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怕是活不成了[快穿](44)
小狼眨着灰色的眼睛,一脸迷惑地偏头,喘着粗气,腹部有一下没一下地跟徐泗的小腹轻碰。
“你是谁?”少年稍稍拉开距离,摸索着把手移到身下男人的脸上,“你是真的,还是梦里的那个人?”
黑暗和剧烈的心跳让他有些分不清现实和梦境,这欲望太真实又太虚幻,他有些懵。
想去触摸那人面容的手被温柔地握住,没能如愿以偿。那只手的指尖轻轻搔过掌心,酥麻的战栗一直传递到狂跳的心脏,让少年有一瞬的失神。
下一秒,那只手忽然发力,乔冉煦一个不慎被男子拉进怀中钳制住,再一滚,自己就侧过身,一副温热的胸膛紧接着贴上后背。双手都被人缚住,危险的意识突然萌发,乔冉煦挣扎起来。
“嘘……别动。”贴在耳边的唇翕合间吐出暧昧的气息,男人刻意压低的嗓音带着说不出的磁性,“我来教你。”
尽管刻意压低了,乔冉煦敏感的听力依旧听出些熟悉的调调,正思索着在哪里听过,一只手就灵活地钻进睡裤,覆上里面的挺立,激烈的触感冲破理智,他倒吸一口凉气。
“你……哈……”在男人熟练的动作下,少年难耐地弓起身子,带着薄茧的指腹刮过那片敏感的皮肤,引起可怕而刺激的收缩,膨胀的感觉越来越明显,快感在逐步累积,艰难却有节奏地攀登着,等待着喷薄而出的那一刻。
两人紧贴的身体在空调房里出了汗,粘腻成一片,根本分不清是谁的汗水。在最后即将到达顶峰的一刻,那只手却忽然停止了动作,乔冉煦额角爆出青筋,直接抛弃了十六年的涵养,破天荒飙出一句,“艹。”
哎呦喂?徐泗惊讶挑眉,原来乖宝宝也有这么有个性的一面?隐藏的够深啊!差点以为你是个没牙的小狼崽……这么想着,他故意惩罚性地重重压了压前端,立刻换来乔冉煦一声低吼。
乔冉煦此刻可以说是非常憋屈了,可是过度的自尊心让他即使极端渴望释放,也不肯说一句请求的话,他绷紧了全身肌肉,闭着眼睛喘息。
握着他的那只手撤走的一瞬,心底涌出一股奇异的失落感。没等他做出反应,几秒后,那只手又卷土重来。只是这次,那只手是带着自己的手,一起握了上来。
乔冉煦:“……”
手把手教人打飞机的徐泗内心也很崩溃,无奈孩子蠢,真是操碎了心。
意识到对方意图的乔冉煦,有那么一瞬间,觉得很羞耻,毕竟这是人最隐私的部位。而这种行为仿佛打开了陌生世界隐秘的一角,他有些慌乱,却又夹带着些来自心底深处的兴奋。
这股兴奋引领着他抛却羞耻,彻底地释放出来,他长长地呼出一口气,带着点解脱的意味。高潮褪去后,身体有些脱力,紧绷的神经在瞬间松懈后也有些疲乏,等他闭眼回顾并体味完整个过程后,总算重拾回一些理智。
然后他发现了一件事,刚刚还躺在他身后喘息的男人不见了,像是突然出现一样,现在又突然蒸发。
乔冉煦连忙起身,摸索着下床,趿拉着拖鞋围着公寓转了一圈。没有,完全没有人的踪影,门是反锁的,不可能会有陌生人闯进来,而且闯进来只为给他……
晃了晃沉重的脑袋,乔冉煦觉得自己可能是真的发烧了,烧糊涂了,把梦当成了现实,真是可笑。
洗了个澡,再次摔回床上,卧室里还残留着那股特殊的气味,提醒着他那场比真实还真的梦。
“喵。”阿光踩着轻盈的猫步跳上床,在他身边躺下。
乔冉煦把它抱进怀里,“阿光,猫会做梦吗?”
