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显然,凌萝也不是那种自已找事做的人,想了又想,觉得也对,这就打消了念头。
“大人,到了。”苏文带着几人来到了庄子一处偏房,尸体已经让捕快抬走,床席上以及地上的血迹和偏房的凌乱还是可以看得出来,在这之前曾经发生了什么事情。
凤莲踩着步伐,避开地上的血迹,不是为了干净,而是为了不破坏任何踪迹和线索。
“这应该是在夜间突袭的,所有奴仆都住在这里?”凤莲问道。
苏文看了看凌萝,凌萝有所察觉,指了指外面:“凤莲,我去外面看看,这里的气息太压抑了,我不太喜欢。”
“好,但是你别走太远,云添你跟着一起去。”凤莲微微一笑,道。
“好。”云添没有意见,和凌萝一同出去。
只剩下凤莲云雾以及苏文三人,苏文看了看周围,低声道:“事先都是准备好的,其实也就是两位假扮的是真人,其他都是尸体,可我没有想到他们出手直接就把尸体乱刀砍死。”
“仵作那边,恐怕会验出来,我有些担心少主……”苏文又道。
“放心,仵作那边我会解决,只是你,有没有什么发现?”凤莲答道,看着苏文,仔细地观察他的面容。
苏文并没有发现凤莲的目光,回答道:“我将庄主的信息只交给了三个人,果然,刚交给他们第二天就出事了。”
“也就是说,在这三个人里面,有一个是叛徒。”凤莲收回目光,苏文的面容并没有任何异常,眼眸转动间,答道。
“我也没有想到,会是如此。”苏文的心情有些沉重。
“当年他们队伍行踪很隐蔽,除了我们接应的人,根本无人知晓,如果不是有人透露,又怎么可能出事?”凤莲眼中凌厉的光芒一闪,“想想我们山庄三十七条人命,你觉得他可恶吗?”
苏文握了握拳头,闭上眼睛:“我明白的,叛徒绝对不能饶恕!”而且还是背负了这么多条人命!
凤莲看着他,道:“我知道,这三个人肯定都是你特别重视的心腹属下,但也有可能他们早就遇害,你现在看见的不过是他们顶着一具皮囊,在和你打交道。”
“如果是他们,也就可以解释为什么我们这些年的发展都没有用了。”苏文道,“这些年,只要有据点扩展,我都会和他们通透,只有这次庄主少主到来,我觉得事关重大,并没有告诉他们,想不到这竟然成了我们山庄之幸。”
想想竟是一阵后怕,如果庄主和少主都出了事情,那山庄该怎么办?想到这里,他的心稳定下来,山庄就是他的家,有人想要对山庄出手,就是对他出手!他绝对不会原谅他的!
“少主,这三个人我会好生观察的,一旦抓到那个人,我立即出手,抓了他!”苏文抬头,冷声道。
“不行,现在你提供了假信息,他们抓不到人,一定会有所疑惑,还会有所提防,若是你轻易出手,会让他们有抓住你的机会,这太冒险。我不希望你出事情。”凤莲摇头,伸出手制止,“这件事从长计议,我自有办法,让他们现原形,现如今……你更需要圆了这个谎。”
“少主,这……要怎么圆了这个谎?恐怕我说庄主在小庄子,他们又抓错了人,肯定会知道是我说谎。”苏文疑惑。
“你过来,我告诉你。”凤莲招了招手。
二人附耳低语,苏文听闻眼睛一亮:“少主这一招,实在是妙!”
