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宠我就跟谁天下第一好(快穿)(50)
小落墨似信非信地歪了歪头,脑袋贴着聂臻的耳朵,乖乖坐着不动。
没一会儿聂臻就带着猫进了一个满布灰尘和蛛网的宫殿,他把猫抱下来藏进怀里,脚下一点就飞上了房梁。伸手安抚地摸了摸小猫,哄道:“猫儿别出声。”
小落墨探出头紧张地看着下面,系统也静静地飘在一边。
不多时殿门就被推开,一个身穿太医官服的男人走了进来,走到大殿中央负手而立。他的长相和国师诸茗有些相似,正是之前给小落墨诊脉的祝太医。
半刻钟后,殿门又被推开,一个身着粉色宫装的少女慢悠悠地走了进来,她边走边用帕子捂着嘴,嫌弃地四处打量。
男人一见她进来,目光便热切起来,上前几步道:“祝明见过长乐公主。”
“免了。”少女挥了挥手,揭下帕子,露出精致娇俏的面容,蹙眉道:“你怎么找我来这么个地方?祝太医,有话赶紧说,本宫还得去赴宴。”
“公主可是……收到臣用信鸽寄予你的信了?”祝明试探道,“不知道公主看了信,心里有何想法?”
“什么信?”长乐公主扯了扯帕子,谨慎道:“祝太医,本宫近日可未曾收到你的信。你有什么事便直说吧。”
祝明心里咯噔一下,又急切地问了一次,“公主当真未曾收到臣写的信?那你收到过别人的么?”
“这个嘛,”长乐点了点下巴,无所谓道:“本宫确实没收到你的,不过国师的信倒是收到了。祝太医莫不是要说,你不小心写错了自己的名字,把祝明写成诸茗了吧?”
“这……”祝明不好意思地笑了,“那封信确实是臣写的,只是怕公主不接受我,所以当时一昏头就写上了国师的名讳。祝明一时糊涂,望公主莫怪。只是,信中一字一句,皆为祝明肺腑之言,绝不作假,若有一句谎话,祝明当天打雷劈。”
长乐闻言后退一步,脸上浮现了一抹红晕,看着越发明艳照人。她拧着帕子,片刻后方压下脸上的热意,回道:“祝太医的情意……本宫自然了解,只是,本宫从未想过儿女情长之事,故而……无法回应你。此事我就当从未发生过,祝太医也忘了这茬吧。”她说完急促地转身就走。
“等等公主!”祝明忙追上去拦在前头,脸上表情诚恳,“公主不接受我没有关系,只是希望公主不要因为此事就对臣心生厌恶之意,臣实在是情难自禁才出此下策,望公主原谅祝明的唐突。”
“这样……那好吧。”长乐小小地挥了挥手,“你放心,本宫不是心胸狭隘之人。今日的事便到此为止。”
“谢公主。”祝明拱手,目送着长乐公主离去,过了一会儿方才直起身,他抬手捂住头,犹如困兽一般在殿中绕来绕去,走着走着便到了一张破旧的椅子边,突然伸脚踹翻椅子,又追上去踢了几脚,直到彻底发泄完,才整了整官服,昂首离开了宫殿。
聂臻在房梁上待了一会儿,确定不会有人再进来,才护住怀里的小猫跳了下去。
他盯着那张被踹倒的椅子,眸色冰寒如刀,周身满溢肃杀之气,抬手将影卫叫出来,沉声道:“派人继续跟着他,这几日由影七负责保护长乐,别让她落单。”
小落墨狐疑地眨着眼睛,小声问:“系统,那个祝明……为什么会喜欢长乐?不是诸茗喜欢长乐嘛?”
“你猜!”系统兴奋地飘来飘去,“落墨,我想你应该尽快找到诸茗帮助他了,他已经开始行动了。”
“但是我还没见到他。诸茗被皇帝关禁闭了。”小落墨有些为难,“晚上我和聂臻说一下,没准有机会呢。”
“实在不行,你帮祝明也是一样的效果。”系统意味深长地丢下一句话,然后飞出了大殿。
它还没看完舞女们跳舞呢!