徐泗默默翻了个白眼,心想,劳资真是做好事不留名的典范,直接梦里教学,这逼格,简直不能更高尚。
“你今天好安静,都不说话。”乔冉煦揉了揉他的头,感慨一声,平时习惯了阿光叽叽喳喳,一下子这么温顺,有点不大习惯。
徐泗舔舔他的手,我这还不是怕你把我认出来,大家都尴尬……谁能理解我的良苦用心?
柔软的猫毛有种安神的效果,把乔冉煦渐渐重新扔回混沌的梦里。
你到底是谁呢?他对着黑夜问出一句,没有人回答他。
第52章 这回都不是人了8
生物钟精确到一秒钟的乔冉煦, 破天荒地睡到了中午。这期间, 徐泗跳上跳下近十次, 左嗅嗅右闻闻,每过半个小时就去从头到脚巡视一遍, 怕铲屎官就这么睡死过去。
乔冉煦罕见地睡得特别沉, 橘猫那么重的吨位,每次跃上床,带来的几乎都是天崩地裂般的震感, 再加上徐泗不安分地凑到跟前, 猫胡须贴着脸扫来扫去。面对这样的挑衅, 乔冉煦只是微微侧一下脸躲开,浓密的睫毛轻轻颤一颤,随即又平静下来, 像是八百年没有睡过一趟好觉的旅人,一旦逮着契机就贪心地睡他个天昏地暗。
难不成是昨晚累着他了?不是吧?打个飞机而已啊大哥……
徐泗一撅屁股, 立着尾巴在挺尸状的乔冉煦身上闲庭信步, 肉垫托着橘猫身体的重量一踩一个闷哼,就他这么胡为非为地捣乱, 都没能把花样睡美男吵醒。最后,走两步就气喘的徐泗运动过度,无奈地停下, 蹲在那副起起伏伏的胸膛上,认真思考着是不是该像白马王子一样给睡美男一个苏醒的吻。
徐泗的中二病发作起来向来不分时期不分场合,完全看心情, 说犯就犯。于是,徐·幼稚鬼·心机boy·中二·泗一屁股坐在了睡美男俊俏的小脸上,四肢一伸展,直接趴下,柔软的肚皮化成一滩水,死死地堵住乔冉煦的口鼻。
乔冉煦睡着睡着,窒息感突然像座天外飞山,重重地劈头压下来,压得他喘不过气,勉力一张嘴,舌尖碰到一团毛。
乔冉煦:“……”
“阿光,你想把我闷死吗?”他一手提溜起在他面上作威作福的某猫,呸了两声,把不小心漏进嘴里的猫毛呸出来。
徐泗在空中蹬蹬腿,一脸无辜,捧着饿扁到坠下来的肚子:“都中午了,我好饿……”
乔冉煦失笑,重重地撸了一把猫,放下他,摸索着起身,“中午了?抱歉,我睡过头了。”
徐泗舔舔鼻子,漫不经心地问,“昨晚没睡好吗?”
乔冉煦趿拉着拖鞋一边挠头一边往外走的身形明显一顿,个把月没理的头发被他扒拉两下,凌乱地竖起一撮,看上去有些滑稽,面上闪过一丝局促,他忽然结巴了,“唔……没,睡得挺好的。”
“那就好,”徐泗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眼里闪着揶揄,“那估计就是你昨晚干了什么事,把自己累到了。”
话音刚落,砰一声巨响,乔冉煦就撞在了卧室门框上,徐泗舔毛的舌头还没缩回去,就这么伸着舌头,眼睁睁地看着某人吃痛地弯下腰,捂着额头半天直不起身,眼眶都红了一圈。
“你……你没事吧?”徐泗只是开个玩笑,没想到对方反应这么大,居然失手估量错了距离直接怼门框上了。始作俑者有些内疚,连忙跳到跟前,仰着脸关切地询问,“快快快,让我看一下,是不是肿了?”
