。”
“不行。”凤莲轻飘飘地回了两字,坚定不已。
叶苍涯不太乐意,起了身,而凤莲也掰开了他的手,道:“今天是谢嬴离开的日子,我的事情不会少到哪里去,你也别让我难做,可好?”
再者,外面的监视眼睛那么多,他堂堂一个七尺男儿,在房中赖床日上三竿,实在是脸面过不去。
叶苍涯眼睛望着他,疑似有可怜巴巴的目光,凤莲见了扯了扯嘴角:“谁教的这无赖的招式?”
叶苍涯眨了眨眼,装作无辜可怜的样子,这一招凤莲这两天已经领教过两回,而且次次败在他这一招之下。
不得不说,当一个硬朗铁骨的美男撒起娇装起可怜,杀伤力还是很大的,起码对凤莲来说,这个杀伤力很大,大到他招架不住。
“许敬安教的吧?”想了想,叶苍涯身边会出这损招的也就只有许敬安了。
叶苍涯装作听不懂。
凤莲眼睛一眯,露出了危险的光芒,道:“你是想他受折腾,还是你受折腾?”
凤莲一句话落下,叶苍涯眨了眨眼,道:“他。”
“那你的意思就是他教的了?”凤莲又问。
叶苍涯答道:“是。”在凤莲危险的目光下,叶苍涯毫不犹豫地将自已的下属出卖了,即使知道自已的下属是在给他出主意,但是他可不愿意面对凤莲的怒火。
许敬安无辜躺枪,欲哭无泪,您老不愿意面对,难道他就愿意面对?!
第五百二十五章
“很好,以为自已躲在暗处就可以为所欲为了?”凤莲冷笑一声,挥了挥袖子,“看来,不给他点事情做,他是太闲了。”
叶苍涯全程装无辜。
凤莲慢悠悠地走向门口,又顿了顿,转向叶苍涯,道:“你给我记住了,不许出去。”
“好。”叶苍涯答道,坐在床边,看着凤莲出门,然后“咚”的一声,房门紧闭,阻挡了他的视线。
收回目光,抿起嘴唇,眼里泛着冷光,外面那些狗眼睛儿天天骚扰他与凤莲的亲密时光,不关如此,还逼得凤莲天天和凌萝逢场作戏,腻在一起的时间都比他这正牌夫君多!
心中的醋坛子打翻一地,他比谁都憋屈,父皇未曾逼他婚娶,他也好不容易“娶”了一个自已最喜欢的人,虽说婚礼是无人知晓的情况下进行的,而两人的关系也一直都是暗地里的,可是他就是凤莲的正牌夫君!
叶苍涯越想下去,脸色越加僵硬冷冽,周围的气氛也逐渐冷下。
“对了,阿苍。”去而复返的凤莲一推门,就感觉到了一股森然的冷意,但一瞬间,又消失不见了。
挑了挑眉,笑着道:“你这是又怎么了?”
叶苍涯面上的冷意消失,眨了眨眼,道:“没事。”
“没事?你这是准备和我逢场作戏呢?还是什么?”凤莲似笑非笑地问,这几天他总能感觉到叶苍涯那森然的冷意,可他一回头,就是什么都没察觉出来,勾起嘴角,却是嘲讽的。怎么?对他厌倦了,觉得不想面对他了?只是想和他逢场作戏而已?
察觉凤莲的心思,叶苍涯睁了睁眼,猛地起身,道:“我没有这意思。”
“那你什么意思?”凤莲问道,“这几天,你这冷气一直往外放,怎么?生怕我不知道你厌倦了?”
“我没有!”叶苍涯想解释,但他显然不是什么特别会说话的人。
凤莲懒得会他,两人相遇到现在,也有三年了,他有痒意,他也可以解。
“莲,我没有。”深呼吸一口气,走向凤莲,搂住他的腰,轻声道:“我吃醋了。”
凤莲身体一颤,愣了愣。
“你别离开我,别和他人靠近,好吗?”叶苍涯低声开口道,眼里泛着委屈的光芒,一脚伸出,将房门踢关,看着凤莲。
“……”凤莲愣了许久,忽然叹息道:“我明白了。”
叶苍涯依旧没有松手。
“我说我明白了,能不能别用你那烧火棍一直顶着我!”凤莲深呼吸一口气,忽然怒吼一声,一脚往后踹,叶苍涯也终于察觉不对,迅速地退离,只是一双眼睛还带着委屈地看着他。
凤莲一噎,有种想弄死许敬安的念头,可他面对这个男人,他确实一点能耐都没有。而且……这家伙的裤裆鼓得那么大,当他没看见吗!!!
扶额,凤莲道:“我知道了,我会避让的,你可别乱来!”看着男人靠近,凤莲赶紧后退,这人的禽兽行为他已经见惯了,此时他这个样子,根本很难让他相信他过来什么都不会做。
叶苍涯只能停驻脚步,他确实有一些想法,不过他知晓凤莲的性格,也就只能打消了这个念头。
缓了过来,凤莲勾起嘴角,笑出声道:“难为了,我们高高在上的临安王殿下,也会吃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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