小落墨琢磨着它的话,总算明白过来了。这国师……居然还喜欢开马甲用假身份,不会是想着一个身份勾搭不成就换一个吧?这套路真深,明显公主根本就没发现。不过从他的态度来看,虽然看着精神是有点毛病,但是对着公主倒是小心翼翼的,只是不知道这用心能维持多久。
如果撮合他们会害了长乐公主,那它得好好考虑一下要不要完成任务了。
***
晚上聂臻带着猫用完晚膳就起身往蘅荷苑走,小落墨坐在他肩头一直瞅着他的侧脸,眼睛一眨不眨。
“猫儿怎么了?”聂臻低声问。
小落墨小声道:“聂臻你是不是要变身啦?”
男人停下脚步,抬头看着天上明亮的月亮,没有回答问题,反倒低声哄道:“猫儿可记住我今早说的话了?”
小落墨认真点头,“记得。你说如果晚上的聂臻说你坏话,我要站在你这边。我有记住哦。”
聂臻见小猫点头,唇边笑意转瞬即逝,他将猫抱下来放进衣服里,慢慢闭上眼睛,片刻后高大的身影突然摇晃了一下,又迅速站稳,睁开眼睛微微笑了起来,低头点点小猫的额头,宠溺道:“猫猫今天有想我吗?”
第55章 王爷的掌中宝
“有哦。”小落墨认真地回答,“想聂臻。”
反正白天的聂臻和晚上的是同一个, 想谁都是“想聂臻”。小猫对此毫无压力, 它现在已经知道怎么说话才能避免聂臻生气了。
聂臻温柔地笑了笑,把猫抱出来用手托着, 边迈开步往蘅荷苑走, 边哄道:“那猫猫刚刚在和他说什么?”
小落墨用尾巴缠住男人的手,想了想道:“说要听聂臻的话, 乖乖的。”
聂臻皱起眉,笑容微冷,“听他的话做甚?他不是听不懂猫猫的话么?”
“不是哦。”小落墨连忙辩解, “你不要说他坏话,白天你不在的时候,我都没有说你坏话。”
聂臻眼中的冷意逐渐消散, 无奈地笑起来, “猫猫, 我们可不是孩子了, 不是所有敌对都是说坏话能概括的。”
“但是你其实不讨厌他不是嘛?”小落墨喵喵叫了两声,挠了挠聂臻的手心, “白天的聂臻听不懂我说的话, 可是会陪我玩喂我吃饭,晚上的聂臻不能跟我去玩,可是能听我说话给我讲故事哄我睡觉。我很喜欢聂臻哦。”
“喜欢吗?”聂臻眉眼清冷温柔,他抬头看着天上的明月,又低下头看路, 语气宠溺又无奈,“猫猫,其实你不用因为我们的话而改变自己的任何想法,记住,是任何想法。我和聂臻的敌对是我们的事,这是生而无法避免的,却绝不意味着我们会对你动怒,所以猫猫想说什么就说什么。”
“任何时候,”聂臻把猫抱高,眼神专注,郑重地强调着,“记住,是任何时候,都不需要害怕,更不需要有所顾忌。如果我们的矛盾反而吓到猫猫,那岂不是无用到了极致?”
小落墨呆呆地看着眼前人平静的眼神,过了好一会儿才纠结道:“原来你们都知道哦,我还在想怎么能说得自然一点,其实我也没关系。”它抬起爪子拍了拍聂臻的手,又得意道:“不过,既然聂臻都这么要求了,那我不任性一点好像很浪费。”
聂臻闻言轻笑一声,附和道:“猫猫说得对,有资本恃宠而骄,为什么要小心翼翼,猫猫又不是小傻猫,嗯?”
“喵喵!”小落墨炸毛,狠狠挠了一下聂臻的手,“你明明是在说我之前是傻猫!”