乔冉煦顾不得脑门上红了一块,腾地又站起身,语速极快地道:“没有我没事我先去洗漱。”
说完,就落荒而逃,把自己锁进了卫生间。
徐泗:“……”小屁孩儿害羞的样子真可爱。
大约过了一个小时。
“小……煦……煦……你已经在里面待好久了,便秘也该出来了,我尿急啊!”徐泗后腿交叉,前肢趴在卫生间的玻璃门上,扯着嗓子哀嚎。
收拾好心情和面部表情,乔冉煦平静地打开门,额头上那块红印消了不少,发型也拾掇地一丝不苟,服服帖帖,完全看不出少年刚刚面对调侃时的惊慌失措。
徐泗看了他一眼,嗷了一嗓子就进去放水,边翘着腿放水边听到客厅的座机电话响了,传来乔冉煦好听的嗓音。
乔冉煦的声音不温不火,总能恰到好处地保持不疾不徐的语速,不高不低的音量,再急躁的人在他面前也不得不沉下心敛住神,听他用事不关己的语调说完明明跟自己息息相关的事。
“你告诉她,这事她自己拿主意就好,不需要询问我的意见,她的婚姻她做主。”从波澜不惊的声音里,完全听不出主人的任何主观感情。
“我的抚养权?”尾音微微上扬,徐泗听出些含而不露的嘲讽,“我现在自己能养活自己,不需要监护人。”
“哗啦”一声水声,竖起耳朵的徐泗听到电话里的人说了什么之后,匆忙按下了抽水马桶,蹿进客厅,端正坐好。
“你说她现在来了?”乔冉煦挑眉,刚搁下电话,门铃就急不可耐地响了起来。
从按门铃的习惯,徐泗揣测,来者是个急性子,性格雷厉风行,毫无耐性可言,能把门铃声按出青藏高原的调调来。
乔冉煦无奈地捏捏眉心,长叹一口气,起身去开门。
门刚刚打开一条缝,乔奕绫猛地推开进了里,好像屁股后面有人拿着砍刀在追杀她,让她不得不夺路而逃。
一进客厅,她跟沙发上那只肥肥的橘猫面面相觑,大眼瞪小眼。
徐泗上下打量了一番乔冉煦的老妈,齐耳短发,灰色西装套裙,大大的圆形耳环拉长了耳垂,精致的妆容掩盖了眼角细微的皱纹,得体大方的珠宝配饰平添贵气,精明女强人的形象从头到脚执行得很彻底。细细观察会发现,乔冉煦的相貌大多遗传自这位母亲的优良基因。
乔奕绫用挑剔的目光审视着沙发上葛优躺的不速之客。
“喵~~~”迎着伯母的视线,徐泗讨好地拉长了叫声,极尽撒娇卖萌之能事。
可是明显乔奕绫这类女强人不吃这一套,听见装作没听见,扭头自己倒了一杯水,开门见山,“明天我就跟你爸去办离婚手续。”
乔冉煦摸着墙壁,缓缓走回来,全程,他妈就这么看着,丝毫没有搭把手扶一扶的意思。
摸到沙发扶手,乔冉煦坐下来,把徐泗圈进怀里,面无表情地说了三个字,“你随意。”
早已习惯了儿子的这种冷淡回应,乔奕绫继续道:“你的抚养权必须转移到我名下。”
“为什么?”乔冉煦难得地提出疑问,“为了让我继承你的公司?”
“这不是废话吗?这么多年来,我这么拼命是为了什么?你那些舅舅们一个个都不是省油的灯,为了在家族企业里占领一席之地,你知道我费了多少心血吗?”乔奕绫的语速跟自己儿子有天壤之别,快得像机关枪,笃笃笃扫个不停,别人想插话都找不到缝隙。
徐泗啥都没反应过来,紧接着就听她兀自敲定,“这事儿就这么定了,你爸那边我去用钱搞定。”
说着,她低头看看手表,好看的秀眉隆起,急道,“我这里赶时间,要去隔壁市开个会。啊,对了,争先下午会来接你去公司,穿得正经点。”
“妈,”一直默默撸着猫的乔冉煦忽然开了口,他抬起脸,灰色的瞳眸望向乔奕绫的方向,“我是一个盲人,是个残废。”
乔奕绫踩着高跟鞋,蹬蹬蹬往门口赶的动作像是被强行定格,姿势很别扭,她板起脸,烈焰红唇抿成一条笔直的线,“说什么丧气话?我跟你说过多少遍,不要妄自菲薄?看不见怎么了?你要证明给那些人看,残废照样有能力管理好一个公司,你是最合适的继承人!你都能拉好小提琴,怎么就不能运营公司了?你比一般正常人都优秀。”