“你按照我说的,不仅可以消除他们的疑惑,还可以借此让他们觉得你可以拉拢,这样更方便你的行事。”凤莲轻笑着,道。
“但凭少主吩咐。”苏文了解,低声道,眼里闪着精光,一点就通,趁此机会找到这些年一直对他们下手的幕后黑手,铲除他们,对山庄和少主的前途有很大帮助。
“但是,一切都要以自已安全为主,切莫冲动行事。”凤莲嘱咐道,他并不希望因为对付敌人,而把自已的友人害了,那才是得不偿失。
苏文心中一暖,这就是他们的家,少主永远都是这么的暖心。
“现在,我们只需要一件事情。”凤莲勾起嘴角,看着二人:“祸水东引。”
“明白。”苏文早有准备。
“我先出去,等会石海回来,你让他带人进来看看就行。”凤莲拍了拍他的肩膀,“戏,就要连自已都骗过,我相信你一定可以的。”
“少主请放心,我一定会做到的。”苏文作揖。
“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那我先走了,有什么事情让云雾或者云添通知我。这段时间风声紧,可能会被人怀疑我们之间的关系,你自已妥善处。”凤莲又道。
“我这段期间可能不方便与少主联系,不过我会利用自已的时间,给少主传达信息的。这底下的人,也不知道有多少是被收买了,我得回去仔细检查一下。”苏文道。
“辛苦你了。”凤莲点头,走出偏房,苏文并没有跟着出来,而是留在房间里,布置最后一个线索。
走出房门,就看见凌萝坐在一棵树上,正准备偷偷地敲下屋檐的一砖瓦,底下的云添瞻望着,不仅不阻止,还任由凌萝胡来。凤莲看了有些头疼,道:“你们这是干什么?”
“公子!”
“凤莲!”两人同时发出叫唤,凌萝欣喜地跳下来,云添则是跑来,搂住凤莲的手臂,道:“凌萝说,这瓦片是玉做的,我说不过她,就让她自已取一块看看。”
虽说帝雀山庄第一富,但玉也不是这么用的,要是这样子用,那整个小庄子哪有那么暖和,玉石冰凉,只适合夏日乘凉,不宜冬日过暖。
“这是青瓷瓦,不是玉石,你们两个真是胡闹,这是苏老板的庄子,可不是家里的,让我省点心吧!”凤莲揉揉太阳穴,道。
凌萝不以为然地撇嘴,道:“那我跟他买。买了有时候我不高兴,我就在这儿住,高兴了,我也在这儿住。”
“算了吧,你在这里,我根本放不下心。”凤莲瞥开眼,道:“再说,我不给你钱,你拿什么买?”
“我……”凌萝哑口无言了。
“我觉得这里也不是太好,虽然隐蔽,但是这个地方也是被人知道了,如果再住下去,恐怕也会被人袭击,到时候不仅是救我们,还没有人知道我们遇袭!”云添也道,云雾一直都没有说话,但是他微微的一个举动中,可以看出,他其实是赞同云添的说法。
“可是,这么好的庄子,就这么荒废了?”凌萝有些舍不得。
“这就是苏老板的事情了,你就不要想太多了,走吧。”凤莲拂过她的背,示意她离开。
凌萝看了好一会儿的庄子,这才失望地跟着凤莲离开。
离开庄子,在外面看着仵作验尸,仵作验着,蹙起眉头,走到大人旁边道:“大人,这尸体是……”
“靳肃清。”还未等仵作说完,凤莲直接唤了他的名字,让仵作一愣。
“你当仵作多少年了?”凤莲平淡地询问。
“有五年了。”仵作,也就是靳肃清愣了愣,回答道。
“有些事情,不该说的就不要说,你知道我的意思吗?”凤莲轻声开口,一手放在靳肃清肩上,威压霎那间释放,眯着眼睛,明明只是轻柔的一句话,却让靳肃清一下子绷紧了身体,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凤莲拍了拍他的肩膀,威胁的意思不言而喻,靳肃清深呼吸几口气,道:“大人,尸体生前被人乱刀砍死,失血过多,这是一起很残忍的凶杀案。”
“不错,挺聪明的,我希望不要让我听见任何风声,如果让我听见了,你必死无疑。”凤莲的话语很轻,靳肃清一点都不敢小觑这个看起来温润尔雅的谦谦君子,他可是号称现在整个衙门,甚至是整个康平县最可怕的男人,他丝毫不怀疑他说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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