聂臻故作惊讶道:“本王可未曾那么说过。猫猫不要曲解我的意思。”
“我不跟你说话。”小落墨气呼呼地转过身,背对着聂臻趴到他手心里把小脑袋埋起来,“聂臻是坏蛋。”
“猫猫,”聂臻忍俊不禁地哄道,“是本王说错话了,聂臻才是傻子。”
“我不跟你说话。”小落墨说不过干脆张嘴咬住对方的手指,过了一会儿见男人还是纵容地任由它咬,便松开嘴巴,自己生闷气。
聂臻又说了一堆好话都没把猫哄回来,他沉吟了一会儿,忽而问道:“猫猫每天说这么多话,为什么叫声却如此短?倘若一句话有二十个字,猫猫说完却只需要叫三声,本王依然能听懂,这是为何?”
照理说人说话的时候,一个字便一个发音,二十个字自然要发二十次声音,但是小落墨完全不同。它的叫声往往都只有两三声,最多的时候只有连续五个“喵”,但它表达的意思却极为准确,也能让聂臻听懂。
小落墨动了动脑袋,有些想开口解释,又想到自己还在生气,不能说话,便软软地趴着不动。
小猫不理人,聂臻只好寻了个亭子进去坐下,将手搁到石桌上,安静温柔地撑着头垂眸看着小猫。
夏日的夜晚,虫鸣声此起彼伏,不远处的湖泊偶尔传来青蛙跳入水中的声音,漆黑的苍穹布满了点点生辉的星辰,一轮明月高高地悬挂在空中,淡淡的光像轻薄的纱,飘飘洒洒的。微风拂过亭子,慢慢吹散热意。
小落墨趴着生了会气,感觉到托着它的那只手换了位置,忍不住有些好奇。
静谧的亭子里除了虫鸣声几乎没有别的声音,它动了动耳朵,想抬头看看聂臻在做什么,又赌气不想起来。
男人也不说话,只是安静地看着它,温和的目光落在小猫身上,柔和得没有一丝攻击性。
小猫蹭了蹭脑袋,换了个角度趴着。
聂臻放下撑着头的那只手,覆到猫背上缓缓地顺毛,从毛绒绒的小脑袋,滑到圆滚滚的身子,一路摸到尾巴尖,松松地圈着。
“猫猫睁开眼好不好?”他商量着,语气里完全没有了平日里高高在上的威严感,却没有半分勉强,仿佛一切就该如此。
“猫猫如果不生气了,那我以后都不说聂臻的‘坏话’,如何?”聂臻微阖的眼里一片幽深。
小落墨闻言抬起头,慢慢坐起来,扭头问道:“你说的是真的嘛?”
“自然是真的。”聂臻颔首,“我从来不骗你不是么?白天的我也不说谎。”
小落墨这才慢吞吞地点头,转过身,抬起爪子搭到聂臻另一只手里,终于解释道:“我们猫猫,说话用语调来表达意思,有的高有的低,没有那么多词汇。”
如果它每说一个字就要“喵”一声,那绝对会累死。
聂臻握住那只小猫爪,从善如流地回答,“原来如此。”正想再说几句安抚小猫,亭子外骤然闪出一个人影。
影二恭敬道:“王爷,陛下和玉妃娘娘在找您。放灯似乎要开始了。”
因为睿王的喜怒不定,他们影卫晚上的时候都会拉开一段距离远远跟着,白天的时候才会就近保护。因此刚刚宫女过来寻找睿王的时候就被他们拦了下来,没让直接找过来。
“知道了。”聂臻把猫抱进怀里,走出亭子,柔声道:“猫猫等下要不要也放一盏灯?”
“喵喵你记得白天的事情嘛?”小落墨非常惊讶。
聂臻笑了笑,“猫猫,我们并不是所有事都瞒着对方,在一些重要的事情或者行程上,如果因为隐瞒出了差错,可能会连累到你。”
“这样哦,那我要放灯,那些灯是不是要许愿写字?”小落墨问。
“嗯,猫猫可以告诉我,我帮你写。”
聂臻抱着猫进了蘅荷苑,见过皇帝和玉妃后便来到苑中另一边挂着的密密麻麻的花灯前,压低声音道,“猫猫来选灯。”
“喵喵要蓝色的荷花灯,”小落墨张望着,又道,“还有猫猫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